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那么說，這俗話講，事在人為嘛！”
王金剛露出賊笑，對王小六兒說，“有些事情，你們做不得，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得！更何況，聽人說，那個藥確實不錯，成本低，又有奇效，怎能不讓人覺得眼饞！”
王小六兒點點頭，“可我爺爺不樂意，你們就是想屁吃！”
“所以啊。”
王金剛一咧嘴，“誰都知道，你小子不好惹，所以，上面有人聽說我跟你有過節以后，幫我出了一筆錢，目的就一個，借我的手，除掉你。只是沒想到，我花了那么多錢，到最后，竟然是落得這般下場！唉，說來，這件事，也真是生氣！”
“你沒什么好生氣的。”
潘晴晴在一邊把玩著一個翡翠掛墜兒，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能活著，就算不錯了，花錢消災固然難受，可總比死在這上面強上許多。”
“要是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確實如此。”
王金剛說著，咧著嘴看向了王小六兒，“我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可以放過我了么？”
“你還沒說，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誰。”
“這……”
王金剛有些遲疑，“我能不能不說。”
王小六兒緩緩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為什么呢？”
“我要是不說，我還能有一線生路，可我要是說了，我怕我，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小六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悠悠地看了一眼王金剛之后，坐直了身子，“你這么說，我更想知道對方是誰了。”
“這……”
王金剛看看站在一邊的潘晴晴，然后又看看一邊的曲姓女子，然后看向王小六兒，“這不太好吧？”
“你們先退下。”
王小六兒知道王金剛的意思，還在潘晴晴的小翹臀上拍了一下，潘晴晴倒是明白事兒，點點頭，跟眾人一起上車去了。
“現在可以說了么？”
王小六兒看著對方。
王金剛一咧嘴，“我要說了，我還是死。”
“你不說，也好不到哪兒去。”
王小六兒看著對方，然后一指車上那些人，說道，“一單這件事走漏了風聲，你覺得，你在這里嘴硬有用么？即便你沒說出對方的名字，車上那些人，會不會相信？你背后的人，會不會相信？所以你說與不說，對你來說，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是，你要說了，我還能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說，后果可想而知。”
王金剛一聽這話，頓覺毛骨悚然，她眨巴眨巴眼睛，老半天，這才深吸一口氣，“看樣子，我不說還不成了！”
“別廢話了。”
王小六兒看著她，繼續說道，“我能讓這些人守口如瓶，你現在配合一點兒，興許還有機會。”
“那我說。”
王金剛說著，仰著臉看著王小六兒，一字一頓地跟王小六兒說了一個名字。
王小六兒一聽，臉色微變。
“誒，你說，王金剛能說么？”
曲女士看向了潘晴晴。
潘晴晴一撇嘴，“我哪兒知道。”
“你不好奇么？那個人，到底是誰？”
“不好奇。”
潘晴晴笑吟吟地看了對方一眼，“我勸你，也最好別打聽，知道的太多，可能對你沒好處。”
“哼。”
曲女士一聽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道理，我自然明白。”
“明白就行。”
潘晴晴說玩，眨了下眼睛，靠在一邊兒。
沒一會兒，王小六兒就走了過來，他敲敲車窗，潘晴晴就下來了。
“怎么樣？”
“那兩個人，你要帶走么？”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希望能帶走。”
潘晴晴湊到王小六兒耳邊，小聲說，“會長下的命令，我總得執行啊！事情辦不明白，我也不好交差！”
“嗯。”
王小六兒點點頭，悄沒聲兒地在潘晴晴纖細的腰肢上一掐，與她小聲說，“王金剛的錢，會打到你的賬戶里，我懶得管這事兒，你跟她交接就行了。”
“沒問題。那我連她一起帶走？”
“嗯。”
王小六兒說完，曲女士也下車了，她走到了王小六兒身邊，小聲說道，“怎么樣，順利么？”
“還行。”
王小六兒說完，跟她一起轉身走了。
潘晴晴這邊辦事效率不錯，很快，尾款就收到了。
潘晴晴通知王小六兒就拿錢，王小六兒也去了，兩個人在潘晴晴的住處見了面，聊了幾句之后，潘晴晴很好奇地問她，“那個女的，你怎么搞定她的？”
“是她主動來找的我。”
王小六兒耷拉著眼皮，把手機放在一邊，“現如今，曲家失去了長風樓的人做靠山，生意上，已經一落千丈，早就不是當初的曲家了。她現在是一家之主，想要振興家業，不想點辦法是不成的。”
“所以，她想借著這個事兒，抱上你的大腿。”
“沒錯。”
“那，你相信她么？”
潘晴晴幽幽地瞄了王小六兒一眼，“你覺得，這個人，可靠不可靠？”
“跟那沒關系。”
王小六兒頓了頓，“絕大多數時候，忠誠，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潘晴晴聞言。略微一愣，緊跟著撲哧一聲笑了，“這話，倒也沒錯。”
“本來就是。”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繼續說道，“不過，這個女人，還是有點兒手段的，我感覺，給她一些機會，能成大事。”
“正常人舍不得這個臉來。”
“沒錯。”
王小六兒點點頭，“能屈能伸，大丈夫也。”
“她可不是什么大丈夫。”
潘晴晴笑吟吟地轉過身來，一挑眉，“不過，我倒是真的挺好奇的，你準備跟她合作么？”
“合作？那得看做什么了。”
王小六兒站起身來，走到了一邊，照照鏡子，“我手里現在沒什么大生意，想合作，也不成不是。”
“那不盡然。”
潘晴晴說著，走到了王小六兒身邊，“我倒是覺得，你要是想找人合作，不應該找這樣的。她手里倒是有幾個錢，但是檔次不高，跟這樣的人一起玩兒，有點兒掉價兒。”
“是。”
王小六兒似乎也同意她的說法，“要合作，也跟天下會合作，跟你潘大小姐，合作。”
潘晴晴撲哧一笑，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你不怕，我坑你么？”
“我倒是想。”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我很期待呢!”
“嗯？”
潘晴晴有點兒納悶兒地看著王小六兒，“你還期待被坑？有毛病吧？”
“不知道為什么？”
“不知道。”
“理由很簡單嘛。”
王小六兒轉過身來，抱著肩膀，“你坑我了，我不就有理由，收拾你了么？”
“嗤。”
潘晴晴直接被逗笑了，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她羞答答地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旋即走到王小六兒旁邊兒，帶著幾分輕蔑，上下打量，“你行么？”
“瞧不起誰呢？”
——割——
“嗡——”
“嗡——”
“嗡——”
桌子上的手機，不斷地震動著，懶洋洋坐在潘晴晴的電競椅上的王小六兒順手把手機拿了起來，一看來電話的趙老大，王小六兒直接接通了手機。
電話那邊兒，趙老大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喜悅，哈哈大笑，“老弟，聽說你到底還是把王金剛給降住了？”
王小六兒一撇嘴，“也不算吧，反正，還行，事情算是解決了一多半。”
“誒呀，你就不用跟我彎彎繞繞的了，事情的經過，大抵上，我都知道了。”
趙老大光著膀子坐在按摩房里，笑著說，“王金剛這事兒，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她，她也是受人指使！”
“所以啊，我沒奔著趕盡殺絕去。”
王小六兒摩挲摩挲潘晴晴的腦袋，潘晴晴翻著大眼睛看著王小六兒，笑吟吟地，也不做聲，倒是十分乖巧。
“誒呀，反正，這事兒既然你已經辦妥了，就是一件好事！要不這樣，晚上出來一起吃個夜宵，我做東，給你接風！”
“不用了，這都幾點了，而且，我在外面呢，一時半會兒也回不過。”
王小六兒說著，一挑眉，“趙大哥，你打電話過來，不是有什么事兒吧？”
“啊，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趙老大猶猶豫豫地，略微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其實也不是為了那個王金剛，主要是，段龍那個事情。”
王小六兒一挑眉，“段龍跟你也認識？”
“我跟他，沒什么關系，但是我跟段龍他爹，認識。”
趙老大說著，忍不住直咧嘴，“段龍他爹，跟我算是朋友，這件事現在好像越鬧越大了，他也有點兒擔心，這不，剛才給我打電話，他知道咱們認識，關系不錯，那意思，是讓我從中斡旋一下，看看能不能大事化小。”
王小六兒一撇嘴，“看樣子，這段家的消息挺靈通啊！”
趙老大一愣，“怎么說呢？”
“我剛剛拿到了段龍的把柄，他們家，就找人要說和，這還不能說明問題么？”
“誒呦，是這回事兒啊！”
趙老大有點兒尷尬，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有些好奇，“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拿到什么把柄了？”
“段龍的手底下，有人命，您知道么？”
王小六兒說著，曖昧一笑，“趙大哥，您是前輩，我敬您三分，但今天這事兒，在我看來，您要是能不管，還是盡量不要管，我王小六兒是什么樣的人，咱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您心里清楚。”
“啊，我明白！明白！”
趙老大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然后繼續說道，“要不這樣，明天，咱們見一面，有什么話，見面了以后再談，如何？你放心吧，到時候，要是談不攏，也沒關系，就當老哥舍個面子，行么？”
“那行。”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您的面子，我肯定得給。”
“那就先這么定了。”
趙老大挺高興，掛了電話。
王小六兒也把手機扔在了桌子上。
此時，潘晴晴直起了身子，拿著紙巾擦了擦那水潤的小嘴兒，笑瞇瞇地看著王小六兒，“怎么的，趙老大也跳出愛了說情了？”
王小六兒一撇嘴，“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挺有意思。”
“沒什么好奇怪的。”
潘晴晴曖昧一笑，“趙老大在江城耕耘了多少年了？正兒八經的地頭蛇，江城地面兒上，基本上就沒有他說不上話的地方，就是看他愿意不愿意出手而已。這次那個段龍不開眼，踢到了鐵板上，他不懂事兒，他家里那些人，可都是人精！肯定是他們嗅到風聲了，感覺要壞事，這次找了趙老大要跟你談談。”
王小六兒斜睨著潘晴晴，“這事兒不是你透漏給段家的吧？”
“嗤。”
潘晴晴撲哧一笑，“怎么的，你還真想跟段家死磕到底啊？”
“我問你，這事兒是不是你給透漏的風聲？”
“是。”
潘晴晴笑嘻嘻地，“我就點了他們一下，也沒說具體的。”
“你挺會啊。”
王小六兒上下打量著潘晴晴，“難怪，司馬先生那么看重你，真有點兒手段啊！”
“那是。”
潘晴晴知道王小六兒挖苦自己呢，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笑嘻嘻地湊了上來，“我這么做，對你，還是對他們，都有好處，你跟他們也沒多大的仇，有什么說不開的呢？到最后，肯定把面子給足了你，那不就行了么？”
潘晴晴說完，又千嬌百媚地看向王小六兒，“你要是實在氣不過，也沒問題，有什么脾氣，沖我來！”
“沖你來？你頂得住么？”
王小六兒斜睨著潘晴晴，作鄙視狀。
潘晴晴咯咯笑，“那你還奔著要人命去的啊？”
話說完，她一下湊了上來，眉飛色舞地說道，“要不嗎，今天晚上，就別走了，咱倆好好聊聊。”
王小六兒一撇嘴，“算了，看在你潘大小姐的面子上，明兒，我去看看，不過，這事兒要想善了，還得看看他們的態度。”
“放心吧。”
潘晴晴小嘴兒一撇，“他們要知道你手里的東西是什么，估計當場就得嚇尿了，這位段主任，老來得子，就這一個寶貝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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