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動手動腳的！”
王小六兒“嘶”了一聲，作鄙視狀，“再這樣，收拾你啊！”
白月嫦倒也不怕，反而咯咯直笑，“喲，那么厲害呢？說的我好怕！”
“去一邊兒去。”
王小六兒歪著身子，“對了，我還想問你一個事兒。”
白月嫦點點頭，“說唄。”
“嗯，那個尹天仇的身后，有境外勢力。”
王小六兒頓了頓，“那些人，我能動么？”
“術士之間斗法，原則上來說，我們是不干預的。”
白月嫦抱著肩膀，“當初，第一屆無遮大會的時候，三十六位泰斗級的人物經過數日討論，達成了共識，當時約法三章，用以約束門人弟子，后來就成了現如今被奉為圭臬的大規矩。其中明確說，術士斗法，即便傷了性命，原則上調查局的人也不能干預，但是，如果有術士用術法傷及普通人，那就算是壞了規矩，然而實際上，除非是術士用術法要了普通人的命，要不然，實際上我們也是不管的，沒有那么多人力物力。”
白月嫦頓了頓，“而實際上，最近這些年，調查局的眼睛實際上一直盯著的都是那些需要密切關注的對象，像那些為非作歹的小蝦米，我們也很少直接去約束，江湖上，有江湖的規矩，除非傷天害理，否則，江湖事江湖了，一般都這樣。”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所以，實際上，調查局并不見得對底下的人有多大的約束作用。”
“沒錯。”
白月嫦點了點頭，“主要，也是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了。現如今，調查局里，人才流失非常嚴重，最近這些年招募來的的那些人，實力越來越差，品行一很難得以保證，所以，實際上，調查局其實也一直在走下坡路。若非如此，調查局也不會拉攏一些幫派結成同盟，其實，這也是擴充調查局的影響力的一種手段。”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你們調查局的人，都跟誰是同盟。”
“原則上說，那些名門大派，都跟我們保持著不錯的關系。”
白月嫦頓了頓，“其實，調查局之所以能發號施令，離不開那些人的支持，就如同，漢末時，十八路諸侯討董卓一樣，十八路諸侯公推袁紹為盟主，袁紹也確實打著天子的名義發號施令，然而，沒有那十八路諸侯的點頭，他這個盟主，依然只是一個空殼子。調查局的存在，也是如此。調查局的規矩，不是調查局的人自己定的，是天下間，絕大多數術士的共識，只是，有些事情，他們想做，卻又不愿意牽頭，這時候調查局就成了他們的倚仗。如同長風樓，倒行逆施多年，荼毒眾生，但是，即便是那些名門大派都很痛恨他們，也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因為任何一個門派對上長風樓，都沒有勝算，這時候，調查局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
白月嫦轉過身來，“別的你沒看過，《封神演義》啥的，你總看過吧？封神之戰之所以會出現，從根兒上講，不就是昊天認為自己雖然是個天上的領導層，但實際上，手底下沒有幾個能拿得出手的手下么？正因如此，他才想讓元始天尊座下的十二金仙稱臣，可元始天尊不愿意，又不能明說，因為駁了昊天的面子，昊天就撂挑子不干了，作為公司三大股東之一的元始天尊只能召開董事會跟另外幾個大股東商量，自此有了封神榜，有了后來的封神之戰，有了天罡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實際上，調查局，就好比是后來的天庭，各大門派，貢獻一些厲害的子弟上來，表面上，是在為調查局效力，實際上，就如同投資入股，最后保護的，依然是他們自己的利益。”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呢？你也是這樣的出身嗎？”
“當然。”
白月嫦微微一笑，“我也是玄門的弟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小的時候，也曾經非常自負，我認為自己是天才，我認為，我十分地了不起，可當我真正地見識到了那些狠角色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自認為的天才，在那些真正的狠角色面前完全沒有半點兒意義。”
白月嫦轉過身來，“沒真正地見見大場面之前，多數自詡天才的人，都是井底的蛤蟆，自娛自樂罷了。”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我也，深有同感。”
“這話，未必。”
白月嫦抿了抿嘴，“以你現在的實力，放眼整個天下，年輕一輩之中，能名列前十，即便是在調查局內部，我見過的人里，也沒有人能拿捏得了你。不過，話也說回來了，調查局能屹立不倒，也有其中的道理，就如同那系名門大派之中，總有些人不輕易出面，但一出手，就讓人心驚三分。”
“御劍門那個地方，就有這樣的情況。”
王小六兒頓了頓，“我能感覺到一些很強大的人物，但是，自始至終，他們都沒出手。”
“我上過龍虎山。”
白月嫦抱著肩膀，“那里，也有類似的情況。”
“誒，那你們調查局內部，現如今誰最厲害？你在其中能在什么位置？”
“我的實力，勉強能算中上。”
白月嫦抿了抿嘴，又扭頭看王小六兒，“我接觸的人，各有所長，也說不好誰最厲害。”
王小六兒苦笑著，“等于沒說。”
“本來嘛。”
白月嫦一挑眉，“若非如此，怎么會有那么豐厚的賞金等著你呢？”
王小六兒想了想，覺得這話說的也對，他點點頭，“等賞金拿到手，我分你一點兒。”
“拉倒吧。”
白月嫦曖昧一笑，“我有我的獎勵，不用你的，本來在內部就有人傳聞，說我跟你有一腿，我要是真的拿了，那還不讓人坐實了？你能幫先解決那幾個麻煩，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只是，這事兒不容易，千萬小心，你知道的，從古至今，許多名聲顯赫的大人物，最后都折在了鼠輩手里。”
“明白。”
王小六兒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留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吧。”
白月嫦說著，在王小六兒的肩膀上拍了拍，王小六兒站起身來，送白月嫦出去，目送她上車，走了，這才轉身回來。
此時樓上，三個小姑娘正在湊在一起看電影呢，因為店里基本上上午不怎么上班，所以個個都是夜貓子，最近，不管是吳沫沫還是李可欣，還是那小妮子，基本上都很少直播了，那小妮子雖然粉絲量很大，但其實就是玩兒。
吳沫沫和李可欣跟之前的工會分手，現在沒有了限制，也懶散了許多，此時看來，這三個，活脫脫三個網癮少女，能不鬧騰已經不錯了，就別說別的了。
王小六兒一過來，吳沫沫就好奇臉，“老板，剛才那個姐姐，誰呀？”
王小六兒一撇嘴，“不該問的別問。”
“咦——”
吳沫沫一臉壞笑，好像很懂的樣子。
李可欣就在那兒咯咯笑，倒是不說什么。
王小六想起了李可欣前兩天回去的事兒，一扭頭，忍不住問道，“誒，你前兩天干嘛去了？”
“身份證過期了，回家換一下。”
李可欣說著，憨笑一聲，“怎么的，想我啦？”
“去一邊兒去。”
王小六兒說完，自己也笑了，李可欣比較靦腆，很少開這種玩笑，王小六兒的窩在沙發上玩手機，小視頻一打開，就看見屏幕上推薦了一個視頻。
一個烈焰紅唇，嫵媚妖嬈的漂亮妹子，以極其專業，極其勁爆的動作對著鏡頭搔首弄姿呢，那非常有節奏的音樂，配上相當到位的舞蹈，著實好看。
那小妮子和吳沫沫幾乎都被吸引過來，在王小六兒身后探頭縮腦的，王小六兒見了，瞅了她們一眼，“看什么？”
“這不吳小貓嗎？”
吳沫沫拿著一袋薯片，咔嚓咔嚓地啃著，“真人我認識，嘎嘎性感！”
“誰？”
李可欣也被吸引過來，探頭瞅了瞅，一看你視頻里那個烈焰紅唇，立即眼前一亮，“啊，吳小貓啊！”
王小六兒有些驚訝，“怎么的，你們都認識啊？”
“之前做線下活動的時候見過，真人比視頻里看著還好看點兒。”
李可欣說著，“老板，你喜歡這樣的啊？”
“說不上喜歡吧，視頻推的，隨便看看。”
吳沫沫忍不住壞笑了起來，“那肯定平時沒少看，你看，都點關注了！”
“怎么就你事兒多呢？”
王小六兒斜了她一眼。
吳沫沫卻不介意，齜著小白牙，壞笑著，“吳小貓，確實挺性感的，跳舞嘎嘎好看，賊專業，就是真人的話，其實，有點兒那啥！”
王小六兒瞅了她一眼，“有點兒怎么的？”
“有點兒壯。”
吳沫沫曖昧一笑，“性感絕對性感，好看，也確實好看，就是身材，其實有點兒魁梧，屬于那種，腰粗腿也不細，那種類型。真人比視頻里看著好看，但是就是因為這個，有點兒不上鏡。聽說最近一直減肥呢，老覺得自己有點胖，一天到晚凈研究這個。”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倒是覺得這樣的身材也挺好，女人嘛，還是有點兒肉應該，你看你們三個。”
王小六兒瞄了一眼那三個小姑娘，“你看一個個的，瘦的什么樣了？”
“你知道個六！”
吳沫沫一臉不屑，“美女不過百，這是標準。”
“那后半句你怎么不說呢？”
王小六兒一臉不屑的，“知道的是故意保持身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老板虐待你們呢。”
那小妮子在一邊兒一齜牙，傻笑著，王小六兒摩挲了她一下，“像這個，吃的比誰都多，一天到晚小嘴兒不閑著，也沒看多長多少肉。”
“那干吃不胖的，都羨慕死人了。”
李可欣撅著小嘴兒，嬌滴滴地，“像我平時都可控制自己了。”
“其實你還好。”
王小六兒曖昧一笑，“上半身太平公主，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但那腿，確實好看，我看看你視頻的都假裝聽歌，實際上，都是看腿的。”
“是嗎？”
李可欣一聽這話，單手掐腰，故意顯擺自己一雙粉腿，“我覺得，也沒有那么好看啊？”
“你這，過分了啊！”
吳沫沫在一邊兒忍不住吐槽起來，“光天化日的，露那大腿，干啥呢？”
話說完，吳沫沫伸出咸豬手，摸了李可欣一下。
李可欣往后一縮，笑罵著趕緊打了她一下，“有病吧！”
吳沫沫咔咔直笑，一臉得意，此時頭看王小六兒，發現這廝繼續在那翻視頻，湊了過來，“別看了，咋的，相中了？這人現在就在江城呢，你要是想見她，明兒，我可以撮合你倆見一面。”
王小六兒一扭頭，“誒，你怎么知道她在江城呢？”
“我們都認識，剛才還嚷嚷著讓我請她吃飯呢！”
吳沫沫說著，一挑眉，眉飛色舞地。
王小六兒上下打量，“真的假的？”
“真的。”
李可欣在一邊也忍不住說道，“人家，正求吳沫沫幫著引薦一下呢！”
王小六兒聞言一愣，“求她干嘛？”
“吳小貓知道我現在在江城，但是不知道我現在給你打工呢。”
吳沫沫在一邊嗤嗤直笑，“不前幾天，我發朋友圈來著嗎！我倆平時就挺好，老咋一起鬧，這不她看我這跟之前不太一樣了，diss我來著，說我里面塞東西了，擺拍騙人！我說你就是狗眼看人低！你要是覺得我作假，那回頭兒見了面，你不就知道了？然后這不，她前兩天來的時候，特意來找茬兒了！我倆不就因為這個，一起去洗澡去了嘛！然后她研究了半天，當時就震驚了！”
吳沫沫說著，嘿嘿地笑個不停，“那家伙，都急眼了！摁著我不撒手，飛逼著我問我怎么做到的！我也是被逼無奈，說了實話，我就說，我找了個神醫，然后，然后……”
王小六兒看傻子的眼神，“然后怎么著？”
“然后，這小娘子就炸毛了，瞪倆大眼珠子問我，說什么神醫？不會是江城那個外號叫‘六爺’的吧！我說倒是有人這么叫，怎么的，你也知道啊！然后她就不行了！說她早就聽說你了，非得讓我給引薦，認識認識！”
吳沫沫說著，一撇嘴，湊上來，“不過，我覺得她，咖位有點不夠，你不能愛搭理她！當時就沒答應！”
話說完，她又一挑眉，嬉皮笑臉的，“要不，我明兒找個時間，你倆約一下？”
“不去。”
王小六兒一臉不屑的樣子。
吳沫沫當時一皺眉，“漂亮妹子！嘎嘎性感！不去？”
“不去。”
“老板，我覺得吧，去去也可以，人家是你粉絲，認識一下也無妨嘛！”
李可欣話說完，直給小妮子使顏色，“你說呢？是不是？”
那小妮子大眼睛左一轉，右一轉，然后憋著小嘴兒連續點頭，“對對對！嗯，嗯，你說的對！”
王小六兒扭頭瞅了瞅這三個，見她們，無一例外，一臉奸詐，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來，“不是……”
她略微直了直身子，“你們三個，什么情況？我怎么感覺，你們仨有點兒不對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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