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將剝好的橘子遞給她,用帕子擦了擦手:“她夠狠,夠毒,又有唐柔這個女兒,在有些事上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唐瀅瀅吃了一瓣橘子,覺得不好吃便塞到了他手里:“還真是不能小瞧了春姨娘,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她還能折騰。”
墨辰將茶杯遞給她,才慢慢的吃著橘子:“這便是我一直留著唐家的原因。”
唐瀅瀅端著茶杯側身看著他,頗為意外:“你竟是會與我說這件事,難不成你又是不準我對唐家做什么?”
墨辰斜了眼她,轉移了話題:“月兒已是沒用了。”
唐瀅瀅直撇嘴,隨口說了句會處理的,若不是墨辰提醒,她都快忘了月兒這個人了。
如今春姨娘母女落到這步田地,到了該處理月兒的時候了。
可唐瀅瀅沒想到,處理月兒時,發生了一件事。
這得從唐瀅瀅搬回攝政王府后說起。
回到攝政王府,她便掌管了中饋,將王府整頓了一番。
好不容易得到休息,她帶著小梅在王府里轉悠著,想著要如何通過春姨娘和唐柔查清楚所有的事,徹底按死這對母女。
她正想著時,殊不知側顏落入了一個中年男子的眼里,頓時驚為天人。
“她是誰?”安王墨戰色瞇瞇的盯著唐瀅瀅看,垂涎三尺的問身后的小廝。
小廝看了眼貌美如花的唐瀅瀅,諂媚的說道:“回王爺,是攝政王妃,奴才瞧著,攝政王妃這樣的美人兒是最適合您的。”
墨戰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擺出了一個自認為風流倜儻的姿勢,便走了過去。
“這是哪兒來的美人兒啊,讓王爺我好好的疼疼。”
說著,他便向唐瀅瀅伸出豬爪子:“美人兒你跟著我,保管比跟著墨辰那個榆木疙瘩要好,我會讓你享受到極致的快樂的。”
本在想事情的唐瀅瀅一聽,眼神凜冽的一腳狠狠踹在他最薄弱的地方,隨即揚手便是一大把的藥粉。
“來啊,給我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東西,敢在攝政王府調戲我!”
暗衛瞬間出現,對著墨戰便是一針拳打腳踢,招招往人體最疼的地方打。
打得墨戰蜷縮在地上,嗷嗷嗷的威脅著:“我可是當朝安王,你們敢打我,我要你們的命!”
安王這個名號,讓唐瀅瀅瞬間明白這色狼為何敢這樣做了,這西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安王是個看到美人兒便走不動路的色鬼。
他府里的妾室有二十多個,花樓里還養著好幾個姑娘,更是有好些外室,還在到處尋花問柳。
“你可知我是誰?”
“不就是墨辰那孽障的王妃嗎?他有這么美的王妃,便該孝敬我!”墨戰恬不知恥的高聲道。
唐瀅瀅被刷新了三觀,氣得吩咐暗衛更狠的揍墨戰,還給他下了暫時不能人道的藥,對于這種連倫理都沒有的畜生,就不能客氣。
等揍完了墨戰,唐瀅瀅故意將半邊丑臉懟到他面前:“安王瞧著,還對我有想法嗎?”
近距離的看到那丑陋的半邊臉,與她的完美的另外半邊臉形成鮮明的對比,刺激得墨戰直接暈了過去,嘴角還有絲絲的白沫。
唐瀅瀅鄙夷的呵了聲,便聽到了墨辰微急的聲音,隨之落入了他的懷抱中。
“沒事吧?”
唐瀅瀅奇怪的看了眼他,將人推開:“麻煩你不要動手動腳,我跟你不熟,再動手動腳,剁了你的爪子。”
墨辰一臉黑線。
確定她安穩無恙,有事的是墨戰,他冷漠的吩咐人提來冷水,將墨戰潑醒。
“啊,丑女啊!”墨戰蹭的坐了起來,驚聲道:“我看到了一個丑到爆的女人,必須要找個美人兒來安慰安慰我。”
“快,將攝政王府所有的美人兒全給我帶過來陪我。”
“你確定?”乍然聽到最怕之人的聲音,墨戰僵硬在原地,機械的側頭看向墨辰。
男人的個子高,光是站在那邊有種壓迫人之感,他的眼底籠罩著淡淡的孤傲和清冷,看著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墨戰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便要逃跑,卻被暗衛用力的按在地上,如何掙扎都沒用。
“不不不,我剛是胡說的,求攝政王饒命,饒命!”
他是體驗過攝政王的手段的,想那些日子,他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好幾次都恨不得死了才好,又不敢自盡。
墨辰抬腳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如寒冬利刃般:“我的話,你似乎沒放在心上。”
墨戰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抖得如落葉:“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今日來是有事找你,我發誓是有事找你。”
墨辰毫無溫度的勾了下唇角,吩咐道:“將他的小廝杖殺在他的面前。”
兩個暗衛強行拖著小廝到了墨戰的面前,另有一暗衛開始杖殺。
慘叫聲伴隨著求饒聲,聽得唐瀅瀅嘖了聲,卻被一道高大的陰影所籠罩,她懵逼的看著他。
“干啥?”
墨辰用大手捂住她的雙耳,用身軀擋住她:“不適合你看。”
他的言行,讓唐瀅瀅的心尖一顫,唇角的弧度不自覺的上揚,難得乖巧的站在那沒看。
溫熱的大手,高大威猛的身軀,能給人十足的安穩感。
“真是看不出來,堂堂攝政王會做這樣的事。”
墨辰俯身靠近她,微低的嗓音夾雜著不悅:“你我是夫妻,你應該喚我王爺,或者是夫君。”
望著那雙認真的黑眸,唐瀅瀅有一瞬的失神,墨辰的這雙眼可真好看。
“……你沒問題吧?咱倆名義上是夫妻,可實際上什么關系你我心知肚明。”
墨辰的嘴角向下壓:“實際會有關系的。”
唐瀅瀅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摸了下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說胡話了?”
墨辰知道暫時和這女人說不通,且首先得讓她徹底斷了跟晉王的來往才行。
輕彈了下她的額頭,側頭看了下快被打死的小廝,冷聲問墨戰:“可記住我這里的規矩了?”
墨戰再一次見識到了墨辰狠辣的手段,無比后悔調戲了唐瀅瀅:“記住了記住了,我再也不敢了。”
墨辰吩咐人將小廝拖下去,問墨戰:“來找我何事?”
墨戰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我……這不是你弟弟缺個官職嗎?不知……?”
原本他是想讓墨辰給墨永寧安排一個尚書,好接替他的攝政王位置,如今他哪兒敢說。
看戲的唐瀅瀅想了想墨辰的弟弟是誰,好半晌才從記憶里扒拉出這個人來。
聽說,墨永寧不好相處,跟同胞兄長墨辰的關系極其糟糕,甚至有傳聞墨辰曾數次想殺了墨永寧。
想到墨辰從小不得父母疼愛,父母只喜歡弟弟,對他各種不待見,便有一丟丟心疼他,這也是個可憐人。
墨辰輕嘲道:“墨永寧他不配!”
墨戰不敢怒不敢言:“攝政王,再怎么說,我也養育了你多年,看在養育之恩上,你幫幫永寧可好?”
想當年若不是他,墨辰這狗東西早死了,可他竟不知感恩。
墨辰轉身冷睨著他,不辨喜怒:“你要和我談養育之恩?”
墨戰猛的清醒,連連說著不談不談,是他的錯一類的話。
“那個……攝政王啊,你看著給永寧安排個官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音還未落下,他已是一溜煙的跑了。
墨辰沒管他,和唐瀅瀅往院落的方向走。
但,兩人走到半路時,全安來稟,說是墨戰要收了月兒當姨娘。
“王爺是不知,安王在出府的路上碰到了月兒,兩人天雷地火便對上眼了。”
說著話時,全安鄙夷嫌棄的眼神落在唐瀅瀅的身上,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便有什么樣的丫鬟。
唐瀅瀅渾不在意,卻聽到墨辰呵斥全安。
“跪下,向王妃道歉!”
唐瀅瀅詫異的看向他,心尖流入了絲絲了暖意,墨辰這是……在為她出頭?
這男人怎會突然對她這么好?難不成是打著什么算盤?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瞬間冷了下來,所有的綺麗和想法都沒有了,這個男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對她好的,只可能是為了某種目的對她好。
余光看到全安噗通跪在地上,不情不愿的向她賠罪,她慢悠悠的來了句:“攝政王,不如罰全安清掃一個月的茅房?”
墨辰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讓唐瀅瀅越發的警惕,琢磨著這次墨辰是要找她幫什么忙。
“過去看看。”墨辰牽著唐瀅瀅往事發地走。
唐瀅瀅一把甩開他的手,將自己的雙手藏在袖中,防備的往后退了兩步:“男女有別,不要動手動腳。”
墨辰深深的看了眼她,便繼續往前走了。
唐瀅瀅的心里不大安穩,想著要不要請動物朋友幫忙盯著墨辰,又怕被他發現所有的秘密。
邊想邊跟上了他。
等到了事發地,入眼看到的是墨戰色瞇瞇的拉著月兒的手摸了又摸,心肝寶貝的喚著,可把唐瀅瀅惡心壞了。
“怎么回事?”她厭惡的問道。
“請王妃恕罪。”
月兒柔柔弱弱的跪在地上,擺足了可憐的姿態,可眉眼間有著得意:“是奴婢做錯事,請王妃成全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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