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在她的認知里,廖神醫應該是那種仙風道骨、高不可攀的人。
誰知道他不但接地氣,還是個怕老婆的老婆奴。
聽見笑聲,廖神醫和溫舒婉齊齊給了她一個白眼。
心想誰家孩子啊?
這么沒禮貌!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沈遇十分歉意道:“抱歉。”
溫舒婉松開廖神醫的耳朵,一把將祁讓拉倒自己身后,兇巴巴道:
“丑八怪,你聽清楚了,這是我們思思的男朋友,你不準搶。”
沈遇滿腦門問號。
什么?她是丑八怪?
搶她老公她都不說了,竟然還敢罵她丑八怪。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遇這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老太婆,你才丑八怪,你全家都是丑八怪。”
說著,她把狗男人拽回自己身后,“你聽好了,他是我老公,想跟我搶男人,做夢去吧。”
反正她今天戴著口罩,可以盡情撒野。
再說了,有狗男人在,她就是把天捅破了,他也能想辦法把天給補上。
溫舒婉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討人厭的姑娘,轉身氣呼呼地瞪著廖神醫。
“老廖,我不喜歡她,你把她趕走。”
“走就走!”
話剛一出口,沈遇就后悔了。
她們來是找廖神醫給狗男人治病的,這病還沒治,她怎么就把人家神醫的媳婦給得罪了呢?
這要是讓她婆婆知道,可不得打斷她的腿?
“媳婦,咱們走!”
見不得自家媳婦受氣,祁讓牽著沈遇的手,就要離開。
沈遇甩開他的手,一把將他推倒溫舒婉跟前,十分狗腿地笑道:
“大美人奶奶,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哥哥,三十歲,至今單身,沒有不良嗜好,年薪百萬。”
“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當您女婿再適合不過了。”
祁讓嘴角抽搐一下,回頭瞪著沈遇。
這媳婦還能要?
沈遇朝他擠眉弄眼,示意他先治好病再說。
廖神醫瞥了沈遇一眼,對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姑娘,半點好感都沒有。
一點也不像沈悅那般,穩重踏實。
許是相處久了,他越看沈悅,越是喜歡,總覺得這個孩子心地善良,孝順懂事,是個好孩子。
比眼前這個戴著口罩,伶牙俐齒地丑八怪好得不是一星半點。
因為對沈遇不滿,連帶著對祁讓也不滿,廖神醫聲音冷漠,“兩位誰不舒服?”
“我先......我哥哥小時候肩膀受過傷,從那之后,隔三差五就會疼上一次,之前貼膏藥還管用,但是時間久了,也沒用了。”
說起狗男人的肩傷,沈遇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眼底也閃過一抹擔憂。
聽了這話,溫舒婉急了,拉著祁讓的手坐在凳子上,“孩子你把衣服脫了,讓你爸給你看看。”
這聲“你爸”,差點把廖神醫、祁讓和沈遇,同時送走。
三人神色復雜,不過都默契的沒有解釋。
溫舒婉看向廖神醫,威脅道:
“老廖,你要是治不好咱女婿,你今天就別想回我房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