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杏兒雖然也知道王小六兒在外面混的不錯，但也著實沒想到王小六兒都到了這種程度，看他說的跟真事兒似的，李紅杏兒忍不住湊近了，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除了楊安祺，你還認識誰啊？”
王小六兒淡淡一笑，說了幾個名字，李紅杏兒一聽，更驚訝了，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驚喜，“那，那你從她們身上賺到錢了？”
“賺到了啊。”
王小六兒說完，一撇嘴，然后示意李紅杏兒過來，他用手擋在嘴邊，對李紅杏兒小聲說，“就現在，你往外面看，對面那個街上的那些門市你都看見了吧？”
李紅杏兒歪著身子看了看，“看見了，然后呢？”
“那里有一半，都是我的。”
王小六兒說完了，還跟李紅杏兒眨眨眼睛，李紅杏兒一聽當時就懵了，“你別鬧。”
“誰跟你鬧了，正經的。”
王小六兒這話剛說完，外面有人推門進來，本來嘛，一個火鍋城，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來個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沒想到的是，外面的人剛一進來，就聽見一陣驚呼，無數人把目光鎖定在了來人的身上，那眼神兒，像是見了仙女兒似的。
王小六兒扭頭一瞅，就看見，外面一個打扮時髦兒，身材高挑的大長腿漂亮女人走了進來，女人打扮得極是嫵媚，嫵媚里又帶著幾分霸氣，那樣子，一看就不好惹，連看人的時候都趾高氣揚的。
李紅杏兒看見來人，連忙站了起來，卻不想王小六兒輕聲說道，“不用搭理她，你坐。”
李紅杏兒聞言，略微一怔，正驚訝著呢，來人已經快步走到了王小六兒身邊，一開始咔咔幾步，風風火火的，到后來，竟然還忍不住直蹦跶，那高跟鞋戳著地面噠噠作響，也挺有意思。
“嗨，老板~”
柳婳齜著小白牙，笑嘻嘻地一下斜倚在了王小六兒的身上，笑嘻嘻地明擺著在討好王小六兒，王小六兒在李紅杏兒驚訝的目光中輕輕地拍了柳婳一下，“站直了！”
柳婳還真聽話，趕緊站直了，這時候，王小六兒對柳婳說，“給你介紹一下，她叫李紅杏兒，是我……表姐。”
王小六兒說完了，又對李紅杏兒說，“柳婳。”
“柳……”
李紅杏顯然聽過這么名字，當時都驚了，不僅僅是她，連附近幾個吃飯的聽見了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王小六兒并不驚訝，然后指了指一邊坐著玩手機的小妮子，對柳婳說，“這是小蘑菇。”
那小妮子把手機放下，還舉起兩個小手手，在頭頂比了一個心，柳婳扭頭看了那小妮子一眼，笑著擺擺手，雖然沒說什么，但是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饒是柳婳是名動江城的尤物，看見了這個小美人胚子還是不由得隱隱地感覺到了威脅，這小妮子還帶著幾分稚嫩不假，可一眼就能看出來，用不了多久，就這，絕對也是艷壓眾生的存在。
“柳婳跟我關系不錯，算是好朋友，以后來的時候，多照應一下，起碼就眼下來說，大家都是自己人。”
王小六兒說著，拉了一把椅子，柳婳也真懂事，身子一扭，就坐下了。
他看看柳婳，挑眉問道，“吃飯沒？”
“沒有，公司的事情剛處理完，今天都累死了。”
“那正好，叫服務員上菜吧，正好我也有點餓了，咱們一起吃點兒。”
王小六兒說著，看看小蘑菇，小妮子趕緊起身去點菜去了。
好像很少有人能拒絕火鍋，柳婳也不例外，眼瞅著天色漸晚，客人正在一波一波地退去，這火鍋城里連廚師都下班了，就剩下王小六兒他們這一桌。
李紅杏兒也餓了，小妮子跟著陪著，四個人坐在一起，倒也還算熱鬧，李紅杏兒跟柳婳有說有笑，聊了一陣子，看起來比較熱絡，但是王小六兒注意到，李紅杏兒總是時不時地打量著柳婳，而柳婳總是時不時地打量著那個小妮子。
他覺得挺有意思，但也不說，一直等這邊吃飽喝足了，王小六兒才帶著那小妮子準備回去。
柳婳也不怎么矜持，吃完飯也跟王小六兒一起走了，一起回到了王小六兒的住處。
柳婳跟馮楠不一樣，馮楠總是習慣性地跟王小六兒保持一定距離，不過度親熱，也不過度疏遠，就像是在放風箏一樣，但柳婳看起來像是鐵了心要跟王小六兒混一樣，雖然在外面她還是那個名動江城的禍水，但私底下，端茶送水一樣不落，倒隱隱地像個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似的。
王小六兒其實不太習慣被人伺候著，但是柳婳這么熱情，也不好拒絕，倒是那小妮子看柳婳坐在小板凳上給王小六兒洗著腳，微張著小嘴兒都驚呆了，這活兒，她都沒干過，可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的柳婳卻做得那么順手，簡直了。
王小六兒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時不時地也看著柳婳，見柳婳一邊伺候他，還一邊兒哼著小曲兒，心情不錯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笑什么呢？”
柳婳挺納悶兒，大眼睛一撲閃，看著王小六兒。
王小六兒一側身，看著柳婳，小聲說道，“其實你用不著這樣，干嘛呀？要是讓你的那些追求者看見了，非得把我千刀萬剮不可。”
“廢話，這里又沒有外人，誰能知道？再說了，我心甘情愿，管他們什么事兒？”
柳婳說完了，又曖昧一笑，然后有些好奇地看著王小六兒，“對了，我聽說，沈韻最后松口了？之前不肯放手的那部分也都一起給你了？”
“你才知道啊。”
“不是，我挺好奇的，那天我跟她談的時候，什么好話都說了，也不管用，怎么到你了你這里，就解決了呢？”
“擺弄明白了唄，還能因為什么。”
王小六兒說完了，又看看柳婳，然后想起了白天的事兒，“哦，對了，你不來，我還想找你呢，我跟你打聽個事兒。”
“什么事兒？”
“丁老大的事兒。”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鵝城有個大佬，叫丁老大，聽說以前也是道兒上混的，很厲害，你認識那個人么？”
“打過交道。”
柳婳想了想，又搖搖頭，“能說是認識，但是不是特別熟，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人了？”
“丁老大有個女人，出了點問題，找我來幫忙，我想知道這個丁老大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這個人，應該還可以吧，反正，對自己人還不錯，挺仗義的，他以前在社會上混的時候，惹過不少事兒，聽說后來進去兩回，寧肯失去減刑的機會也沒把自己的兄弟供出來，你說他是啥好人吧，我覺得不算，但是，也沒壞到什么程度，反正，在外面混的人好像都還挺服他的，我知道的是這樣。”
“他有個一個女朋友，剛交往沒多久，聽說比他小很多。”
“那不也正常嗎。”
柳婳撲哧一笑，“你們這些男人，歲數小的時候，都喜歡大的，歲數大了，又喜歡小的，不都那么回事兒么。”
“我在想這里有沒有什么威逼利誘之類的事情，能不能是那女的沒什么事兒，故意裝的。”
王小六兒撇了撇嘴，“要真是這樣，我壞人的事，好像也不太好。”
“你想多了。”
柳婳撲哧一笑，“你太不了解現在的一些小姑娘了，你以為，她跟丁老大在一起，是因為愛情啊？想什么呢？嫁漢嫁漢，穿衣吃飯，男的相中女的，相中的是她的身子，女的相中男的，相中的是他權勢地位，這種事情很普遍的，早不是過去的時候了。再說了，你說的那個女的，我知道。”
柳婳耷拉著眼皮，“江城大學的大學生，念到大三的時候，被開除了，你說的是那個吧？”
王小六兒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她以前，在我這邊一個夜場干過，我之前也陰差陽錯的，跟她有些接觸，那小姑娘，看著挺老實，實際上，心眼兒可多了，他上學的時候就很會的，一個人在外面掛了幾個男朋友，那幾個小子，也真老實，個個都花著錢供著她，玩老實人唄！但是后來，她這件事兒還是漏了，她讓一個同居的給打了，當時挺嚴重的，差點兒沒讓人給打死，要不我怎么知道她的呢。這個女孩兒其實我挺相中的，想培養培養她，讓她幫我做事來著，但是后來她在我這兒干了半年，讓一個洗浴中心給挖走了，后來輾轉到了鵝城，聽說讓一個社會大哥給看上了，那個社會大哥叫丁鵬，就你說的那個丁老大。”
柳婳拿毛巾幫王小六兒擦擦腳，又看了王小六兒一眼，坐在一邊的王小六兒忍不住微微皺眉，“那這么說，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唄？”
“誒呀，怎么說呢，反正，我覺得不能算什么好東西，但你要說她壞，倒也未必有多壞，人嘛，都一樣，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比較上心，也正常。再說了，據我所知，她出身一般，但是長得漂亮，愛攀比，平素里花銷不小，你想吧，一個小姑娘，沒啥收入，一個月三萬五萬的都打不住，她上哪兒弄那么多錢？隨便勾搭兩個家里條件不錯的，不就都有了嗎，放過去三十年看，這都不敢想，但現在看，也不算啥，太多了。”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我還是覺得不咋地。”
他想起了陳璐，也不知道為啥，就是想到了陳璐。
“我覺得吧，一個小姑娘，還是潔身自好一點兒比較好。”
“嗤，你倒是那么想的，有啥用？”
柳婳把小嘴兒一撇，“現在這小姑娘，在外面玩得都可歡了，趁著年輕漂亮有點兒姿色，一個個，都想干什么干什么，女孩子跟男的不一樣，沒那么大壓力，就算在外面玩的傷痕累累了，憑著有點兒模樣，最后也能找個老實人接盤，人生就這么幾十年，趁著年輕不瘋玩兒一陣子，以后后悔還有機會么？”
“誒，那你咋不瘋玩呢？”
“我？”
柳婳一撇嘴，“我倒是也想，可是沒機會啊！你忘了我什么身份了？”
柳婳眼皮一耷拉，“按照正常的發展路線呢，我可以說，是專門為了某位大佬量身定做的，遇上什么不好辦的事情，亦或是談判陷入僵局的時候，我隨時都可能被當做禮物送出去，你要知道，能讓組織上不得不使用這樣的辦法的人，那能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兒么？”
柳婳嘴角一歪，“我記得，組織選人的時候，過的第一關，就是有個女人，讓我們很多人脫光了挨個檢查，但凡身體有點兒缺陷的，都不會通過，因為在她們看來，只有那種完美無瑕的女人對于那些大佬們才是致命的，我這么跟你說吧，你想，一個男的，有錢有勢，呼風喚雨，每天晚上伺候他的，不是模特就是女明星，對于這樣的男人來說，你光長得漂亮多才多藝有用么？屁用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更多程度上是來自心理上的。當然也不全是這樣，也有那種有特殊癖好的，這就不是我們的涉獵范圍了。”
王小六兒在一邊看柳婳說的煞有介事，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在組織里還學過什么？”
“我學過的東西太多了。”
柳婳瞅著王小六兒，曖昧一笑，“多的你想都到！”
“得了吧，凈吹牛，我也沒看你能耐到哪兒去！”
“廢話！”
柳婳俏臉一紅，忍不住笑罵道，“我學到的那些能耐，大部分，都是用來對付那些老頭子的，像你這種，哪兒用得上？就算用得上，也白扯！”
“為啥呢？”
“為啥你心里沒數兒啊？”
柳婳緩緩地撩起眼皮，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那沈韻的道行，不比我高多了？連她都折在你手里了，我何德何能？”
王小六兒靠在沙發上，一臉寵溺地看著柳婳，“別瞎說。”
“什么別瞎說？這種事兒，你哄得了別人，你還哄得了我啊？”
柳婳曖昧一笑，端著洗腳盆，把水倒了，然后洗洗手，又擦著手走了回來，她徑直地走到了王小六兒的面前，蹲在地王小六兒的大腿外側，仰著頭看著王小六兒，“老板，可能這話不應該我來說，但我想提醒你，你要是想做什么，最好還是抓緊些，沈韻這條腿，看著挺粗，但是并不牢靠，況且，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別看她現在千嬌百媚，那是用得上你，等她用不上你的時候，她一腳把你蹬了，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的。”
王小六兒笑瞇瞇地不做聲，“你說得倒是沒錯，但是，我現在還不能跟沈韻翻臉。”
王小六兒頓了頓，然后伸手，輕輕地在柳婳的頭頂摩挲了一下，“現在，她用得上我，我也用得上她，不是有一句話大概是這么說的嗎，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不是么？”
“那倒也是。”
柳婳點點頭，“那，丁老大這事兒，你也是這么想的么？”
“差不多吧。”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丁老大在鵝城有頭有臉，以后興許用得上，我不指望跟他有什么生意上的往來，但是將來到了鵝城的時候，真要有什么為難著窄的地方，希望他能抬我一手，畢竟江城的地界就這么大，往后，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到了他的地面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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