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話說的！”
王小六兒在那咯咯笑，“那要是睡過了，我還對你那么好干嘛？都吃干抹凈了，廢那個勁？”
張薇一聽這話，被逗得合不攏嘴，“你少鬼扯，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她頓了頓，然后上下打量，“誒，你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王小六兒歪歪著身子瞄了張薇一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似乎，不太可能。”
張薇小嘴兒一撇，“對于你，我還是有所了解的，你這個家伙，女人緣兒，一向不錯，據我聽說，這圈里圈外，跟你傳出緋聞的人可不少，那隨隨便便拿出一個來，也個頂個，都是萬人垂涎的主兒。我自認為，就模樣長相，身材氣質，也不輸給她們，但是話也說回來了，我跟他們比起來，一樣，也沒什么優勢。”
張薇調轉身形，“而且，你要是想搞我，之前，也不是沒給你機會。你要是想怎么樣，當時也就把事兒辦了，犯不上這么大費周章的！總而言之一句話，我雖然覺得我不差，但是，我也沒好那種能讓你為我付出那么多的程度。更何況，我是伏牛山張家的人，我們兩個，分屬于不同的陣營，不說是世仇，也差不多。”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你說的，樣樣都對，看樣子，你到底還是個明白人。”
張薇一挑眉，“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要幫我？”
張薇說完了，曖昧一笑，“我這么跟你說吧，丑話，說在前面，你要是饞我身子，倒還有的商量，你要是想要點兒別的，我未必給得了你。”
王小六兒撲哧一聲笑了，“你看你說的，我這個人，從不屈人之志。我承認，我跟很多女人都有過交往，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可以為難別人的時候，說白了，人家不樂意的事兒，我從來不干。”
“都是別人上趕著勾搭你唄？”
張薇撇著小嘴兒，上下打量。
王小六兒淡淡一笑，“怎么，你不信？你覺得我在吹牛么？”
“那倒不是。”
張薇搖搖頭，“以你的條件，喜歡你的女人，肯定不少。不說，你這張人見人愛的小白臉兒，憑你的本事，即便，你長得丑陋，一樣會有很多人衷情于你。畢竟，術士的世界，強者為王，實力足夠強大的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其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打心眼兒里，你就讓我挺喜歡。”
張薇一皺眉，“喜歡我什么？”
“我喜歡，你那股子狠勁兒。”
王小六兒頓了頓，“現如今，你屈居人下，看起來，不過就是個打工妹差不多，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的志向，絕不止于此，我不知道你的背后，是不是還有后臺，如果有的話，我倒是，真想見見那個人。”
張薇臉色微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啊？”
王小六兒眸子一彎，又喝了一口熱水，“這件東西，我不留，你可以自己帶回去，至于，你是拿回去跟張五爺交差，還是有別的打算，我都不干預，你自己選擇就好。”
張薇眼珠兒一轉，“那，你需要我為你做點什么？”
“我需要你，跟我說一句實話。”
王小六兒撩起眼皮看向張薇，“你可以說，也可以不說。”
“那，你問問看嘍。”
“我問你，最近這些日子，外面忽然出現了一伙人，在販賣從伏牛山張五爺那邊兒搞來的秘藥，說，那些藥，原本是給長風樓的云爺訂制的，但我拿不準是真是假，之前的時候，真有這么一檔子事兒么？”
王小六兒目光炯炯地看著張薇。
張薇聞言，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確實有這個事兒，實際上，伏牛山和長風樓，一直都有貿易往來。之前的時候，云爺錯判了形勢，起了反心，但是多年來，他的手中雖然把持著長風樓的財權，總體來說，卻缺少能左右局勢的戰力。當時，長風樓最厲害的打手，都是大師兄的手下。云爺想偷偷地訓練一批死士，用來抗衡對方，但是，很顯然，訓練死士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為了趕進度，云爺不得不劍走偏鋒。也不知道這個老家伙從哪兒得知了張五爺在秘密訓練死士的消息，他知道，五爺在試用一種秘藥，于是，利用他的手段，逼著五爺做了一批同樣的東西給他。第一批的藥交給他以后，這個人，為了試驗那些藥是否可靠，聽說，在外面還搞了一些試驗，就是因為他的這次試驗，搞出了很多事情，這個秘藥，開始為外人所知曉。五爺知道以后，非常生氣，但是，鑒于伏牛山和他們合作了很多年，利益交織，錯綜復雜，最后，很多事情也都不了了之了。”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張薇過來。
張薇一臉疑惑地走上前，被王小六兒拽過來，對著那渾圓的小翹臀狠狠地打了一下。
張薇手掩著身后一轉身，氣得夠嗆，“你打我干嘛！”
“你覺得自己不該打么？”
王小六兒擼起袖子，“我上次問你的時候，裝的一臉無辜，仿佛間，伏牛山的事情，你完全不了解！怎么的，這會兒，什么都知道了？”
張薇俏臉一紅，翻了一個大白眼兒，“那我知道了，就得告訴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呸！”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來你過來！”
“我不過去！”
張薇在那兒齜著牙，笑嘻嘻地一躲，王小六兒斜睨著她，“趕緊過來，快點兒的！別逼我啊！”
張薇尋思尋思，也知道擺弄不過他，臊眉耷眼地走過來，身子一扭，索性直接坐在了王小六兒大腿上，“怎么的，真生氣了？要收拾我？”
“怎么的，收拾你，不好使唄？”
“看你說的，你六爺說話了，怎么可能不好使呢！”
張薇說完了，笑吟吟地湊了上來，“要是沒有你，我命都沒有了，你的好，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我也不方便說，你何等聰明，怎么會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呢？”
“你要這么說，倒也是那么回事兒。”
王小六兒頓了頓，“我再問你，傳聞中，確實是有這么一批東西，沒來得及交到云爺的手上，就出事了，對吧？”
“嗯。”
張薇點了點頭。
王小六兒摩挲摩挲她，“那我問你，這批藥擱置了以后，忽然出現，是真的有人偷偷換了這批東西出來，四處叫賣嗎？換句話說，這件事，是有人私底下搞出來的，還是，張五爺的授意之下，刻意為之？”
張薇那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王小六兒，久久沒說話。
王小六兒拍了她一下，“說話啊，怎么不說話了？”
“誒，我說真的，你這個人，真是可怕。”
張薇微微皺眉，“將來，你要是娶個老婆，豈不是在你面前什么秘密都沒了？”
王小六兒一撇嘴，“那怎么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走得正行的端，還怕別人知道什么嗎？”
“那倒也是。”
張薇抿了抿小嘴兒，“你剛才問的問題，其實，我也很納悶兒，我跟你說心里話，那件事，確實有蹊蹺，但是，到底是不是張五爺有意為之，現在看真的不好說。”
王小六兒一皺眉，“張五爺，知道這件事了？”
“伏牛山張家，跟外界很多門派，都有合作的。換句話說，伏牛山張家的眼線，在外面正經不少，我這么跟你說吧，外面的很多事，張五爺不用出門，都了如指掌。像你說的這件事，從我上一次從伏牛山出來開始，張五爺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王小六兒一皺眉，“那，張五爺怎么說？”
“張五爺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對外的說法，說是要嚴查。”
“然后呢？”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張薇聳聳肩，“要說，以張五爺的脾氣，這件事兒要真是伏牛山內部的人做的，那，這件事兒小不了，當年，有一個人干過類似的事情，也不過幾顆丹藥而已，那個人，甚至被當眾砍了腦袋。而這一次，雖然張五爺下令要嚴查，但是，查了這么久，一直沒有動靜，雷聲大雨點兒小，這難道不奇怪么？”
張薇說完了，又看向王小六兒，“但是，要說這件事，完全是張五爺授意的，也說不準，最少目前我沒掌握到相關的消息。”
王小六兒低頭，若有所思，一邊兒輕輕摩挲著張薇細長的大腿，一邊兒忍不住直皺眉，張薇倒是不介意，扭頭瞄著王小六兒，“我說的都是實話，說謊不是人。”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也沒說你這個啊。”
王小六兒沖著張薇笑了笑，“那我再問你，傳說，張五爺給云爺的秘藥，有點兒問題，是真的么？”
“也不能說是那批藥有問題。”
張薇頓了頓，“實際上，那個藥，本身，就是一個高仿的仿品。”
王小六兒一皺眉，“這話怎么說的？”
“伏牛山，原本有一種秘藥，是伏牛山的掌舵人才知道的秘方，后來因為很多事情，這個方子就丟了。張五爺上位以后，一直想搞到那個秘方，但是最后都失敗了，他好像找到了秘方的一部分，但是缺了點東西，后來很多年，他一直嘗試著還原那個秘方，但是即便是最成功的時候，那個秘方，也就還原了八九分。他煉制的秘藥，能短時間內，大幅度地開發人的潛能，然而，這個秘藥，有嚴重的副作用。”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那，這個事兒，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還不是因為你。”
張薇一撇嘴，“上次我們出去，去了那么多人，最后鎩羽而歸，讓伏牛山很沒面子，雖然最后所有的責任，都是我扛下來的，但是，強哥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他是張家，未來當家人的有力競爭者，這次的事兒，讓他覺得很丟人，所以，他一心想再來找你的麻煩，一雪前恥。張五爺知道這件事以后，聽說，是秘密召見了他，張強當著張五爺的面兒，請求張五爺賜藥，他想利用秘藥提升功力，回來找你的麻煩。但是，張五爺最后還是拒絕了。我跟強哥聊過，他給我的說法，是張五爺覺得，他和你之間，差距巨大，即便用秘藥的情況下，他也未必是你的對手。而那個藥的副作用，將是張強所不能承擔的。”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你跟張強，關系那么好么？你倆是不是有一腿？”
“你有毛病吧？”
張薇一臉嫌棄，“我們是兄妹關系，一起長大的而已，你別老往那方面尋思好吧？再說了！”
張薇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張強，在伏牛山，簡直就是皇太子一樣的地位，伏牛山那些小妹妹，他相中哪個，哪個就是他的，人家也是很受歡迎的！”
王小六兒搖搖頭，“可我覺得，伏牛山的基業，傳到了他的手上，就算完了。”
張薇一愣，“為什么這就么說？”
“當大哥，做大拿的，你得有擔當啊！”
王小六兒頓了頓，“我要是出去辦事，真的把事情辦砸了，我肯定不會讓手底下的人替我把事兒扛了，尤其，還是個弱女子。”
張薇抿嘴笑，“是我主動扛下來的。”
“那他，拒絕了么？”
“你管呢！”
張薇被王小六兒說的不樂意，白了他一眼，“這是我們的事兒，你少插嘴！”
“行行行，那你這么說，我沒說的。”
王小六兒說著，在張薇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餓了，去，搞點兒吃的去！”
張薇一聽這話，忍不住直瞪眼，“你指使我？”
“怎么的，我說話，不好使唄？”
“算了，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張薇說完，撇著小嘴兒悻悻地去搞吃的去了。
王小六兒雙手揣兜兒，走到了金彪近前，扒拉了半天，才把金彪扒拉醒了。
金彪迷迷糊糊一睜眼，看見王小六兒，當時一愣，然后他下意識地看向四周，蹭地一下險些跳起來，“六爺！六爺！不好了，咱，咱中了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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