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男人一咧嘴，“不過，要是誰在這里出了事兒，可不能找我們的后賬。”
王小六兒在一邊挑挑眉毛，與馮楠對視一眼，馮楠撲哧一聲笑了，“你們老板真是這么說的？”
“是。”
“那他太不了解我了，我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找人后賬的習慣。”
“我們老板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馮楠扭頭看王小六兒，貌似在征求王小六兒的意見，王小六兒尋思尋思，略微有些猶豫地說道，“回去再研究研究吧，反正這一時片刻的，也不著急。”
“嗯。”
馮楠知道王小六兒有話想說，便點點頭，跟男人說，“我們回去再研究一下，如果行的話，回頭再聯系。”
“好。”
男人點頭，送馮楠二人出去，鎖了門。
馮楠一上車，就問王小六兒，“怎么樣，沒相中么？”
“這房子確實有點兒不對勁兒。”
“你怎么知道不對勁兒？”
“你沒發現么？”
“發現什么？”
“那房間里，那么長時間不住人，到現在連個老鼠都沒有。”
“不是，你看事情的角度有點兒奇怪啊。”
馮楠哭笑不得，“人家讓你看的是房子，你看老鼠干嘛？”
“房子是挺好，地段也不錯。”
“那你到底相中沒有？”
“房子肯定是相中了啊。”
王小六兒摸摸鼻子，“但是，這個房子，確實有點兒棘手。”
“不棘手的話，也不會被人倒賣了那么多次，更不可能是這個價兒！”
“嗯。”
王小六兒點點頭，“回去研究研究吧，最好好好查一下，看看房子里死過多少人。”
“不是一共死過兩個么？”
“我看不像。”
“什么意思？”
“這房子里，陰氣很重，要不就是這里死的人不少，要不，就是這房子建在了別人的墳地上了。”
“你確定？”
“直覺，我也不能說就一定對。”
“你有多大把握？”
“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王小六兒也沒敢說太多，怕馮楠害怕，這邊兩個人剛把車子開走沒一會兒，就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大片密林。
一條公路從林中穿過，林子太密集了，看起來就像是在鉆隧道似的。
王小六兒下意識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正看見，前面的拐角位置，有一個老婆婆正在路邊燒紙，那老婆婆，佝僂著身子，看都不看王小六兒一眼，王小六兒卻越看越覺得奇怪，直等擦肩而過的時候扭頭一看，正看見，那婆婆一扭頭，翻著眼睛看著他們。
王小六兒心里咯噔一下，忙直起身子回頭去看，卻發現，那路口兒位置，婆婆已經不見了。
是錯覺么？
王小六兒正尋思著，前面驟然一亮，豁然開朗，隨著陽光一進來，四周的陰氣頓時消散了大半，這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
“誒，咱們現在這是去哪兒？”
王小六兒看馮楠開車的方向跟來的時候不太一樣，忍不住問道。
“我一個開業典禮，去看漂亮小姐姐。”
“啥開業典禮，不是去看楊蜜吧？”
“對啊，怎么，不想去？”
“不想去。”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去湊那個熱鬧干什么，多沒意思。”
“媽耶，人家好歹是個大明星，你不去要個簽名兒也就算了，怎么還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呢？這不是你風格啊！”
“我啥風格？”
“我以為，那樣一女的，你肯定老喜歡了！”
“啥樣一女的？”
“胸大，腿長，長得好看。”
“拉倒吧。”
王小六兒很不屑似的，“那得分跟誰比，那女的，確實長得還行，但是跟你比差遠了。”
“得了吧，我哪能跟人家比！人家是大美女！”
“我覺得她不如你。”
王小六兒說完還一撇嘴，“我要回家。”
“回家干嘛？去看看唄！”
“不去。”
“那我去，你陪我去行不？”
“嘴兒一個我就陪你去。”
“滾！”
馮楠笑罵一聲，也不搭理他，就這么的，王小六兒就給脅迫著去了。
還真是一個開業典禮，對面好像是個什么培訓基地，楊蜜代言的，那邊楊蜜盛裝出席，現場還有很多記者什么的，這女的也不知道有啥才藝還是怎的，掐著腰，跟這個照相，那個照相，然后再做兩個采訪什么的，四周粉絲無數，男的女的都有，歡呼雀躍地。
王小六兒在一邊看得無聊，也不明白這些人咋那么激動，他對這些女明星什么的一直沒啥特別的好感，更不理解，她們到底是怎么紅的，你說，要演技沒演技，要才藝沒才藝的，就靠胸大腿長長得好看，就紅了，這……
馮楠看王小六兒直撇嘴，也不敢笑，跟他知會了一聲就自己先去里面去了，看那樣子，應該是這地方的老板跟她認識，她去捧捧場去，果不其然，馮楠一過去，就好半天，王小六兒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給剛剛過來的王總叫進去了。
江城，不算特別大，富人的圈子里，大家大多相互認識，王總一看見王小六兒，挺高興，跟王小六兒攀談了兩句就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報告廳的這種地方。
王小六兒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了，王總就對王小六兒說，“兄弟，你先等我一會兒哈，我也去打個招呼。”
“嗯。”
王小六兒點點頭，翹著二郎腿在玩手機，這邊正翻著新聞呢，忽然感覺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他一扭頭，還沒看見人呢，就感覺一股子香水味兒過來了，那香水味兒特別好聞，一看就很高檔的。、
“嗨，小帥哥！”
是楊蜜。
楊蜜笑嘻嘻地站在王小六兒身后，一只手扶著王小六兒的肩膀，眉飛色舞地，“你怎么也來了？特意來看姐姐的？”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禮貌性地笑了笑，點點頭，“那是。”
楊蜜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抿嘴笑，直接在王小六兒的臉上掐了一下，“我不跟你說了，晚上請你吃飯，有正經事兒跟你說！”
話說完，她快步走了，看王小六兒看過來，還笑嘻嘻地跟王小六兒擺動兩下手指。
王小六兒看在眼里，撇撇嘴，不過，看楊蜜走起路來沒什么問題，也略微放心了些，看樣子，他昨天用的藥酒還是很好用的，今天晚上，楊蜜約自己見面，也十有八九是為了昨天跟她說的事兒。
楊蜜這個女人，確實長得很漂亮，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粉絲啥的，對于這種女人來說，顏值這種東西，對她們來說最重要不過，過去二十年里，這女人一直都是頂級流量，可現在，隨著年紀越來越大，這顏值這塊兒，也只能算是勉強維持了，畢竟，一單一個人走到了四十歲，再想裝嫩就不成了，更何況，人家孩子都有了。
她找王小六兒，絕對是奔著王小六兒給她說的那些話來的。
她想讓自己略微松弛的皮肉重新繃緊，想讓她自己青春永駐，這也不難理解。
“收她多錢好呢？”
王小六兒不尋思別的，就在尋思這個問題。
“嗡……”
“嗡……”
王小六兒撥通了一個號碼，沒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喂？”
“那小孩兒，你去樓下，把那只‘天蛻’給我切一塊兒，按照我昨天教你的方法。”
“那，那要多大一塊兒？”
“嗯，就，就咱家香皂那么大吧！切完了就包好了放冰箱里。”
“嗯呢！”
小妮子放下電話，噔噔噔去樓下了，她拿著一把水果刀，找到了那個肉芝太歲，小心翼翼地掀起一個邊兒，切了幾下，沒一會兒，一塊四四方方的“肉”就下來了。
小妮子小心翼翼地把它用一次性的塑料盒子包起來，封上保鮮膜兒，放在了冰箱里，然后，給王小六兒回了一個電話，“主人，我弄完了！”
“嗯，等我電話吧！哦，對了，一會兒我可能不回去吃飯了，你自己弄點吃的吧！”
“恩！”
小妮子把電話掛了，盤腿坐在小茶幾邊兒上，在那認認真真地看著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一本半新不舊的漫畫冊子。
王小六兒雙手揣兜兒等了一會兒，外面開始呼啦啦進來人了，看很多人都拿著攝影機什么的，應該不是個發布會，就是個記者會什么的，王小六兒不愛這種場合，找個機會，就起身走了，這邊剛從里面出來，就看見馬蓉蓉開門下車，也往這邊走呢。
馬蓉蓉這邊走了沒幾步，就看見王小六兒了，“喲，王神醫！你怎么也來了？”
馬蓉蓉出院了，氣色好了不少，身上的肥肉也多了不少，算不上胖，但確實不單薄，比之前富態得很多了。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跟馮楠一起過來的，你怎么也來了？”
“朋友的產業，我來看看，走過過場不是。”
馬蓉蓉說著，曖昧一笑，“對了，我還有事兒想求你呢，一會兒有時間沒有？晚上我請你吃飯！”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顯得有些為難，“今天晚上啊？”
“啊，怎么的？有安排？”
“這，不好說啊。”
王小六兒心說，今天這是怎么的了，有這么多安排，正尋思呢，馬蓉蓉一撇嘴，挑挑眉毛走上前，“別說我沒跟你打招呼啊！今天晚上，我有個朋友要見你！”
“男的女的？”
“女的！”
“好看么？”
“那咋叫好看呢，那是相當好看！”
馬蓉蓉眉飛色舞地，還拍了王小六兒一下，“極品！”
“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怎的！”
馬蓉蓉笑嘻嘻地一挑眉，“咋樣？”
“那也不行，有人提前約我了。”
“誰呀，馮楠啊？”
“不是。”
王小六兒摸摸鼻子，“回頭的吧，電話聯系。”
“那也行。”
馬蓉蓉擺擺手，“哦，對了，王醫生！”
“嗯？”
“你那個藥，真挺好使的！謝謝你啊！”
“都給錢了，還謝啥！”
“那我要是給你介紹個生意啥的，你感謝我不？”
“那當然，能賺錢，就必須感謝。”
“咋感謝啊？”
“咋的，要吃點回扣唄？”
“切，誰稀罕你那點回扣！”
“那咋的，要我以身相許啊？”
“得了吧，我可不敢！馮楠知道了還不得跟我玩命啊！”
“哈哈哈哈哈……”
王小六兒笑嘻嘻地，還沒等說話呢，馮楠從里面出來了，“不是，說我啥呢？”
馬蓉蓉回頭一看，抿嘴笑，“啊，沒說啥！我跟他鬧著玩兒呢！別多心哈！”
“那我多心什么！”
馮楠也撲哧一笑，馬蓉蓉沒廢話，跟馮楠耳語了幾句，就快步走了。
“喲，馬蓉蓉跟你說什么了？”
馮楠挺好奇。
“她說她要給我介紹個生意，問我怎么感謝她。”
“她給你介紹什么生意？”
“我怎么知道。”
“不是還是因為那個減肥蟲的事兒吧！”
“能么？”
“我看啊，十有八九。”
“她說她要請我吃飯，還要給我介紹個女明星認識。”
“誰呀？”
“我不知道啊。”
“她咋說的？”
“一個女的，我問她好看不好看，她說極品。”
王小六兒雙手揣兜兒，“咱也不知道，啥叫極品。”
“長得特別好看那種唄！”
“好看的多了！”
“身材火爆！”
“身材好的多了！”
“那估計，就是那種男的一見就流口水那種吧！長得跟個狐貍精似的！”
“嗤。”
王小六兒撲哧一笑，“你這也太泛泛了吧！那樣的女的，多得是！”
“誒，提起這個，你有沒有啥特別喜歡的女明星啥的？”
“有啊。”
“誰？”
“不告訴你。”
“誒呀，說說看，我聽聽！”
馮楠很好奇的模樣。
王小六兒雙手揣兜兒，尋思尋思，“真挺多的！好多呢！”
“楊蜜就是吧？”
“楊蜜還行，但多少差點意思。”
“劉一菲？”
“拉倒吧，那小眼睛兒，看著就尷尬！”
“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韓冰。”
“嗤。”
馮楠一聽這話，直接就被逗笑了，她撇著小嘴兒，上下打量，“那女的我沒什么接觸，但之前參加活動的時候，我見過！單從長相上說，她確實是極品！可我聽說，那女的好像挺那個的！別的不說，就那大屁股……嘖嘖嘖……”
馮楠直咂吧嘴兒，很氣人的小模樣，王小六兒看她很瞧不起人的模樣，忍不住直撇嘴，“誒誒誒，你這話，啥意思呢？瞧不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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