“王妃是不知,如今外面都是在罵唐二小姐……不對,是柔側妃的。”
小梅嫌棄的直撇嘴:“都在罵柔側妃擺譜,一個名聲盡毀的歹毒女子,舉辦宴會還設立門檻。”
唐瀅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是一點兒不意外會如此:“唐柔本來就自視甚高,加之如今她好歹是晉王的側妃,該擺的譜兒她是一定會擺的。”
“不過,早晚有唐柔真正好受的時候。”
小梅十分信服唐瀅瀅的話,一臉期待:“王妃,這次柔側妃會遭什么樣的罪?”
唐瀅瀅表示不知,她看了眼進來的丫鬟:“何事?”
“稟王妃,分別有兩人送了信給您。”丫鬟福了一禮,將兩封信遞給了唐瀅瀅。
唐瀅瀅揮手讓丫鬟退下,分別看了兩封信,這是唐家那人和枝蓮送來的信,都說的是唐柔此次舉辦的宴會。
稍稍一想,她已然有了主意:“小梅,你去辦一件事……”
等小梅去辦事后,便有十來只麻雀先后落在了唐瀅瀅旁邊的小桌上,嘰嘰喳喳的叫喚個不停,伴隨著各種比劃。
“……你們挨個兒來,如此會吵得我頭疼。”唐瀅瀅弄了些糕點屑,又準備了水。
麻雀們挨個兒比劃了一番,它們分別是盯著唐家,普佛寺,晉王府和郭溫茂父子倆的。
在看完了所有麻雀的比劃后,唐瀅瀅連蒙帶猜的猜到了一些事,既然晉王給了唐家一筆豐厚的聘禮,那她便該要回賠償了。
郭溫茂父子倆躲在春姨娘名下的一個宅院里,這說明春姨娘還是有私產的,唐柔在晉王府的地位不高,也沒中饋大權,表面上晉王對她還不錯。
真正麻煩的是普佛寺那邊,麻雀們查到的事不多,普佛寺的僧人又多,如空相這些又十分警惕,但普佛寺似乎有密道一類的。
越是查普佛寺,越是會發現普佛寺的問題很大。
一個佛寺,怎會有如此大的問題,且普佛寺隱藏了哪些秘密?
唐瀅瀅隱隱有種危險感,普佛寺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等麻雀們吃飽喝足,她又請麻雀們幫她繼續盯著這幾家,便琢磨著要如何查清楚普佛寺的事。
普佛寺在百姓中的聲望很高,必須得有確鑿的證據,才能搜查普佛寺,否則會被普佛寺倒打一耙的。
“在想什么?”
乍然聽到墨辰微冷的聲音,唐瀅瀅的眉心跳了幾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是沒回答他。
自從這人關著她后,還是第一次跑過來,擺明是想看她如何落魄的。
墨辰走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唐瀅瀅,我在問你話。”
唐瀅瀅仍然不搭理他,自顧自的想自己的事情。
她的這副態度,讓墨辰的怒火冒了出來,他一把抓住她:“你能不能不要擺出這副樣子?”
唐瀅瀅推開他,離他遠遠的,是真一點兒不想和這人說一句話,無論她如何說,最后這人都會曲解成她是在幫晉王,那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墨辰剛要再說上兩句,余光便看到管家快步走了進來,冷著臉問道:“何事?”
管家目不斜視的行禮道:“稟王爺,墨二少爺偷拿了王府的貴重東西,被下人抓到了。”
“奴才清點了一番發現,墨二少爺偷拿的貴重東西不少,其中有部分被他賣了或者拿回了安王府。
您看,此事要如何處理?”
他真是沒想到,堂堂安王府的二少爺竟是當起了小偷,說出去都丟死人。
墨辰蹙著眉頭,面露嫌惡,他拉著唐瀅瀅往墨永寧所在的地方走。
想看戲的唐瀅瀅沒反抗,卻是一把甩掉他的手,癟著嘴走在后面。
墨辰怒指了她兩下,一甩衣袖往前走。
等兩人到時,便聽到了墨永寧特囂張的嚷嚷。
“你們這些賤奴,等下我要杖斃了你們,什么偷,什么偷,我這是拿我自己的東西,整個攝政王府都是我的,我拿自己的東西,你們管得著嗎?”
“哦?整個攝政王府都是你的?此事,我這個主人怎不知?”墨辰眸光森寒的睨著墨永寧,嗓音聽不出喜怒。
唐瀅瀅看到墨永寧抱著的名貴東西,和他腳邊的大包袱,嘖了聲,這可真是將攝政王府當做自己的了。
墨永寧一看到墨辰,秒變鵪鶉,畏畏縮縮的將東西藏在身后:“大……攝政王,你聽錯了,你聽錯了,我沒有說過這樣的事,我怎么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都是這些奴仆害的他,否則他早已回到了安王府了。
墨辰拿過墨永寧手里的東西看了看,忽的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你倒是有膽子,專拿我王府貴重的東西。”
“攝政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攝政王妃讓我隨便拿的。”
墨永寧爬起來跪在地上,將所有的事推到了唐瀅瀅身上:“是攝政王妃說,我作為你的弟弟,在攝政王府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唐瀅瀅給氣笑了:“我算是刷新了三觀了,請問,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若不是這幾日我都待在琉璃院里,一次都未見過你,差點兒我就要相信你說的這番鬼話了。”
墨永寧滿頭冷汗,急急的辯解:“是我來攝政王府的那日,攝政王妃對我說的,真的,我沒說假話。”
“攝政王妃你還說,反正來日你也要跟攝政王和離,不能便宜了未來的攝政王妃,說是要好好教訓教訓攝政王。”
唐瀅瀅察覺到墨辰的冷眼,揚手便向墨永寧灑了一把藥粉:“你還真不愧是安王妃教導出來的,栽贓陷害是一把能手啊。”
“你對我灑了什么?”墨永寧恨怒的盯著她。
唐瀅瀅冷嘲道:“你不是特能耐嗎?我便灑了點讓你能癢上三天三夜的好東西,保管能讓你舒坦夠。”
墨永寧要罵唐瀅瀅,可說出口的卻是:“好癢,好癢!”
他毫無形象的不停撓著,時不時還在地上打滾,試圖以此來緩解全身的奇癢,但徒勞無功。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給我解藥,我命令你給我解藥!”他罵罵咧咧的。
唐瀅瀅理都不帶理他的,冷笑著看了眼墨辰,果然這男人信了墨永寧的話,以為是她攛掇墨永寧偷拿攝政王府的東西的。
“你誤會了……”墨辰一開口,便被唐瀅瀅抬手打斷了。
“攝政王,我沒有誤會。”
唐瀅瀅昂著頭看他,雙手慢慢的收緊:“你的言行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我,你內心是如何想的。”
墨辰又要解釋時,被痛苦的墨永寧一把抓住了腳:“攝政王,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真的是攝政王妃準許我如此做的,她還說我賣的錢分一半給晉王,她一個銅板不要。”
“還在這里栽贓。”唐瀅瀅氣得踢了他一腳,揚手又是幾包藥粉:“墨永寧,這輩子你都不用再開口了。”
墨永寧既疼又癢,還發現自己無法發出聲音了,無比驚恐的看著唐瀅瀅,用眼神哀求她。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他不要變成啞巴!
唐瀅瀅是不可能會給他解藥的,郁怒的她轉身便要走。
卻被墨辰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冷怒道:“戳到你的心事了……”
‘啪’。
唐瀅瀅反手給了他一耳光,極其失望的看著他:“墨辰,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毒發身亡而死,我也不會再救你的。”
“還有,我不想再看到你,請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話落,她帶著一身怒火走了。
那失望的眼神,如一根根的細針,刺得墨辰的心尖泛著密密麻麻的疼,唐瀅瀅對他失望了?她有什么資格失望,明明是她做錯了事,還不知悔改。
可看到她那眼神,他不禁問自己,唐瀅瀅和晉王的關系,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嗎?
“攝政王,你簡直太過分了!”
辛杏從旁邊沖了出來,氣得不顧畏懼和尊卑指著他罵:“我表妹何時跟晉王有匪淺的關系了?當初我表妹是做錯了事,可你卻揪著此事不放……也是,你不過是利用我表妹,自是要揪著此事不放,日后你才好將所有的事推到我表妹身上。”
“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我表妹好心,不顧恩怨救治你,你能活到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里?忘恩負義說的就是你!”
話音還未落下,她已是跑出去多遠了。
墨辰聽得一頭霧水,他何時利用唐瀅瀅了?他從未利用過她,且何來他要將所有的事推到她身上?
百思不得其解的攝政王,吩咐下人將墨永寧關起來,再命人到安王府要賠償,隨后來到了琉璃院。
又是進不去的一天。
看著守在院門口的十個暗衛,他按了按直跳的額角,略微提高了聲音:“唐瀅瀅,我們談談。”
聽到的唐瀅瀅沒理會他,抬手阻止了辛杏的念叨:“我知你擔心我,我不會再犯第二次傻了,不管是墨辰還是晉王,我都不會要。”
“等和離后,我便搬出攝政王府,跟墨辰老死不相往來。”
辛杏不是太放心:“表妹,要是實在不行,咱們在暗衛的保護下,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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