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神醫激動得差點暈倒過去,程昭急忙將他扶到一旁的座椅上休息。
“師父,您別激動!”
廖神醫拿著檢驗報告,老淚縱橫。
“我能不激動嗎?我和你師母找了大半輩子女兒,這里面的辛酸,沒有人能懂。”
不少親戚朋友都勸他們,別找了,這么久還沒找到,估計人已經死了。
他和溫舒婉不相信女兒已經離世,一直堅持往下找。
這一找,就是四十多年。
如今,總算有了女兒的消息。
遺憾的是,她已經離世多年。
幸運的是,他找到了女兒的女兒,他的外孫女,這么多年的財力、人力、物力也不算浪費。
“師父,別人不懂您和師母,我還能不懂嗎?”
程昭苦笑一聲,這么多年,他跟著老兩口走南闖北,一直在尋找廖思思。
親眼目睹了他們一遍遍的驚喜,一遍遍地失望。
如今好了,雖然廖思思死了,但是她的女兒還活著。
老兩口也算有后了。
思及此,他眼里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自嘲道:“您說咱們也真是夠笨的,認識沈小姐也有一年時間了,竟然一直沒發現,她就是您的外孫女。”
不但如此,他竟然還對大侄女心動過。
好在理智戰勝了感性,他一直把這份愛意,埋藏在心底。
“誰說不是呢?”廖神醫回想起跟沈遇相處的點點滴滴,哭笑不得道:“你師父活了大半輩子了,就沒這么眼瞎過。”
“當初還天天叫她‘丑丫頭’,為了沈悅的事情,還跟她吵架,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怨我。”
程昭安慰道:“不會的,你們這也叫不打不相識。”
“對,不打不相識。”廖神醫站起身來,眉開眼笑道:“昭兒,咱們回家。”
程昭扶著他,師徒二人有說有笑地朝停車場走去。
半個小時后,兩人到了家門口。
看到祁家三口還在那里站著,廖神醫重重地冷哼一聲。
“你們祁家人還真是會演戲,這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還站在這演,也不嫌累得慌。”
祁家三口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語,默不作聲。
跟沈遇談崩之后,祁明博和唐月茹夫妻倆好說歹說,才把祁讓哄回家里,吃了口飯,休息了一會兒。
躺在床上,祁讓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又跑到門口,當起望妻石來。
唐月茹和祁明博很想給兒子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可看到他胡子拉碴的,又覺得心疼不已。
夫妻倆正在給他做思想工作,用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他,追媳婦也不是這樣追的。
誰知道思想工作做到一半,就被廖神醫陰陽了一番。
見沒人搭理自己,廖神醫更氣了。
討厭的祁家人。
老東西騙了他妻子,小東西騙了他外孫女,還真是蛇鼠一窩。
他提高嗓門,又開始大罵祁家三口。
罵得正起勁時,自家門從里面打開,只見溫舒婉黑著臉,瞪著他罵道:“老不死的,你死哪去了?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聞言,廖神醫立馬換上一張笑臉,“有點事情耽誤了,舒婉,走走走,先回家。”
他一邊說,一邊往家里走。
程昭同情地看了祁家三口一眼,跟在廖神醫身后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