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往哪兒使勁？”
女人幽幽地瞄了王小六兒一眼，小嘴兒一撇，“你說往哪兒使勁？”
女人說完了，嘆息一聲，“那老家伙，我以為他不中用了，也沒尋思那么多，左右也想著跟他好了，對我以后，也有好處，就沒多顧忌。只是沒想到，他都那個樣兒了，竟然還有點兒能耐，前后不到三個月吧，我就懷了他的種。說來也是機緣巧合。”
王小六兒撩起眼皮看著秦嵐，“聽你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好像，不太行？”
“就湊合吧，沒啥意思，不過那么大年紀了，能這樣已經不錯了。”
“滿足不了你？”
“這不廢話么？”
女人嘴一撇，“一個老糟頭子罷了，要不是看他有權勢，我才不伺候呢。”
王小六兒點點頭，“這倒也是。”
“誒。”
女人一挑眉，看向了王小六兒，笑吟吟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已經對那邊透出風去，說是請來了一位神醫，要給他看看，到時候，他一定會見你，到時候應該怎么做，你知道么？”
王小六兒點點頭，“給他一個良方，趁機，把東西下進去。”
“沒錯。”
“可是我擔心他不信我。”
王小六兒遲疑了一下，看向了女人，“他要是不信，怎么辦？”
“他不會不信。”
女人坐在了一邊，“早在這之前，我就已經給他透了消息，最近這兩年，他那身子骨兒，越來越不行了，心思倒還挺盛的，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今天晚上，他一定會點我過去伺候他，你這時候給他送來東西，他必定，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就想試試。”
王小六兒眼珠一動，“聽起來，你早有準備。”
“當然。”
女人淡淡一笑，看向了王小六兒，然后站了起來，她從一邊提起一個禮盒，放在了桌子上，往前一推，“你看看這個。”
王小六兒接過來，將禮盒打開，這一看，里面一個酒瓶子，里面泡著一根盤著的玩意兒，王小六兒一看，頓時就驚了，他微張著抬起頭來，看向了女人，小聲說道，“好東西啊，哪兒來的？”
“你知道這是什么？”
女人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一撇嘴，“當然知道。”
他把酒瓶放下，“上等的龍鞭，世間罕見。”
“那你知道這東西的來路么？”
“看形狀樣子，是土龍鞭，這得是三百年以上的土龍的體內才能找到的東西，價值連城啊。”
“你果真是有個有見識的人。”
女人耷拉眼皮，“這東西，是張家人獻上來的，為了拿到這個東西，我花了不小的心思，不過，這東西還行，雖然價格昂貴，但物超所值。那老東西服用之后，很是受用。之前他一直想問我這東西的來路，我故意不告訴他，等的，就是一個機會。之后你見到他，獻出此物，他必定喜出望外，以那老東西的心性，當時就忍不住想要來上兩口。而后，機會便來了。”
王小六兒看向女人，“你確定嗎？”
“肯定的，這東西藥勁兒很大，但來的不快，用完之后，想起作用，需要一點時間，那老東西，肯定等不及。”
“那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別的，我都有安排，你獻上此物之后就可以走了，等事成之后，我有重謝。”
“好。”
王小六兒點點頭。
女人瞄了他一眼，“你就沒什么想問的么？”
“不需要。”
王小六兒笑了笑，“知道的事情太多，反而不好。”
“你還是懂得其中的道理的。”
女人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又說，“你見到那小妮子了？”
“見到了。”
“你跟她，果真有事兒？”
“沒有。”
王小六兒坐直了身子，“一小丫頭片子，沒啥意思。”
“哼。”
女人曖昧一笑，“那小妮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子，雖然這話說出來可能有點兒不合適，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
王小六兒一愣，“怎么的呢？”
“那小妮子，正兒八經是個香餑餑，沒點兒實力，保不住的。”
女人說完，站起身來，“你休息一下吧，晚一點兒，我叫人接你上山。”
她一步三搖地走到了王小六兒身后，拍了拍王小六兒的肩膀，“成與不成，就在今晚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沒說話。
女人在王小六兒的后背上摸了一下，轉身走了，“晚上見。”
“好嘞。”
女人走了，林洛跟了上去。
王小六兒坐在桌邊看著那瓶酒，沒做聲。
當天晚上，王小六兒洗了個熱水澡，等了一陣子，天也黑了，外面來了人。
來的是一個女人，長得不錯，穿著一身小西裝，看起來像個服務員一樣，她過來敲門，微微躬身，“王醫生是吧？”
王小六兒點點頭，女人跟她笑了笑，“秦夫人叫我過來接您，東西帶上吧，山上，有請。”
“好。”
王小六兒點點頭，收拾收拾東西，跟女人一起下樓，到了外面，發現還有幾個人，一個長得不錯的年輕人上前，手里拿著給黑色的袋子，“對不起先生。”
王小六兒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點點頭，也沒拒絕，就這么地，給人套了腦袋，帶走了。
因為什么都看不見，所以王小六兒也沒多尋思，他閉著眼睛坐在一邊，就這么給人開著車進山了。
這次的路線跟上次不同，走的是大路，但是路上似乎有幾道關卡，走走停停的，還有人說話，等真正進去的時候，四周變得陰暗潮濕，似乎是進了一個山洞，而后，車子七拐八繞地停了下來，有人攙著王小六兒下車。
王小六兒的頭套被摘了，四周不算很亮，也不刺眼，王小六兒看看四周，發現秦嵐等人站在不遠處，跟王小六兒點點頭。
王小六兒也點點頭，緊跟著，有人過來搜身。
來的是一個女人，三十來歲，少婦模樣，長得十分標志，氣質也很出眾，有書卷氣。
她微微躬身，“請跟我來。”
王小六兒點點頭，跟著女人進去了，到門口兒，有人攔著，下了王小六兒的東西，要檢查。
王小六兒也沒拒絕，把藥箱放下了，而后進去了一個小房間里。
那小房間，很干凈，進去以后，發現有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在等著，王小六兒一進去，那兩個就上扒王小六兒的衣服，“對不起先生，例行檢查。”
王小六兒心說，這查的可真嚴格，他也沒辦法，嘆息一聲，張開手，那兩個過來，把王小六兒的外套脫了，然后是里面，一件一件的，那也簡單粗暴，還沒看見正主兒的，直接就被扒了。
王小六兒有點兒不好意思，那兩個小姑娘更是臉紅心跳，在確定王小六兒身上沒帶什么殺器之后，那兩個小姑娘看向那個女人。
女人點點頭，她們倆過去，拿出了一套道服一樣的衣服，給王小六兒換上，整個過程，王小六兒都非常配合，沒說什么，倒是這一大兩小，瞅王小六兒的眼神兒都臊眉耷眼的，時不時地交換一下眼色，似乎想說什么，又不好意思。
王小六兒換完了衣服，也換了鞋，被領了，衣服挺寬松舒適，品味也不低，看樣子，御劍門這些人經濟實力還是不錯的。
那美婦人把王小六兒帶走了，兩個小姑娘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眼睛也沒離開王小六兒，看那樣子，像是犯了花癡一樣，估摸著，也是相中了王小六兒這一身腱子肉啥的。
也不僅是她倆，那美婦人，看王小六兒的眼神兒也不一樣了，時不時地瞄上王小六兒一眼，只手不多說話，還是挺有深沉的。
“您在這里稍等。”
美婦人走上前，把王小六兒帶到了一個臨時的休息室，房間不大，很干凈，女人端著盤子水果什么的上來，還給王小六兒倒了一壺茶水。
王小六兒聽見外面有朝賀的聲音，大抵上，知道是那位眾人口中的老祖出山了，他不好奇流程，也不動，看女人端著一盤葡萄過來，悠悠地瞄了女人一眼。
這女人，模樣長相上說，真是不賴，看樣子，在御劍門里地位雖然不高，但也算是個頭頭，王小六兒不太能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秦嵐的人，想試探一下，哪知道，他看向女人的時候，女人也在看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女人忙躲開目光，耷拉著眼皮微微躬身，“先生有什么吩咐，可以隨時叫我，您是御劍門的貴客，有什么需要，都不是問題。”
王小六兒眸子一彎，笑了起來，“什么要求都行么？”
女人一聽這話，有些詫異地看了王小六兒一眼，然后微微躬身，“那是自然。”
“姐姐請坐，陪我聊聊。”
王小六兒說著，笑吟吟地看向女人。
女人起初一愣，緊跟著抿嘴笑，“這可不成，御劍門，有御劍門的規矩。”
話說完，她微微躬身，“沒事的話，我先退下了。”
王小六兒也不糾纏，微微點頭，女人往后退了半步，就走了。
王小六兒翹起了二郎腿，坐在一邊等著，足足地等了能有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女人又來了，“先生，該上去了。”
王小六兒點點頭，“帶路。”
“您這邊請。”
女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站在一邊，王小六兒帶上東西，走了過去。
他倒是不怯場，被女人領著，七拐八繞上臺，這一上去，直接進了一個宴會大廳。
那大廳，其實跟一些高端的酒局差不多，裝飾比較考究，古香古色不說，還十分氣派，四周大排宴宴，看樣子，像是在給某個大人物做壽一樣，唯獨臺上擺著幾把交椅，正中間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兒。
那老頭兒，不胖不瘦，鶴發童顏，鷹鉤鼻子三角眼，活像是電視里的座山雕，但精神矍鑠，身姿挺拔，那兩個小講，賊光四射，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他穿著一件八卦仙衣，道士打扮，看起來十分氣派。
這人一看就是那御劍門的老祖了。
王小六兒看見對方的時候，心中一沉，因為這人的年級模樣，跟薛長風不太一樣。
王小六兒一看對方那紅彤彤的臉蛋兒，和模樣氣質，總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兒。
此時看向旁邊，發現，在老人身邊的高位上，坐著六個人，其中距離那老頭兒最近的一個，是秦夫人。
秦夫人濃妝艷抹，打扮得十分妖艷，在秦夫人的對面和身側，又有五個人。
那五個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都身穿道袍，左三個，右二，跟秦夫人一起，算是兩側各三個，做成一排。
王小六兒心中知道，這除卻王小六兒之外的五個人，應該就是御劍門的五大長老了，這五個人，跟御劍門的掌門人同樣輩分，是是兄弟，實力也不容小覷。
只是，那御劍門的掌門沒有出面，估計是這種場合故意推了，由秦夫人代替。
這其實也沒什么奇怪的，秦夫人和老頭子有染，在御劍門也不是什么秘密，那掌門，估計也是敢怒不敢言罷了，此時的他，在御劍門就是一個傀儡，甚至可能，都是個笑話，但凡有點兒骨氣，他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更何況，聽秦夫人的意思，今天晚上，那老家伙要找秦夫人侍寢，這綠帽子戴得太明顯了，他不出面，倒還好些。
正當王小六兒心中尋思著，此時，秦夫人已經站了起來，她巧笑嫣然，故作風騷地轉過身來，跟坐在高位的老祖說道，“老祖兒，這便是我為您請來的神醫。”
“哦？”
那老祖兒微微一側身，一臉驚訝地看著臺下的王小六兒，上下打量，“此人，竟如此年輕？不知你，師承何門何派，有何手段？”
王小六兒聞言，抱拳拱手，對著臺上打了個稽首，“回老祖兒的話，在下，張泰來，南派，天莽山，張家。”
“嗯？”
老頭兒一聽這話，不由得眼前一亮，“天莽山，張家，憋寶的。你，你家先生是？”
王小六兒頭也不抬，卻故意抬高了音量，“天莽山。張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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