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嘆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洗澡。
半小時后。
她吹干頭發,換上家居服,去隔壁客房看狗男人有沒有發燒。
客臥。
祁讓吃了感冒藥,腦袋暈暈沉沉的。
這會兒躺在床上,抱著印有沈遇照片的抱枕,似睡非睡。
迷迷糊糊中,他聞到一股熟悉的沐浴露香,嘴角微微勾起。
沈遇坐在床邊,摸了摸狗男人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后,放下心來。
看到他嘴角噙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臉,“狗男人,一天到晚凈做美夢。”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
沈遇嘆息一聲,給他蓋好被子,離開臥室。
一晚上,沈遇幾乎沒怎么睡,每隔半個多小時,就去客臥看看狗男人有沒有發燒。
最后實在扛不住了,索性搬了把椅子放在狗男人房里,坐在椅子上睡。
次日。
早上五點。
祁讓一睜眼,就看到沈遇窩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他心里一疼,急忙下床把人抱到床上。
沈遇迷迷糊糊睜開眼,機械般地伸手摸了摸他額頭,呢喃一聲,“沒燒。”
說完之后,她眼睛一閉,又睡著了。
祁讓皺了皺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也沒想過這女人會這么傻,別人說什么她都信。
“對不起。”祁讓親了親沈遇的臉頰,內心無比自責。
給她蓋好被子,他躺在她身邊,看她睡覺。
兩個小時后。
“鈴鈴鈴——”
沈遇聽到鬧鐘鈴響,習慣性地往床頭柜上去摸。
結果并沒有摸到床頭柜,反而摸到一個硬邦邦、又熱熱的東西。
沈遇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摸的是狗男人的胸口。
見她醒來,祁讓挑了挑眉,先發制人,“你耍流氓!”
“誰耍流氓了!”沈遇紅著臉,拿起自己的手機,關了鬧鐘,“我在摸手機好嗎?”
祁讓切了一聲,“那你解釋解釋,好端端的,你怎么爬到我床上來了?”
沈遇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記得她一直在凳子上睡的呀。
怎么睡著睡著,跑他床上了呢?
對上狗男人審視的眼神,她抬了抬下巴,理直氣壯道:
“瞧你這話說的,什么叫爬到你床上來了?這里是我家,我愿意睡哪里就睡哪里,你管得著嗎?”
祁讓嘴角微微揚起,故意逗她,“你睡哪,我是管不著,但是你摸我,我總管得著吧?”
沈遇的臉唰的一下紅到耳后根,瞪著他。
“你這人還有完沒完?我說了我是摸手機,再說了,你是我老公,我摸你一下怎么了?”
她辛辛苦苦照顧了他一晚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知道他一大早起來,就跟她計較這點小事。
不就摸了一把,又不是把睡了,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的嗎?
祁讓見她真的生氣了,趕緊柔聲哄她,“我錯了,要不你再摸摸?”
“哼!”沈遇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從另一側床邊下了床。
誰稀罕摸他!
狗男人,病死算了。
祁讓皺了皺眉,“拖鞋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