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尷尬地笑了笑,埋頭吃飯。
“媽”這個稱呼,她是真的叫不出口。
演戲也不行。
廖神醫看向溫舒婉,替沈遇解圍道:“行了,她愛叫啥就叫啥吧。”
“你就慣著她吧。”溫舒婉嘴里這樣說著,心里卻很高興。
閨女要結婚了,嫁的人,還是她給她挑選的夫婿,光想想她都覺得高興。
......
吃完飯,沈遇和祁讓要走。
溫舒婉不答應了。
她拉著沈遇的胳膊,語重心長道:“思思啊,媽媽知道國外比較開放,但是咱們國內思想還是挺保守的,你這沒結婚就跟小祁住一起,不合適。”
沈遇求助般地看向廖神醫。
陪溫舒婉演了大半天的戲,她累了,想回家休息睡覺。
廖神醫暗自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勸說道:“舒婉,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咱倆追劇去。”
“老不死的,我就知道,你一點都不關心思思。”溫舒婉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你也不怕她被人占了便宜,在你眼里,只有你那些病人,我們母女倆就是外人,這么多年,你把她送到國外,不管不顧。”
“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現在還是這副態度,行,我走,我帶著思思走,不礙你的眼。”
說著,她就拉著沈遇往樓上走,“思思,跟媽上樓收拾行李,媽帶你去外面住。”
沈遇懵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干嘛。
廖神醫比她還懵。
他說啥了?
怎么就上升到要離家出走的局面。
祁讓也好不到哪里去,盡管已經習慣了溫舒婉的一驚一乍,可是此刻,他還是再次被震驚到了。
家里有一個精神病患者,就真的......挺鬧騰。
“舒婉,我沒不關心思思啊。”
廖神醫抓住她的胳膊,隨后扭頭看向沈遇,一邊沖她擠眉弄眼,一邊說道:“思思,聽你媽的話,晚上哪里都不許去,就在家里陪著你媽看電視。”
“你說你也真是的,在國外這么多年,不關心你媽也不說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要亂跑,害得你媽還以為是我的錯。”
他想好了,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
全家一起瘋吧。
沈遇滿腦門問號?
好家伙!
這又瘋了一個。
祁讓左右為難。
他想摟著媳婦睡覺,可溫舒婉這病,看起來也挺嚴重......
“行了,行了,小祁,天不早了,你也該走了。”廖神醫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他也不想留下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丑丫頭,可他也沒辦法。
見他這么說,溫舒婉臉色好了許多,偏頭看向祁讓,一本正經道:
“小祁,我知道你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但是我們老廖家,可是正經人家,你要是想跟我們家思思有進一步發展,就早點讓你爸媽上門來提親。”
祁讓俊美的臉頰,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聽這意思,他們是真打算,把他和他媳婦分開了。
“要不你先走?”沈遇朝狗男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走,她想辦法脫身。
她可不習慣住在別人家。
媳婦的話,祁讓不能不聽,乖巧地點了點頭,轉身朝門口走去。
看著狗男人孤單單的背影,沈遇心疼極了。
早知道她就不來給廖神醫道歉了。
歉是道了,她卻成了“人質”。
溫舒婉抓著沈遇,上了一個多小時的“女德”課,才讓她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