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還敢嘲笑他怕老婆,他今天可得使勁嘲笑嘲笑他。
話剛到嘴邊,就見丑丫頭一臉心疼道:“都出血了。”
看著狗男人肩膀上的血珠,沈遇眼眶紅紅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你別動,我給你把血止住。”
“沒事,不疼。”祁讓沖她笑了笑,眼里滿是溫柔和寵溺。
瞧見桌面上有消毒棉球,沈遇想也沒想,就取出來,一邊默默流眼淚,一邊給狗男人止血。
都怪她嘴賤,跟一個臭老頭,有什么可計較的。
雖然過了嘴癮,但是受傷的是狗男人。
廖神醫一口氣堵在心里,既憋屈,又羨慕。
怎么他媳婦光知道打他,不知道心疼他。
瞧瞧人家這媳婦,雖然丑了點,但是會心疼人啊。
程昭也是一臉羨慕,老天爺怎么這么不公平。
給了那個男人一張絕世容顏,還給了他一個溫柔似水的媳婦。
處理好傷口,沈遇扔掉手里的消毒棉球,客客氣氣地跟廖神醫道歉。
“不好意思,廖神醫,剛才是我不好,我不該頂撞您,還請您繼續給我先生針灸。”
廖神醫表情有些微微松動,可一想到姓祁的臭小子裝可憐,他就來氣。
“不治了,你們走吧!”
話落,只聽身后傳來一道潑辣的聲音,“你個老不死的,你說不給誰治了?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廖神醫嚇得臉色一白,心想完犢子了,又得挨揍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溫舒婉上前,擰著他的耳朵,罵道:
“你不給我乖孫女婿治病是吧?那我就擰掉你的耳朵。”
“嘶——”
廖神醫疼得直叫喚,“你不是跟小悅逛街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我要是不回來,也不知道你這么欺負我寶貝孫女婿啊。”溫舒婉手上又加重了幾分力道,“臭老頭,你治不治?”
“治治治!”廖神醫趕緊應道,再不治,他的耳朵真的要被擰掉了。
沈遇憋著笑,在心里給溫舒婉瘋狂點贊。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覺得廖老夫人也挺慈眉善目的。
溫舒婉松掉廖神醫的耳朵,笑得像一朵花似的,走到祁讓跟前。
“小祁啊,你別怕,有外婆收拾他,你放心治病。”
說著,她朝沈悅招了招手,“小悅,快進來,看看外婆給你選的男朋友怎么樣?”
沈悅站在原地,不肯往前走。
她都快要無語死了,這幾天每天快到祁讓針灸的時間,她都借機離開山莊,避免和他碰面。
結果今天死老太婆說讓她陪她逛街,可逛了一會兒,她又要鬧著要回來。
她把她送到山莊門口,讓她自己進來,她還不行,非要讓她也一起進來。
誰知道這個死老太婆完全是故意的,故意讓她跟姓祁的見面。
見沈悅沒動,溫舒婉走到她跟前,把她拉了過來,“別害羞,我們小祁人很好的。”
祁讓看都沒看沈悅一眼,擺著一張臭臉,活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沈遇臉色也很不好看,裝作沒不認識沈悅。
“丑丫頭,你今天又跑來做什么?”溫舒婉突然發現沈遇也在,掃了她一眼,語氣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