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臉疑惑，“不過什么？”
“不過，這話也說回來，人熊雖然猛惡，但是跟老虎比起來，真不是一個級別。老虎，才是最恐怖的，你在野外遇上了，生還的機會只有一個，就是人家不餓，還懶得理你。”
王小六兒說著，嘆息一聲，“一對一碰上人熊，你能活下來的幾率，能有百分之二十。一對一遇上老虎，活下來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但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老虎被稱為山君，按古人的說法，死在老虎手里的人，會變成倀鬼，幫著老虎害人。自古以來，身邊能有倀鬼出現的東西，個個猛惡非常，熊和狼也十分猛惡，但是，不管是熊也好，狼也好，就沒聽說這東西身邊有倀鬼。從這一點上說，老虎才是最可怕的。當然，說的是野外的老虎。”
王小六兒說著，看向眾人，“我爺爺說，老虎出沒得地方，會刮一陣邪風，腥風一動，山上的獵犬當場就嚇尿了，跑都不會跑了，更不用說是人了。但是現在動物園里的那種老虎就沒這個能耐。”
“人說虎鞭勁兒大，不知道真的假的！”
“那當然了。”
王小六兒笑了起來，“可惜啊，這東西太難弄了，弄到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賣，都偷偷摸摸的。”
“誒，那你說，咱這園子里，雞鴨鵝狗的，總是丟，那是為啥了？”
趙老大一陣唏噓之后，也步入了正題。
王小六兒頓了頓，然后看向后面的山勢，輕聲說道，“要是雞鴨丟，那情況就多了，像山貓還有黃皮子，都能干這事兒，但一般來說，黃皮子弄不了大鵝的，黃皮子最怕鵝，別看黃皮子厲害，但遇上鵝，就抓瞎，有傳說說黃皮子最怕鵝糞，沾上鵝糞身上就爛，就得死，但實際上是不是這么一回事兒我也不知道，唯獨知道，黃皮子很難搞定大鵝。但大鵝也不是無敵的，山貓抓大鵝，那就一抓一個準兒。我以前見過一個水庫老板，在水庫里就養了一個大鵝，當時挺納悶兒，就問人家，為啥就養一個，有啥說法么？結果老板說，大鵝都讓山上的貍貓抓走了，就剩下這一個。這大鵝也是害怕，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水中間，都不靠岸。”
“那你的意思是說，咱這地方鬧了山貓了？”
“我看，倒也不像。”
王小六兒頓了頓，“要是山貓干的，估計也能聽見動靜，而且，山貓不吃狗，一般家里養狗養的多，山貓都不大會來，不是說，這里的狗也丟了么？”
“狗丟了！”
趙老大說著，一咧嘴，“還是個狼狗，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也丟了！”
四周的人忍不住說道，“大哥，你說，能不能是有壞人，壞人給干的！”
“都有可能是倨監守自盜。”
一邊又有人直咧嘴，“以前，我手機里的錢，就總丟，當時懷疑是銀行偷偷地把我的錢給轉走了，找銀行去要說法，當時銀行不認，還吵起來了，結果后來報警了，警察來了一調查，好嘛，那些錢，都轉我對象兒她弟弟的卡上了！當時她還不承認，鼓搗說是銀行干的，后來結果一出，她頂不住了，承認了，說是趁著我睡著的時候用我的指紋開的鎖，把錢偷走了！誒呀，當時那么老邪人，我那個臉啊，都沒處擱，覺得丟死人了！”
那人說著，直搖頭，言外之意似乎是在這里打更的老爺子有重大嫌疑。
趙老大何等聰明，一聽這話，也就明白了，他認真地尋思尋思，然后搖搖頭，繼續說道，“給我這里打更的大叔，我都認識多少年了，老家人，是個實在人。他的人品，我還是能相信的，要不然也不會用他不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金彪在一邊嘀咕著，看向了趙老大，“我覺得，還是可以考慮一下這方面。”
“我找過了。”
趙老大咧著嘴，“一來，我對他不薄，不至于如此，二來，人家家里也不是那么困難，不至于。再者說了，那時候，我也找手底下的人問過，確實沒查出來，要是他拿走的，也不至于就拿走這些東西啊，豬雞貓狗，能值幾個錢。”
“其實，也未必就是人的事兒。”
王小六兒撓撓臉，“也興許，是這宅子犯點說道，萬一里面有點兒啥呢？畢竟，聽大哥的意思，這宅子也多少年了，不是翻的么？指不定這里有點兒啥。”
“問題是，啥東西能這么大能耐！”
趙老大直皺眉，“咱這后山，沒聽說有啥大獸啊！狗都給抓走吃了，我估計，那不是老虎也是豹子吧？咱這后山可沒聽說有老虎豹子！”
“也有可能是大蛇啥的！”
金彪也來勁了，“要是個大蛇，那可太可怕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一般來說，北方沒有多少大蛇，萬一真有大蛇，那都不是什么正經蛇，恐怕，不好招惹啊。”
金彪咧著嘴，繼續說道，“那咋弄？總得想個辦法吧！”
“也沒事兒，回頭看看唄。”
王小六兒說著，略微地停頓了一下，“一會兒吃完飯，我在院子里轉一轉，沒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不對勁兒的地方。”
“那行！那行！”
趙老大其實等的就是這個，一聽這話，猛點頭，“那要是你親自出馬，那肯定能行！”
“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大把握！”
王小六兒笑了笑，“我盡量吧，主要先看看這地方能不能犯點兒什么說道啥的。”
大家都知道王小六兒跟他爺爺有點兒像，是個奇人，雖然誰也說不清楚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但每個人都知道，王小六兒這家伙好像會點兒啥似的。
就這樣，幾個人酒足飯飽了，王小六兒就在院子里轉了起來，他手里拿著一個羅盤，其它的都沒用，走來走去地轉了個幾個來回之后，發現這宅子似乎也沒有什么大毛病。
一來，不犯風水忌諱。
二來，也不似有陰物盤踞。
但是看眾人殷切的目光，王小六兒也不好多說，便撓撓臉，跟趙老大說，“要是可以的話，叫手底下的找幾只蘆花雞來，把翅膀上的毛剪掉了，放在院子里，這兩天別讓進來人，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
趙老大一聽這話，忍不住上前小聲問道，“不是那什么東西么？”
“現在看，應該不是，但我也不能完全確定。你知道的，那些玩意兒，有很多都是咱們不了解的。”
“明白。”
趙老大算是小舒了一口氣，“我就怕鬧鬼！就怕鬧鬼！”
“要是鬧鬼，人也早就出事了。”
“這宅子之前，死過好幾個！”
趙老大說著，壓低了聲音，“之前我不知道，后來才知道的！說實話現在我都后悔死了！”
“沒事兒，再看看。”
王小六兒說完，跟趙老大聊了幾句，就先回去了。
總不能一直在人家那里呆著。
回去的時候，楊添悅和小妮子她倆也跟著一起回家去了，倆小姑娘在房間里一起玩兒，王小六兒就坐在書房里，腳搭在桌子上，手抱著肩膀，在那閉著眼睛想著趙老大家的格局，他思量再三，最懷疑的便是趙老大這宅子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存在。
古語說，物老成精，對于任何一個憋寶的人來說，這話都是聽得最多的。
以前王守義一直對自己的事情守口如瓶，所以王小六兒知道的事情沒那么多，但是自從爺孫兩個說開了以后，王小六兒也從爺爺王守義那里聽說了很多關于憋寶人的事情。
老王頭兒說他年輕的時候，剛學憋寶，手段還沒那么厲害呢，在外面就遇上過一次類似的事情。
當時陰雨天，下雨，而且下的很大，他自己獨自一人進山，躲進了一個古廟當中。
江湖上有一個說法，說是寧睡孤墳，不睡古廟，意思是說，當你一個人的時候，就算睡在墳地里也比睡在古廟里舒心。
其中的道理，其實很簡單，在過去那個時候，破舊的古廟雖然看著雕梁畫棟，但實際上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收拾過了，大風大雨的，隨時可能會塌，就把人埋了。
而且，在古代，有很多賊人也會選擇在寺廟里安家，你睡在古廟當中，不就相當于羊入虎口了么？
所以，寧睡荒墳，不睡古廟。
但那一回，老王頭兒偏偏就躲進了古廟當中，就是因為當時大風大雨電閃雷鳴，實在沒有一個避雨的去處了。
萬幸的是，那個古廟，雖然看起來破舊，但是不怎么漏雨，半夜里，老爺子生了柴火，躺在一邊兒就睡著了。
大概就是后半夜吧，凄風冷雨的，老爺子就隱隱地聽見房間里有動靜兒，聲音窸窸窣窣的，不大，像個小孩兒似的。
老爺子當時心里一驚，沒敢動，這時候，就看見火光掩映之中，一個什么東西跳上了桌子，在桌子上拖出一道長影兒，那小東西，背著手，學著讀書人的樣子，在那搖著頭兒，口中念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他一邊念，一邊晃動著腦袋，冷不防一下又跳到了老王頭兒的身上，老王頭兒心下一驚，只覺得那東西不大，身軀頗重，偷眼看時，就看見一個渾身黑乎乎，大肚子細腿兒的光屁股小人兒正對著火光發呆。
他看準時機，抽冷子奮起一抓，抓住那東西！
可那東西一見，大叫一聲就朝老王頭兒的手掌咬了過去！
老王頭兒心下大駭，連忙將其往墻角兒一摔，當時就聽見“當”地一聲，黑灰四濺，緊跟著，咕嚕一下！
他一個跟頭躥起開，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就看見墻角兒位置，一個三條腿兒的香爐正在墻角兒晃晃蕩蕩，吱吱直叫！
老王頭兒也不客氣，抄起尿罐子一泡尿下去，那香爐原地一蹦，翻了個跟頭，很快就沒了動靜。
后來時候聽說，這廟里死過不少人，同樣傳說廟里鬧鬼。
不過那香爐拿走以后，經過多方驗證，說是什么宣德爐，明朝時候留下的東西，在當時行情不景氣，沒賣上大價兒，要是放在現在，也是不小的一筆錢。
其實像類似的事情，自古以來，都不少，尤其是這種老宅子里頭，說不定就藏著什么老東西。
古時候的人，都是如此，國人都有這樣的習慣。
有錢的時候，不埋點兒什么金銀細軟，那，總覺得好像對不起自己的身價兒似的。
什么東西呢？
王小六兒心里想著，一時間也拿不準，憋寶憋寶，哪有那么容易，如果說古玩行兒撿漏兒一看眼力二看機遇的話，那憋寶這一行兒，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一眼能看準的東西，準了也就準了，要是看不準的東西，就得慢慢琢磨。
真尋思呢，外面門一開，楊添悅鬼鬼祟祟地跑了近來，貼著王小六兒站著。
王小六兒一扭頭，摸摸楊添悅的大白腿，挑眉問道，“怎么了？”
“今天晚上，上我那兒去啊？”
楊添悅眉飛色舞地，看起來挺高興。
王小六兒淡淡一笑，“你就住這里唄，還要回酒店啊？”
“這里，不是多少，還是有點兒不方便么。”
楊添悅說著，有點兒羞答答地。
王小六兒知道楊添悅什么意思，抿嘴直笑，他知道，楊添悅是害怕自己嗚嗷亂叫的讓人知道，很沒面子也就是了。
心里頭想著，王小六兒覺得也對，便點點頭。
一直等到大半夜了，才送楊添悅去酒店，一起過了一晚。
那一晚上下來，小楊同學熱情又主動，還有點兒皮，不過到最后，還是改變不了被王小六兒收拾得不要不要的命運，但架不住人家樂意啊，你情我愿的事情，估計她自己也是樂在其中。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小楊就退房了，有人過來接，得走了。
小楊還是那樣青春漂亮，但遮掩不住的，是那小臉兒紅撲撲地，走路的樣子也怪怪的。
她身邊的女助理是個三十來歲頗有姿色的漂亮女人，什么不懂啊？
她一眼就看出小楊的不對勁兒了，知道這丫頭肯定又在外面瘋玩了。
她身為對方的助理，也不好意思多說什么，只是在一邊兒，忍不住一臉幽怨地瞄了王小六兒一眼，抿嘴笑，那小眼神兒挺有意思。
王小六兒瞅了她一眼，第一眼的感覺，就感覺這女的雖然長得挺漂亮，但絕對是個老司機，他不想跟對方產生過多的交集，微微一點頭，便轉身走了。
也就是在此時，兜兒里的手機微微一震，王小六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不出意外，消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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