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看這個燈籠？人間的東西真的很有趣。”
“師父你看，凡人居然想坐在風箏上飛唉，他們真的好聰明。”
“師父師父你看這個果子，看起來好甜我嘗一口結果特別酸！”
……
懷姜嘰嘰喳喳的，和他看起來穩重的外表截然不同。
而且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原理，懷姜原本一頭白發，但和毋姝一起游歷人間之后，他新長出來的頭發居然又變黑了，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不少。
明明靈氣在消散，他卻好像越活越年輕一樣。
“閉嘴！”毋姝忍不住喊道。
一開始，她對自家這個徒弟還是很容忍的，考慮到自己死了這么多年，懷姜一直耿耿于懷，悲傷不已，導致一夜白頭，因此她對懷姜前期的行為還是很容忍的。
但問題是，自從懷姜發現只有他和毋姝兩個人行走之后，立刻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時不時的就要在毋姝面前刷點存在感，不管看見什么東西都超級有分享欲，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和毋姝在一起，只要毋姝超過一刻鐘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開始焦慮……
說真的，毋姝開始還能忍受一二，但漸漸的也是受不了了。
“師父，你別生氣了，我馬上安靜。”懷姜立刻閉嘴，表示自己很聽師父的話。
毋姝已經不想說話了，心累。
他們兩個人倒是也沒有特別裝扮自己，穿的也是粗布麻衣，但架不住他們的顏值擺在這里，就算有意將自己弄得灰撲撲的，還是很好看。沒辦法，他們不得不用一些胡子啊痣之類的來丑化自己一點，因為若是長時間保持幻形術，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靈氣壓力也很大。
“師父，最近江湖上多了不少武學秘籍，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所謂的宗師。哦，宗師就是差一點就可以進入煉氣期修士的凡人。”懷姜對世界的了解還是很清楚的，畢竟不少武功秘籍都是從他們殺生城里傳出去的。因此在江湖上，很多人都將殺生城稱之為“圣城”，認為只要找到圣城，就一定能夠成為宗師。
這種說法倒也沒錯，但可惜殺生城的修士們并不打算被這些凡人們找到。
“你的意思是，要是這些凡人多了，也會對我們造成威脅。”毋姝很快就明白了懷姜的意思。
“是的。”懷姜點點頭，“不過也因此，我們可以看一些熱鬧。比如什么武林大會啊之類的，說來有趣，我們在修真界的時候，因為門派的敝帚自珍和修道功法的差別，所以宗門之間互相敵視，仙魔兩道分明。而到了凡間，道統變成了功法，同樣的事情也在凡間武林之中產生了。這里也有不少所謂的百年門派，和修真界的宗門出現了一樣的事情。”
比如只給入室弟子傳授高深武學，比如門派之內勢力抱團，比如會打壓其他武學門派，將自己的門派武學看成是至高等等。
日光之下無新事。
修真界里會出現過的事情，在凡間里也會出現。
可見，修士和凡人，其實從始至終就是同一類人。
“這個所謂的武林大會，就和我們修真界的百年大比是一個路數。”懷姜笑道，“我們也可以一起去看看，應該會發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而且，衛關情他們給他們傳言，說有一些從修真界里潛逃而來的修士，不愿意留在殺生城里過清苦的生活，有些去了凡間，甚至開宗立派，為禍人間。我們若是看見了，也要幫忙消滅才行。”
凡間的事情，只能交給凡人自己處理，若是有修士參與其中，就要消滅他們。
毋姝點點頭，“這是我們引起來的，自然應該由我們去管。你可以去查一查最近武林之中突然聲名鵲起的宗門，或許其中會有一些修士們的手筆。”
殺生城里因為修士們聚集在一起，加上有陣法加持，靈氣消散的速度會比凡間要慢上許多。而在凡間，不但沒有靈氣，相反還有各種濁氣入體，靈氣消散的速度會大大加快。根據測算，同樣一個筑基期的修士，原本壽命應該是三百年，若是在殺生城里，起碼還能活個一百五十年，到了一百歲之后才會衰老。而若是到了凡間，最多就只能活到一百歲，而且五十歲就會開始衰老，基本上和一個普通的武學高手沒有什么區別了。
“師父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些消息我早就已經托人打聽好了，師父請看。”懷姜像是變戲法一樣，很快就從懷中變出了一疊消息來。
毋姝接過來一看，很快就鎖定了幾個目標。
想要到人間享受榮華富貴的修士，往往心性比較一般，他們就好似窮人乍富一樣，恨不得在人間耀武揚威，一旦創立宗門擁有自己的勢力之后就會大肆享受。
比如四處搜羅美女，比如鑄造奢靡的住所，比如出入都要最高檔的排場等等。
蠻好認的。
“那我們就去這個所謂的武林大會看看吧。”毋姝仙子笑道，“不過就我們兩個人這么去，還是太無聊了一些。”
懷姜笑了笑，“師父打算做什么？”
“既然這些修士要創建門派，不如我們也臨時創個門派，以門派的名義進入到這個武林大會好了。門派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星辰門，如何？”
“甚好，不愧是師父，就是會取名字。”懷姜進入無腦吹模式。
“嗯，那你去撿幾個乞兒，我們收了當弟子開始教他們武功吧。正好日子也有些無聊，我也想要看看我能不能教會這些凡人一些自保的功力。”毋姝仙子微微笑道，“你若是顯得無聊，可以教導他們看書識字，總是要找點事情做的。”
“師父，他們不能當你徒弟，你的徒弟只能是我一個。”懷姜皺眉道，“這樣吧師父，我來收他們當徒弟，您就當掌門享受他們的孝順就行。”
“好，就這么定了。”毋姝肯定道。
懷姜：……師父答應的這么爽快，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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