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干啥呢?”
王小六兒實在是兜不住了,凝眉怒目,用很震驚的語氣問道。
那小子繃緊上半身的肌肉,“干啥呢?干啥呢你看不出來么?”
他眼皮往下一耷拉,示意王小六兒去看自己胸前的小牌牌,王小六兒低頭一看,看清楚了,“江城a縣武術錦標賽一等獎”。
反正,牛逼不牛逼的,不知道,但是看著確實挺牛逼的。
王小六兒斜睨著他,“你給我滾犢子。”
那小子被罵得一愣,當時就驚了,“你說啥?”
“滾犢子!”
“你讓我滾犢子?嗨嗨嗨,嗨嗨!”
“嗨你家個香蕉條兒!”
王小六兒猛踹一腳,正踹在那小子的大胯上,一腳就把那小子給蹬出去了。
他斜著,坐在地上,一臉震驚,緊跟著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咔咔練了兩下,到了王小六兒面前,王小六兒一嘴巴子出去,把他打一愣,“你打我嘴巴子!”
“我還踢你呢!滾!”
王小六兒又是一腳,那小子被踹得一撅噠,沒敢再上,這時候,后面那幾個就無語了,孔二愣子尤其生氣,“你,你這啥玩意兒啊!”
“大哥,他也不按套路打啊!”
“滾一邊兒去!”
“大哥,我來!”
說話間,咔嚓一聲,一壯漢上來了,直接把外套給撕了,那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從健身房出來的。
王小六兒斜睨著他,上下打量,“你干嘛?”
“干嘛,揍你!”
那小子說著,呼地就給了王小六兒一拳,王小六兒的身子,卻像是一片樹葉兒似的往后一躲,距離那拳頭,也就一公分的距離,但是王小六兒就給躲過去了,不僅躲了第一下,身子一閃,又躲了第二下,那壯漢連出了幾拳,都像是要打到了一樣,卻一下沒打到,那壯漢當時就惱了,不打了,伸手要抓王小六兒,哪知道王小六兒不緊不慢把手一伸,咔嚓一下,兩個人,十指相握,一下抓了個滿手。
那壯漢當時就是一愣,王小六兒卻忽然想試試自己的“擒龍手”,他心念一動,用了一分力,咔嚓一下之后,就聽見那壯漢嗷地一聲慘叫,直接就倒在地上了,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的手腕兒,直接就疼哭了,“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誒呀我去,疼疼疼!”
王小六兒木然地看著他,沒松手,他扭頭瞅了瞅孔二愣子和孔二愣子身邊那仨瓜倆棗兒,一挑眉。
孔二愣子喉嚨里咕嚕一下,支吧著兩個胳膊,大喊一聲,“老四!”
“嗚嗚嗚嗚嗚嗚——”
身后一陣怪聲兒,孔二愣子當時就懵了,扭頭一看,好家伙,他身后,一個描龍刺鳳的花臂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兒,抽了,那抽得,像觸電了似的!
王小六兒斜睨著孔二愣子,“你!”
孔二愣子干咳一聲,“那個,嗯,咳咳……”
王小六兒也沒廢話,腳底下一踢,那壯漢又是一聲怪叫,倒在一邊兒夾著自己的手,滿地打滾兒,再看柳婳,抿著小嘴兒看看王小六兒,甚至帶著點兒小崇拜。
她現在基本上能確定,王小六兒的身手,極有可能不在昆侖奴之下。
他不僅僅是修為很高,道行很深,這身子骨兒,也實在是硬朗得很,不說別的,就那爆發,那耐力,那身體素質,那控制能力,簡直了。
柳婳咔咔兩步,走過去,拉了王小六兒一下,然后給站在一邊兒不敢動彈的孔二愣子使了個眼色,“看什么呢?還不快滾?”
“誒,誒!”
二愣子嚇得架起來地上那倆,灰溜溜就跑了。
“什么玩意兒。”
王小六兒撇著嘴,一臉嫌棄,“就這水平,還出來欺負人呢?”
“家里有錢,富二代。”
柳婳一句話點在了正經地方,卻不想,王小六兒摩挲她一下,挺正經地說,“你跟他,沒事兒吧?”
“放屁。”
柳婳直接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我活了小三十年了,也就落你小子手里了,我能跟他有什么事兒?”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最好離他遠點兒。”
“怎么呢?”
“這小子,有點兒病。”
“他真有病啊?”
“花柳病。”
王小六兒一撇嘴,“一般人,還治不了那種。”
“真的假的?”
柳婳當時嚇一跳,扭頭看看二愣子逃跑的方向,“不能吧!”
“什么不能,不信,你問問去。”
“去一邊兒去,這種事情,怎么問?”
柳婳心里頭卻也跟著打了鼓,扭頭看看他逃走的方向,一臉懷疑。
不過,她沒多說什么,開車送王小六兒到了金彪的茶樓坐了一會兒,正趕上金彪正坐在茶樓看電視呢。
也沒什么人,也沒什么生意,這茶樓說白了就是金彪他們休閑娛樂的地方。
王小六兒過來一看,也看見電視里的新聞了,新聞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一個什么創業交流大會上拿個什么獎,那咔咔咔走上臺的樣子,把那漂亮女主持直接給秒得渣都不剩,現場的男同胞們,更是一個個都瞄著她,不敢正眼看,又舍不得把目光挪開。
王小六兒在一邊背著手看熱鬧,看在眼里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候,金彪就說,“這娘們兒,可真那啥!你說啥樣的男的能把她給整明白了?”
王小六兒也看看電視里的柳婳,淡淡一笑,“一物降一物,總有能收拾得了她的。不過,你,估計是夠嗆。”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我自己啥條件,我心里有數兒!咱也沒那能耐,也不尋思!不過,誒呀。”
金彪吧嗒吧嗒嘴,“為了她,不知道多少男的把自己玩兒得渣都不剩,真是!”
“紅顏禍水唄。”
“紅顏禍水還行呢,怕就怕,把自己糟踐完了,手都沒摸過!那才是正經慘的!”
金彪說完,還直搖頭,王小六兒尋思尋思,只笑笑,“誒,對了,我問你個事兒啊?這個柳婳,她主要是做什么生意的?”
“她生意可挺多的,以前是往外放錢的,貸款,投資,這都干,后來這行有點兒不好做了,我看,實體也做,餐飲也做,工程也做,反正,只要是有利可圖的地方,她都做。這女的可混得開,人脈廣著呢,黑白兩道兒,就沒她說不上話的。”
王小六兒一挑眉,“她的名下,有什么特別有名的企業么?”
“咱們這兒,最大的連鎖超市,就是她的。”
“真的假的?”
“真的,老有錢了。”
金彪眨巴眨巴眼睛,“要不,怎么是美女企業家呢,誰都不知道她有多少錢!”
“比你還有錢?”
“這話說的,我們這一撮人,加在一起,可能都不是人家對手。”
金彪直了直身子,“誒,六爺,我多說一句哈,你倒是可以試試!真的!你要是能把柳婳擺弄明白了,那妥了,好多事兒都好辦得很。”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你還沒那本事?”
金彪被逗笑了,“饒我說一句,就當玩笑話!就您這手段,這條件,那大姑娘小媳婦兒的,我估計沒幾個頂得住的!”
“得了吧,少說這個。”
王小六兒還正經起來了,又看看電視里柳婳的身材,心情不賴,“你最近怎么這么閑著啊?沒出去轉轉?”
“沒有,想休息一會兒。”
“馮楠他們呢?馮楠好像最近又干嘛去了,我看挺忙啊。”
“馮楠和馬蓉蓉她倆現在正研究開珠寶店的事情呢。”
“珠寶店?”
“嗯。”
金彪點點頭,“工程那邊,快完事兒了,不是賺了不少么。她倆在一起研究著,拿這些錢做點什么,我看那架勢,看上珠寶玉石這塊兒了!這不么,這兩天跑南邊兒去了,說是去跟礦場談生意去了,要弄幾個翡翠原石回來!我覺得這玩意兒風險有點兒大,沒跟著摻合!”
“那是風險挺大。”
王小六兒抱著肩膀,“賭石了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就傾家蕩產了。”
“弄好了也真賺錢啊。”
金彪一撇嘴,“我還是想干工程,這玩意兒,穩賺不賠,就是工程這塊兒,現在是越來越不好拿了,挺麻煩的。”
“那倒是啊。”
王小六兒略微一挑眉,“誒,對了,我跟你打聽一個人。”
“誰呀?”
“我聽村子里的人帶消息來,那個曾老三,好像好久沒回來了,他什么情況?”
“跑東南亞去了,打工去了!好像出事兒了。”
“嗯?”
“讓一娘們兒給騙去詐騙窩點兒去了,現在回不來了,聽說腰子都讓人給割了一個,老慘了。”
“真的假的?”
“真的!前兩天聯系我來著,那邊說,沒有五十萬,人就回不來了。”
“那你給了么?”
“我干嘛呀,給他那么多錢?他都從我這兒辭職了!”
金彪略顯得有些嫌棄,“再說,我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他其實也是自己作死!上次,不是從我這兒拿個下小工程嘛,手里有點兒錢,先搞了個女的,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分了,后來在網上,勾搭一個東南亞的一個小主播,跟人家勾勾搭搭,好上了,人家說那邊好投資,他彪呼呼的就帶著錢去了,聽說,到那就讓人給摁住了,老慘了。”
“這也是報應。”
王小六兒撇了撇嘴,“我還納悶兒呢,他怎么那么消停。”
“他去找那誰了?”
金彪一挑眉。
“沒有,我聽人提起來著,問一嘴。”
“我覺得他也沒臉去。”
金彪靠在一邊,又往前湊了湊,“對了,六爺,跟您商量個事兒!”
“什么事兒?說吧?”
“嗯,我說這個,就咱倆知道就行,我實在是信得過您,才想問問您。”
“嗯,你說。”
“嗯,你說,我是說比如,比如,你女人跟別人在外面有事兒,你咋處理?”
“那得看什么是誰。”
王小六兒翹著二郎腿,“要是媳婦,那這事兒就大了,不是媳婦兒,尚且好說。”
王小六兒又一皺眉,看金彪臉色凝重,忍不住問道,“怎么忽然這么問?”
“那娘們兒,外面有人了。”
金彪看起來還挺沉重的。
王小六兒略微一愣,“你怎么知道呢?”
“手底下人告訴我的。”
金彪抿了抿嘴,“我找人盯了她一下,事兒,肯定是有,我現在就是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金彪盤著手串兒,“我這邊的情況,你也是知道,這要是在過去,她完了。可現在,好歹也是孩子他媽。”
“孩子是你的不?”
“是,我又去檢查了一下,肯定是。”
“那還行。”
王小六兒也想了想,“那邊那個,是誰,知道不?”
“不是一個兩個。”
金彪長嘆一聲,“那女的啥樣,我早我就知道,要不我怎么沒把她當回事兒呢?原本想著結了婚就老實了,現在還那樣兒!這才來我家幾天啊?跟我們家管家還勾搭上了。”
“你確定么?”
“視頻都拍下來了。”
“那她知道么?”
“不知道!”
金彪說完,又抿了抿嘴,“還有一個,是我原來司機。除了這倆以外,還有一個,是個健身教練。”
“我去。”
王小六兒其實也不意外,但又有點兒意外。
金彪那老婆是個什么玩意兒,王小六兒是知道的,其實,從那次的事兒以后,那個女的,勾勾搭搭的老給王小六兒發消息,明顯就奔著王小六兒來的。
但是王小六兒有點兒看不上她,加上跟金彪也算化干戈為玉帛了,也不好跟她有點兒亂七八糟的,所以,王小六兒不管那邊兒怎么勾搭,都不搭茬兒,就當沒看見,時間久了,那女的也知道哦怎么回事兒了,就不怎么聯系了。
此時一聽金彪說這些,王小六兒暗自慶幸啊,幸虧當時沒個那女的狗扯羊皮說不清楚,要不,現在得多尷尬。
“不行就分了就得了,想辦法,把孩子爭取來。”
王小六兒給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金彪聽完了,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可問題是,她可不想好聚好散啊。”
金彪苦瓜臉,“我有點兒把柄,在她手里,我昨天跟她談了,她也直接跟我攤牌了。”
“咋說的。”
“還能咋說的,就跟我說,離婚也行,要孩子也行,但是得給錢!沒錢,別想!大不了魚死網破!”
“多錢?”
“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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