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抿了一口酒,神色淡淡道:“聶局長有話直說,就憑咱倆這關系,能幫上忙的,我肯定幫。”
聶局長心里一陣感動,“其實也不是啥大事。”
“哦!”張弛暗自覺得好笑,這姓聶的心態還挺好。
馮家人得罪了他家老板,拿捏了他的把柄,他竟然還覺得這不是啥大事。
“就是我收了一點小錢,現在給我錢那人出事進去了,我也被人威脅了。”
說完這話,聶局長額頭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來。
“哦!”張弛微微點頭,“那您可真夠倒霉的。”
聶局長一拍大腿,氣呼呼道:“誰說不是呢?那人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害得我也跟著......”
話未說完,他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問道:“張副總,那人不會是得罪了您吧?”
他大小也是一局長,安城敢打電話威脅他的,也沒有幾個人。
正好張弛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讓他很難不懷疑,馮家人得罪的就是張弛。
張弛翹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道:“不是。”
聶局長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得罪的不是張弛。
他倒也不是怕張弛,就是怕張弛后面那位。
見聶局長神色有所緩和,張弛眼底閃過一抹壞笑,“不過得罪了我們老板。”
“哐當——”
聽了這話,聶局長手里的酒杯,一時沒拿牢,直接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您老、老板。”他舌頭打結,顫抖著聲音道:“是我知、知道的那位嗎?”
張弛打了個響指,“聰明!”
聶局長心里咯噔一下,差點哭出來,“難怪呢!”
他做事一向謹慎,馮家給的錢,他都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手,最終才到了他的口袋。
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結果還是被人給查出來了。
這幾天,他也一直好奇,到底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把他查了個底朝天,沒想到竟然是那位。
張弛挑了挑眉,喊來服務員,打掃完地面,又給聶局長添了個新酒杯。
“聶局長。”張弛舉起酒杯,賤兮兮道:“來,我們再喝一杯!”
“我哪里還有心思喝酒啊。”聶局長耷拉著一張臉,心里恨透了馮家。
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那位爺,這下好了吧,他也得跟著倒霉。
“瞧你這點膽子。”張弛皮笑肉不笑道:“我們家老板也沒那么可怕的?”
聶局長抽了抽嘴角,他就沒見過比祁總裁更可怕的人。
見狀,張弛也懶得再跟他廢話,眉梢微揚,“給我個卡號,馮家會往里面打六百萬,之后,你再把這筆錢轉到我卡里。
等馮家人出來,你得管好他們的嘴,否則敲詐勒索這鍋,可就得你來背了。”
聶局長臉色一沉,祁總裁和張弛還真是好算計。
敲詐勒索這事兒是他們干的,結果背鍋的卻成了他。
他心里自然是一百個不情愿,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
張弛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祁總裁更是如此。
他嘆了一口氣,拿起桌面上的手機,把卡號發給張弛。
“張副總,給您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