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話的時候，眉目含情，十分嫵媚。
要是尋常人見了，估計早就頂不住了。
可王小六兒躺在那里，只是懶洋洋地，曖昧一笑，看起來，倒挺輕松，他笑吟吟地看著面前的美艷女子，一伸手，輕輕地扶住她的肋側，旋即往下一滑，摩挲著小西裝底下，那光滑強韌且是毫無贅肉的楊柳腰，輕聲說道，“我就跟你鬧著玩兒呢，別那么認真好吧？”
“問題是，你雖然是鬧著玩兒的，但我當真了啊！”
女人眸子一彎，還是笑吟吟地，“你說吧，想要點兒什么？我這個人，素來公事公辦，不曾虧欠別人。”
“那我說了，不帶急眼的。”
王小六兒眸子一彎，壞笑著看著對方。
女人的臉上，微微地泛起紅暈，故意又往前湊了湊，“那你說啊！”
“我其實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你一句實話。”
“嗯？”
很明顯，王小六兒這話大大地出乎了女人的意料，她當時一愣，歪著腦袋不明白王小六兒這話什么意思。
再看王小六兒，他懶洋洋地摩挲著女人那水潤緊致的香肌，不急不緩地輕聲說道，“我今天喝的酒里，你是不是，偷偷地給我下了什么東西了？”
女人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瘋了怎的？”
“真沒有？”
“真沒有！”
女人顯得有些緊張，“怎么，你感覺哪里不對勁兒么？”
“有點兒。”
王小六兒吧嗒吧嗒嘴，“不知道怎的，打我喝醉了以后，我就感覺，自己有點兒怪怪的。”
女人眼珠亂轉，小心翼翼地，“具體的呢？是哪里不舒服么？”
“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
王小六兒閉上眼睛，吧嗒吧嗒嘴兒，“我也說不好，反正，就是一見了你，就忍不住地，想要耍流氓。”
王小六兒說完了，還輕輕地在女人的腰側捏了捏，女人起初還當個正經事兒聽呢，一聽這話，再看王小六兒在那齜牙笑呢，當即狠狠地翻了個大白眼兒，想罵人，又不敢，小嘴兒一動一動地，像是話都到了嘴邊兒了，最后卻只是一臉無奈地在那兒媚笑著，她尋思尋思老半天，然后湊到了王小六兒耳邊，“真巧，我也是。”
“咦——”
王小六兒一歪身子，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女人俏臉一紅，剛想說他兩句，就在此時，王小六兒的手機忽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一愣，女人趕緊坐直了身子，此時王小六兒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一看，是金彪來的電話。
“喂？”
“六，六爺！”
金彪有點兒喝多了，正在房間里吐呢，一邊兒扶著瓷盆兒一邊兒強忍著小聲說道，“剛才接到消息，找到穆駝子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頓時就來勁兒了，“人呢？現在在哪兒？在賭場么？”
“沒，沒有！”
金彪干咳兩聲，“消息說，看見穆駝子人了，不過不在賭場，在麻將館。”
“在麻將館？你不是說他看不上那種地方么？”
“他們不是在麻將館玩那么簡單，是做了個局，釣了個凱子！這幾天沒見到人，看樣子，是準備收割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過來，他緩緩地眨巴眨巴眼睛，靠在了一邊兒，“你怎么得到的消息？”
“別提了，剛才，我在賭場咱們見到的那個朋友正好也去了麻將館，她有個朋友約她見面，正好碰見他們一起往里面走呢，有一個生面孔，看樣子，是個老實人，一打聽，說是他們在這兒玩了幾天了，那個生面孔，贏了不少錢了！這不一看就是養肥了等著殺豬呢么！”
金彪說著，一咧嘴，“咱們現在過去，還是再等等？”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然后扭頭看向坐在一邊兒探身過來歐陽菁，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知不知道，是哪家麻將館？”
“就是新工街那個，有個叫大成麻將的。”
金彪撓了撓臉，“那邊不是咱們的地盤，我跟他們老板不熟，說不上話。”
“那知道誰說的上話么？”
“這，這還不知道。”
金邊話剛說完，一邊兒的歐陽菁噗嗤一聲笑了，“新工街，大成麻將館，三眼光的店嘛。”
王小六兒聞言扭頭一看歐陽菁，“你認識那個老板？”
“算是吧。他老大，在我手底下混飯吃。”
歐陽菁說著，一挑眉，“什么事兒啊？說說看，我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電話那邊兒金彪眨巴眨巴眼睛，“六爺，誰在你旁邊呢？”
“一個朋友，你等我電話吧，一會兒再說。”
王小六兒說著，掛了電話，看向了歐陽菁，“你說話好使么？”
“你以為我跟你吹牛呢？”
歐陽菁撇著小嘴兒笑了，“這不是跟你吹，我一個電話過去，他們老板得跪著接我，你信不信？”
“這把你厲害的！”
王小六兒撇著嘴，“那你幫我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有個叫穆駝子的現在在他麻將館里。”
歐陽菁聞言，略微一愣，“問這個做什么？”
“你就問問就行了，別瞎打聽。”
王小六兒說著，輕輕地拍了她一下。
歐陽菁尋思尋思，撲哧一聲笑了，“你讓我打，我就打啊？那我多沒面子？”
“那你啥意思呢？”
“求人辦事兒，不得有個態度啊？”
歐陽菁說著，笑吟吟地瞄了王小六兒一眼，還端起了架子，“說點兒好聽的！把姐姐我，哄開心了，那都不算事兒！”
“誒呀，這你可難為我了！”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作為難狀，“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啊，嘴笨，最不會哄人開心了！”
歐陽菁一聽這話，像看傻子似的看著王小六兒，王小六兒盤腿坐直了，往前湊了湊，嬉皮笑臉地，繼續說道，“尤其是遇見你這樣的大美人的時候，我緊張，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去你的吧！騙鬼呢！”
歐陽菁看王小六兒這樣，當時就被逗笑了，“這話要是別人說，或許我還信，你說出來，不覺得假么？你是把我當傻子了吧？你這家伙，哼，油嘴滑舌的，我看我都沒你能說！”
“能說管什么用，能干才是真的。”
王小六兒輕輕地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還捏了捏，“趕緊的，打個電話，我這兒有正經事兒呢。”
歐陽菁媚笑著白了王小六兒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把電話拿了出來。
她甚至沒有回避一下，而是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等接通了，直截了當地說道，“江城這邊兒，有個麻將館兒，我記得是三眼的產業吧？”
電話那邊兒，一個男人的聲音，看起來有點兒緊張，“對對對，是三眼在打理！老板，什么情況？”
“別什么情況了，叫三眼給我回電話，十分鐘之內。”
女人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然后撇著小嘴兒看向王小六兒，“我聯系上他們老板，后續的，你想怎么樣？有沒有個想法？”
王小六兒微微一笑，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然后在女兒的耳邊小聲說道，“那個麻將館里，現在有人在做局，坑人，之前呢，我一個朋友就是被他們給坑了，我呢，的想辦法，把錢要回來。”
歐陽菁一聽這話，當時被逗樂了，“大費周折的，就這點事兒啊？”
“怎么能說就這么點事兒呢，正經是個事兒呢。”
王小六兒說完，閉上眼睛往旁邊兒一靠，“我都找了他半天了。”
“在江城的地面兒上，你六爺，要搞定這個事兒，照理說，不就一句話的事兒么？你也不行啊！費這么大勁！”
“是是是，我呀，其實，在江城的地面上還不如你歐陽大小姐好使呢，我哪有你那個資源啊，誰見了你，都點頭哈腰的。”
王小六兒說完了，一撇嘴，“誒，我打聽一下，你現在，婚配了嗎？”
歐陽菁一愣，然后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你問這個做什么？”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就好奇，打聽打聽。”
“我就不想告訴你呢？”
歐陽菁白了王小六兒一眼，“怎么的，你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
王小六兒憨笑了一下，沒說話。
歐陽菁的臉上涌現出一抹得意，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然后湊了上來，她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小六兒，“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接了當地跟你說吧，姐姐我，可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你早點兒死了這條心吧！”
王小六兒歪歪著身子看著她，“你看你，想哪兒去了？說的好像我想怎么你一樣！”
“難不成，你不想？”
歐陽菁目光斜視，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真不想？”
王小六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后瞅瞅她，“你看，我就閑聊，八卦一下，到你這兒可好，還想多了。”
“得了吧你！”
歐陽菁噗嗤一笑，“你當我傻子啊？像你這樣的臭男人，我見多了，你瞄我一眼，我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省省吧！”
歐陽菁說完了，又看向王小六兒，輕輕地在王小六兒的腿上拍了一下，柔聲說道，“大不了，晚上有時間的時候，咋一起出來玩玩兒，不過，一碼歸一碼，你可別多想。”
“嗤。”
王小六兒看著歐陽菁那扭扭捏捏的樣子，被逗笑了，“那，玩玩兒，是啥意思呢？我不太懂。”
“滾一邊兒去吧。”
歐陽菁有些不好意思，笑罵著，說道，“你還跟我在這兒裝傻呢？愛來不來。”
話說完，歐陽菁起身要走，王小六兒見狀連忙一把將她拉住了，“你看，跟你鬧著玩兒呢，怎么還急眼了呢？”
歐陽菁尋思尋思，媚笑著又重新坐在了王小六兒旁邊兒，耷拉著眼皮，笑吟吟地，“我沒急眼啊，就是有點兒不高興。”
王小六兒一挑眉，“為啥不高興？”
“我都這么說了，還不給我面子，是不是，也太不把人家當回事兒了？是，我知道，你是過江龍，你厲害！可姐姐我，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了，再不濟，也是個老板吧，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那，那我也沒說不給啊，你看你！”
王小六兒嘿嘿直笑，“以你歐陽大小姐的財力物力，整天，都有人跪著舔你，習慣了，所以，一單有人不順著你的心思，你就不高興了！我看，問題的癥結就在這里。”
“或許，是吧。”
歐陽菁尋思尋思，點了點頭，“我想想，也確實。”
王小六兒在歐陽菁的后背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作安撫狀，“我跟你說正經的，我剛才問你，你別多想，你歐陽大美女，豈是我能染指的？這點兒，我心里有數兒。我之所以打聽打聽，純好奇，倒是沒別的，你想，假若，你早已婚配，是個有夫之婦，是不是平素里開個玩笑什么的，也得略微注意點兒？”
歐陽菁一挑眉，“注意什么？”
“注意點兒，尺度啥的。”
“嗤。”
歐陽菁噗嗤一笑，上下打量著他，“得了吧，你這家伙，我又不是不知道！這么多年，聽說，你這身邊，來來往往的，漂亮女人不少吧？難不成，那些紅顏知己之中就沒個這種？”
“這個，真沒有。”
王小六兒伸個懶腰，“起碼，我是不知道。”
“真的？”
“真的。”
“那你要這么說，那算是我誤會你了。”
歐陽菁說著，笑吟吟地湊過來，“誒，你知道么？早在很久之前，我就見過你。”
王小六兒一愣，“什么時候？”
“在省城。”
歐陽菁笑吟吟地看著王小六兒，“你當初，是不是跟省城一個女的，好過一陣子？”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你說的，誰呀？”
“人太多，想不起來了？”
歐陽菁在那兒笑吟吟地，那壞笑的樣子，頗為嫵媚。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省城，還很久以前！”
歐陽菁在那察言觀色，見王小六兒一直不作聲，小嘴兒一撇，“怎么，不會是，真想不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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