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芊綿呆愣愣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那里面映出的人有點陌生。
亂蓬蓬的頭發,腫脹的眼睛,眼窩下一片烏青,臉色白慘慘的一片,活像才從鬼片拍攝現場跑出來的女鬼。
她看著看著,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后不知戳到了什么樣的笑點,笑的前仰后合,氣都喘不上來,忍了半天,還是沒能把眼角那幾滴眼淚忍回去。
許若悠抽了兩張紙遞給她,上官芊綿狠狠的抹了抹眼睛,擦了擦鼻涕,伸手拍拍許若悠的肩頭,一本正經道:“放心悠悠,我沒事,不就是失個戀嗎,你說的不錯,這根本不算失戀,是我一廂情愿的喜歡人家,給人家添麻煩的,現在這叫醒悟,得喝酒慶祝才行,快快快,叫上王麻子家的鹵味,再叫上一打……不,兩打啤酒,咱們今天晚上好好慶祝一下我獲得新生!”
許若悠正想答應,猛地想起那張化驗單,脫口而出的話便變成了:“不行!不能喝酒!”
“為什么不能啊?”上官芊綿狐疑的看她。
許若悠指著她還打著石膏的腳,不溫不火道:“你不想要你的蹄子了,還敢喝酒!要喝只能喝養樂多!”
“不要啊……”上官芊綿一臉痛苦的哀嚎。
許若悠不由分說,拿起手機點了兩份餛鈍,兩份粥,再幾個小菜,聽得上官芊綿直呼虐待,可東西送上來的時候,她還是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那份,許若悠看著那份餛鈍忽然有點犯惡心,便推給上官芊綿,自己只隨便喝了兩口粥。
上官芊綿一邊吃餛鈍,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你不舒服嗎,怎么吃這么點?”
許若悠搖了搖頭,笑了笑道:“沒事,就是突然又不想吃餛鈍了,剛好,你在部隊清湯寡水了這么多天,就讓給你吃算了!”
上官芊綿咬著餛鈍,滿臉的不相信,忽的又想起什么,吞掉嘴巴里的餛鈍,問道:“你是不是認識冷雪慕啊,不然他怎么會找人保姆來照顧我呢?是不是你告訴他我扭到了腳?”
許若悠愣了一下,繼而詫異的問道:“你……你認識冷雪慕?”
上官芊綿點頭道:“對啊,冷家和我們家是世交,冷雪慕是……是冷小離的弟弟。”
許若悠錯愕的睜大眼,這會才把冷雪慕的“冷”和冷小離的“冷”聯系在一起。
原來,他們兩個居然是親兄弟。
猶豫了一下,許若悠還是決定和冷雪慕的關系暫且瞞著上官芊綿,便只說道:“我現在在帝國集團上班,所以認識他,那天跟他請假,他便知道了你的事,倒也沒說你們家這層關系,只說介紹個靠譜的保姆來照顧你,我便答應了。”
上官芊綿“哦”了一聲,扶著圓滾滾的肚子,終于吃飽了。
許若悠正準備收拾桌子,手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許若悠掃了一眼,看到“法西斯”三個字,眉頭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