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復完消息,沈遇把手機扔到一旁,眉頭緊皺。
既然狗男人不想告訴她實情,那她就暫時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免得傷了他的自尊心。
......
晚上九點。
沈遇再次接到江塵的電話,通知她去繁花接人。
她無奈嘆息一聲,出發去繁花接人。
推開包間的門。
只見狗男人坐在地上,一手拿著啤酒瓶,一個勁兒地往嘴里灌酒。
他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既憔悴,又狼狽。
沈遇皺皺眉,眼里閃過一抹心疼。
見她進來,江塵揉了揉眉,裝作一臉難過的樣子。
“你勸勸吧,我是勸不動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說著,他拿著外套,離開包間。
他倒是想留下來繼續看戲,可對上祁讓那要殺人的眼神,只能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小兩口。
沈遇走上前,從狗男人手里奪過酒瓶,放在茶幾上,“別喝了,我送你回家。”
“不回!我要喝酒。”祁讓伸手,去拿茶幾上的酒瓶。
經過昨日的演練,他已經熟練掌握,該怎么扮演一個酒鬼的形象。
“瞧你這點出息,多大點事兒,就喝成這樣了。”沈遇把他扶到沙發上,心疼得厲害。
祁讓嘴角扯起一抹苦笑,“說得輕松,被祁氏開除,安城哪家公司還敢要我?”
說著,他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瞅著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沈遇眼眶一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沒了工作。”
“呵!”祁讓從嗓子眼里擠出一抹冷笑,“說這么多有什么用?”
沈遇一時間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說他醉了吧,他吐字清晰,還能聽得懂她說的話,知道反駁她,不像是電視里醉酒的樣子。
說他沒醉吧,地上一堆酒瓶,襯衫也濕了一片,不像是造假。
半天不見沈遇說話,祁讓心里一跳,不會是被她發現什么端倪了吧?
擔心說得多,破綻越多,他干脆兩眼一閉,再次裝睡。
“哎!”沈遇嘆了一口氣,扶著他回家。
......
御水灣花園。
沈遇扶著祁讓先回了他家,發現電子鎖,還是沒電之后,只能扶著人回了自己家。
把人扔到沙發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沈遇皺了皺眉。
天氣本就熱,他身上的衣服兩天沒換,再加上煙酒的味道,簡直要了人命。
祁讓也受不了自己身上這味。
他一向愛干凈,衣服都是一天一換,今天為了賣慘,特意沒換衣服。
這會兒,他也被熏得頭痛。
正想著要怎么找個借口,洗個澡,換身衣服時,耳邊響起沈遇的聲音。
“祁讓,醒一醒,我扶你去洗澡。”
沈遇搖了搖狗男人的胳膊,見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柔聲說道:“起來,我扶你去洗澡,洗完澡再睡。”
祁讓迷茫地應了一聲,“哦。”
他踉蹌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任由沈遇扶著他進了浴室。
腦海里忍不住閃過一些色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