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暗暗的松了口氣,微微得意的挺直腰桿,攝政王還是站在她這邊的,便是唐瀅瀅用了下作的手段,也不可能搶走攝政王的。
唐瀅瀅冷笑一聲,越發不待見墨辰。
“是得到此為此,那可是攝政王心尖尖上的人,怎能有一丁點兒的損傷呢。”她陰陽怪氣的懟道。
無妨,她會為自己報仇的。
墨辰冷淡的瞥了眼她,卻看到她扶起了枝蓮,擰了下眉頭。
“好歹曾是唐柔身邊的大丫鬟。”
唐瀅瀅用繡帕,幫枝蓮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到了晉王府,好好的伺候晉王,知道嗎?”
枝蓮羞紅了臉,歡喜的福了一禮道謝,偷瞄了兩眼晉王。
原本極為陰怒的晉王,聞言已是有了主意,正如唐瀅瀅所說的那樣,枝蓮好歹曾是唐柔的大丫鬟。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一家歡聚了。”
丟下這句話,唐瀅瀅快步走了,一點兒留戀都沒有。
唐泉幾人連連喊著,唐柔追了好幾步沒追上,哭著說是自己的錯。
墨辰剛要跟上去,卻被唐柔攔住了。
“攝政王殿下。”
唐柔溫溫柔柔的笑著:“鄙府已設下宴席,請攝政王殿下移步。”
墨辰剛說了句不用,便聽到了好幾個下人的尖叫聲。
“啊!好多老鼠,有好多老鼠啊!”
“救命啊,哪兒來的這么多老鼠,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太恐怖了。”
“快拿火把來,趕走這些老鼠。”
墨辰還未走出去,已是看到鋪天蓋地的老鼠群,瘋了似的朝著正廳跑過來。
但凡路過的地方,皆是被那群老鼠所啃食,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可這些老鼠并未傷人。
“啊!攝政王殿下救我!”
唐柔面無血色,驚慌的要躲進墨辰的懷里,并用雙手捂著自己的眼,抖得如篩子般。
“用火攻。”
墨辰命令在場所有人的往后退,不著痕跡避開唐柔的同時,一躍落在了最前面。
哪兒來的,這么多老鼠?
剛在那偏僻院落也是如此。
這些老鼠,像是得到了誰的命令似的,有組織,有目的的進攻,也不傷任何一個人。
哆哆嗦嗦的下人們,連忙拿來了火把,顫抖著丟向老鼠群。
然而,老鼠們不僅動作迅速的躲開了,還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
速度更快的,啃食著所見到的一切。
下人們再丟,老鼠再躲。
侍衛們也加入了其中。
卻是,只能重傷小部分的老鼠。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燒焦的惡心味道,地上有著極少數的老鼠,渾身是火的打滾慘叫著。
看得唐柔幾人,既反胃又害怕,為何府里會有這么多老鼠?
墨辰的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字,心知此事沒這么簡單,光是這么大群老鼠,便有問題。
可,誰能操控如此多的老鼠?
注意到老鼠的數量不減反增,他立刻帶著唐泉幾人,站在了角落的位置,避免被老鼠啃食。
而老鼠即便是遇到了活人,也會越過去,根本不會咬活人一口。
墨辰幾人親眼看到,老鼠是如何在最短時間內,將正廳里外的所有東西,全變成碎渣渣的。
徒留下一地的狼藉。
搞完破壞的老鼠,一溜煙的跑了。
“給我滅鼠,給我滅鼠!”
氣得七竅生煙的唐泉,忽的聽到一個下人嘀咕的聲音,眼前陣陣發黑。
“該不會是,幾個主子惹怒了老天,老天降下了懲罰吧?”
這話,讓唐柔,春姨娘和晉王心神一震,皆是下意識的看了眼晴空萬里的天空。
止不住的發慌。
下人們議論紛紛,有下人還跪在地上,向老天求饒。
“老天爺饒命,老天爺饒命,不關賤民的事,賤民就是個奴才,必須要聽主子的話啊。”
“都是老爺寵妾滅妻,害死了夫人,還對外說夫人在莊子上養病,還有還有,是春姨娘母女坑害了夫人,故意養歪大少爺的,為的是戳夫人的心窩子。”
“不關賤民的事,是二小姐處處設計陷害攝政王妃,還裝受害者,挑撥離間了攝政王妃和大少爺的關系。”
“閉嘴!”
唐柔急急呵斥了一句,又連忙換回了平時溫婉善良的端莊模樣:“你們在胡說些什么,只是家里鬧了鼠患而已。”
她心尖發顫,面上優雅的朝墨辰福禮道:“讓攝政王殿下見笑了,是鄙府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
這些該死的低賤奴才,竟敢在攝政王殿下面前,說出這些話來。
墨辰淡淡的嗯了聲,抬腳走了出去,一點兒多搭理唐柔的意思都沒有。
唐柔也顧不上多和墨辰說什么,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好鼠患。
否則一旦傳出不好的流言,不止是家族的名聲毀了,連她的名聲也會毀了的。
更關鍵的是,她會因此無法成為皇后。
但,還不等她做什么,便被晉王強行扯到了偏房里。
“唐二小姐當真是好得很吶。”
晉王用力的掐著唐柔的臉,陰翳的盯著她:“當著我的面,向攝政王投懷送抱多次,你當我不存在?”
他不是不知這女人的心思,但這女人有著很大的利用價值,又因她沒做過了的事,他便一直沒管。
何曾想,今日她給他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唐柔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晉王,有些害怕的縮了縮,可憐兮兮的哭訴道。
“我做這些,全是為了晉王你啊,誰知你竟是如此對我。”
晉王一把丟開她,陰怒道:“好一個為了我!”
“你倒是說說,你如何是為了我。”
唐柔暗惱晉王如此不憐惜,又舍不得放棄這棵大樹,乖順的嘆道。
“家姐的情況,晉王也是看到的。”
她一幅處處為晉王著想的模樣:“我想著,攝政王對我有些心思,以此來幫晉王得到想要的,卻是被你誤會了。”
晉王最擅長利用女人來達到目的,身邊又有無數的紅顏知己,如何看不出唐柔的心思和算計。
卻是秒變溫潤如玉的模樣,輕笑著道:“抱歉,我也是太在意你了,才會如此生氣。”
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柔柔,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的。”
唐柔得意能馴服晉王,更多的是警惕:“有晉王這句話,我便是受再多的委屈也無妨。”
若不是陛下,一直不肯立太子,也不肯禪位給某個皇子,她又何須如此憋屈,在各個皇子間游走。
晉王的眸底滿是陰狠和算計,面上越發的溫柔:“柔柔,我能否達成心愿,全靠你了。”
“等來日,我定會冊封你為皇后的。”
唐柔是不會傻傻相信,男人畫的大餅的,卻是嬌羞的表示會幫晉王達成心愿。
希望,陛下能早點立太子。
“晉王,那希望你能好好的對枝蓮,枝蓮也是受害者。”
她的眸底悄然劃過一絲殺意,不能再留下枝蓮了。
晉王聞言,臉色像是吞了蒼蠅般難看,此次他被唐瀅瀅算計得很慘。
此仇,他是定要報回來的。
與此同時。
坐在馬車里,回攝政王府路上的唐瀅瀅,面沉如水的把玩著手里的信。
當時,她在灑下了藥粉沒多久,便有一怯生生的小丫鬟,將這封信送到了她手里,說是有人托她送過來的。
那小丫鬟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這封信和一張紙條擺在她的桌上。
紙條上的內容,便是要她將這封信送到唐瀅瀅的手里。
小丫鬟曾跟著人牙子學過一些字,這才知道紙條上所寫的內容。
會是誰,又是出于何種目的,能悄然無息的在唐家,將這樣的一封信,安穩的送到她的手里?
再一想到信上所寫的內容,她的眸色暗了幾分,唐家的水,似乎很深吶。
怕是連唐柔他們也不知,在唐家藏著這樣的一個人。
那么,這個人想做什么,又為何要幫她?
今日,她能如此順利的教訓唐柔,晉王和枝蓮,給唐家這么大一個難堪,便有此人的幫助。
原本,她是準備讓晉王一個人自娛自樂的。
卻沒想到,那人送來了昏迷的枝蓮,讓她狠狠的打臉了唐柔和晉王。
“唐柔,晉王,春姨娘,這只是剛開始。”她眸露冷光,將信燒成灰燼,丟進了茶杯里。
不過,得查查那人是誰,畢竟她不清楚那人是敵是友。
有了主意,她便靠著馬車閉目養神,誰知聽到了幾個百姓的議論,當即吩咐停下馬車。
“聽說沒聽說沒?唐家惹怒了老天爺,老天爺派了鼠群教訓唐家!”
“嚯!真的假的?唐二小姐不是經常做善事嗎,怎么還會惹怒上天?”
“噯噯噯,我跟你們說,我一個親戚的親戚的親戚……的朋友,就在唐家做事,據說,唐二小姐根本不像大伙兒所說的那樣。”
聽到這番對話,唐瀅瀅的興趣大了幾分,依靠著馬車窗聽著。
心里卻在想,是誰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傳出了唐家的事?
跟幫她那人有關嗎?
“怎么回事?莫不是,唐二小姐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看多半是如此,你們忘了,唐二小姐與晉王私會的事了?一個世家的小姐,婉拒了幾個皇子的求娶,卻在私底下與幾個皇子走得如此近,會是個好姑娘?”
“我更關心,老天爺降罪唐家,是怎么回事,有誰知道具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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