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到了李星兒的簽名,趕緊進去通知轉icu,不到一分鐘,鄭月兒就被推了出來,慘白如紙的臉上蓋著氧氣罩,意識已經模糊了,身下的墊子上全是血。
“姐……”
李星兒一開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
現在不是能說話的時候,醫生護士爭分奪秒,推著鄭月兒往icu跑,張老太見要去icu,一整個人就撲了過去,吊住了往前行的病床。
“你們誰敢動我兒媳婦,我就跟她拼命!”
那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別人要害她兒媳婦,她豁出命要保護鄭月兒的安危。
厲澤辰見她老婆哭得那個撕心裂肺的模樣,快步向前,一把就將張老太從鄭月兒的病床上給拎起來了。
張老太被他捏得疼,一直唉喲唉喲地叫著。
張振興見他媽被欺負了,上前幫忙,一邊伸手去救他媽,一邊罵厲澤辰,“你別欺人太甚了!”
厲澤辰看到這個廢物就來氣,抬腿,一腳將張振興踹翻在地,又將張老太往她兒子身上扔了去,摔得張老太又連連叫了幾聲唉喲。
醫生們見沒有了阻力,趕忙再推著鄭月兒往icu跑。
張老太癱在地上爬不起來,喊張老頭,“你快去攔著,一定要足月生,不然就是丫頭了!”
張老頭想上前,被厲澤辰瞪了一眼,將腳又縮回去了。
張老太見阻止無望了,在過道里扯著嗓子喊,“我們老張家沒簽字,她的老公沒簽字,你們敢開刀把孩子拿出來,我就跟你們醫院沒完!我去找媒體曝光你們!我要在你們醫院門口貼大字報、拉橫幅,說你們謀財害命!”
黃院長聽得直滴汗,“你這……”
李星兒跟張老太唱著反調,“你們盡管去救,出了問題我負責!有什么法律問題由我一力承擔!”
張老太要氣不活了,“你這個死丫頭,你這是要害我們張家絕后啊你!”
醫療隊跟著鄭月兒的病床一起到icu去了。
厲澤辰恐嚇張振興,“你媽要是現敢鬼叫鬼喊一個字,我讓你們一家三口以后都開不了口說話!”
張振興一怔,趕緊捂住了他媽的嘴。
厲澤辰耳根子清靜后,拉著李星兒一起往icu去。
搶救的時候,時間就特別漫長。
李星兒盯著icu亮起的紅燈,一邊焦急上火,一邊祈禱姐姐沒事。
如果當時送來醫院就剖腹產,姐姐早就已經母子平安了,李星兒恨死了張家那幾口人。
想來,她恨恨地盯著那幾個罪魁禍首。
“你看我干什么?你擔心你姐姐,我還擔心我孫子……”
張老太犟了句嘴,眼睛掃到厲澤辰又趕緊把嘴給閉上了。
正當李星兒心急如焚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來電的是她媽林舒喬。
李星兒一直在掉淚,這時候哽咽著喉嚨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看到媽媽的來電愈發控制不住情緒,一下沒繃住哼了一聲。
厲澤辰從老婆手里接過電話,走到樓梯口去接聽了。
他沒有說鄭月兒在搶救的事,女人的心都柔軟,尤其是至親的人出了事,給到誰都繃不住情緒,等下他姨姐搶救回來,倒把他岳母嚇出事就麻煩了。
厲澤辰只跟岳母說大姨姐在二院生孩子,讓她現在過來。
這事厲澤辰沒得隱瞞,要是鄭月兒沒搶救過來,這也是讓他岳母趕上見大姨姐最后一面。
掛掉電話,心里總覺得沉沉的。
icu的門開了,李星兒踉踉蹌蹌地跑了過去,“怎么樣?我姐怎么樣?!”
“鄭月兒失血大于10000ml,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她是稀有的rh陰性血,我們已經聯系了周邊醫院,把備用的血漿全都送來了,還是不夠,你們的親戚朋友中還有這類血型的人嗎?讓他們過來輸一點,對了,直系親屬不可以!”
李星兒被嚇得連連往后退。
她姨媽就是熊貓血,當年,姨媽就是生表姐的時候大出血沒搶救過來去世的。
莫非這就是天意?
她媽當年眼睜睜看著自己姐姐難產而亡卻無能無力,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歷史難道要重演?
李星兒只恨上天對姐姐太殘忍了!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感從她的心底深處襲來。
厲澤辰打完電話正從外面進來,見到老婆那心如死灰的模樣,伸手扶住了她,“怎么了?”
護士將剛剛的話重復了一次,“周圍能聯系上的醫院都聯系了,鄭月兒情況危急,引發了并發癥,相當于全身換了兩次血,她這血型本來就稀缺,目前血庫已經沒有血漿了。”
厲澤辰問,“rh陰性血,就是傳說中的熊貓血是不是?”
“對的。”
李星兒亂了分寸,哭著問她老公,“怎么辦?”
“沒事的,總會有辦法……”
厲澤辰安撫下心亂如麻的老婆,想了想,“我好像記得賀爵年的妹妹賀知然也是熊貓血……”
李星兒重新燃起了希望,“真的嗎?”
“只是賀知然現在在國外……不過,他家既然有個熊貓血,就有遺傳概率,你等我打個電話我去問問,他家還有沒有其他人是這個血型。”
“好,你趕緊!”
厲澤辰也不敢怠慢,趕緊又走出去打了個電話給賀爵年
賀爵年收到厲澤辰的電話皮了一下,“怎么?想通還是要跟我開臺打麻將了嗎?”
“我現在沒瞎功夫跟你瞎扯。”
厲澤辰緊張的語氣里帶上了一點火藥味。
賀爵年覺得怎么這每次接他電話都有大事的樣子,也不皮了,“出什么事了?”
“我大姨姐,就是上次咋穿你柜臺玻璃的那個孕婦,她生孩子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急需rh陰性血,我想問問,你家除了賀之然以外,還有其它的熊貓血嗎?”
厲澤辰也緊張,要是沒有,那他大姨姐就必死無疑了,他只能將這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賀爵年的身上。
“阿年,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人命關天,你一定要想清楚……”
“其他人就我爺爺也是rh血型,不過你知道,他已經不在了……”
厲澤辰的心一沉,因為錯失掉這唯一的希望,痛苦地咬住了唇。
賀爵年說著又有點好奇,“為什么要除了賀之然呢?她不行嗎?就因為她暗戀你?”
厲澤辰簡直要爆粗了,“那她不是在國外嗎?!”
“嗯?你猜我現在在哪里?”
“你有病吧?!我管你在哪里!”
這個時候竟然讓他猜在哪里,不是有病是什么?
厲澤辰氣得就要掛電話。
賀爵年連連喊了兩聲,“別掛!別掛!我在機場呢?我妹昨晚買了回來的機票,馬上就下機了!”
厲澤辰喜出望外,“真的?!”
“騙你干嘛!這丫頭怪我自己一個人偷偷回來了,連夜買的機票!”
厲澤辰瞬間就變臉了,“阿年,阿年!之然一下飛機你就把她帶來二院好嗎?我們現在真的非常需要她!”
“我把她帶過去沒問題啊,但是你得看她肯不肯,她那性格你也清楚,她要不愿意,你拿槍頂著她的頭都沒用!不過,你開了口,我想她是愿意的,等下她下了飛機我再打給你,自己跟她說。”
厲澤辰哪還有考慮的余地?應了聲好,掛掉電話,就站在樓梯口,焦急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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