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我也帶了很多治傷藥材,明天我會和趙公子、胡老前輩一起分類,并告訴他們如何使用。”江楚杰說道。
吳繁道:“你考慮周到了。天色已晚,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江大人。”
江楚杰忙道:“謝謝大將軍關心。我一直認為,北疆之患應該一鼓作氣,徹底解決。就像先帝爺在世時,率領十萬兵馬前往蒙古,在羅剎邊境的貝加爾湖一帶,以微不足道的損失重創了北蒙大軍,俘虜了好幾個大營。這片廣闊而富饒的大草原應該歸屬于大應版圖。”
“可惜前朝動蕩,朝廷腐朽,養馬制度混亂糟糕,到現在我們大應軍隊嚴重缺乏精良戰馬,而瓦剌的精銳兵馬又聯合了兀良哈三部和女真族,導致我們大應軍連連失利。”
自從大應趕走韃靼之后,北疆草原各部與大應朝和睦相處。
雖然偶爾會有小摩擦,但總體上相安無事。
根據李澤渝的說法,西南和東南沿海地區的問題更加嚴重。
長時間的戰爭導致國庫空虛。
這樣看來,北疆的穩定對朝廷和人民都是好事。
但聽江楚杰所說,他有統一草原的雄心壯志。
難怪他一直試圖拉攏吳繁,原來是想通過將軍實現他的野心。
他在北疆勢力很大,但掌控草原各部卻很困難。
如果他成功了,整個草原和北疆地區都將成為他的領地。
以前我并不關心這些,但現在想起來,江楚杰的野心和策略深不可測。
帳篷前的火炬被風吹得嗖嗖作響,時明時暗,映在江楚杰瘦削的臉上。
他的面容已經凹陷下去。
曾經清秀文雅的貴公子,如今變得瘦弱不堪。
但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因為滿腔野心,他的眼神依舊熾熱。
我抽回了思緒,說道:“多虧江大人的指點,明天我會讓我的兩百匹良駒送到營地。聽說江大人家里的優秀馬匹很多,不知道您打算捐獻多少匹?”
我注視著江楚杰,觀察他的反應。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角略微下沉,片刻后,他勉強笑著說:“我愿意捐獻五百匹良駒,盡我微薄之力為朝廷效勞。”
連續四天,一千多名傷者得到了妥善治療。
在治療士兵期間,風見告訴我,去年冬天,吳繁聽說天山雪蓮對傷口有奇效,就去山上尋找。
雖然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但在摘取雪蓮時不小心摔下懸崖,摔斷了右臂,并且造成了長久的病根。
風見說:“我家公子身上遍布傷痕,有刀傷、箭傷,攻城時還被熱油濺傷過,但其他傷口都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這一次摔下來,那條手臂就一直不好,刮風下雨的時候尤其疼。”
去年整個冬天都沒有吳繁的消息,所以我偶爾會想他是不是放棄了。
我們之間既是兄妹又是朋友,再也沒有別的選擇,所以我已經不再對他心生厭惡。
但沒想到,他只是為了尋找雪蓮去了,結果跌落山崖。
我思考著,決定去找吳繁,當面向他表示感謝。
他正在帳篷里和幾位副將商討軍務。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出來。
風見說:“你還是先回去吧,將軍忙完了我會通知你來過的。”
我只好點點頭,轉身離開。
剛走幾步,就看到江楚杰急急走來,邊走邊咳嗽,臉色漲紅。
我本不想與他交談,但他卻告訴我:“趙公子!事情有變……皇上已經到達大同……”
六月初,大雨傾盆。
大應皇帝組織二十多萬大軍,冒雨出征。
經過居庸關、宣府,他們到達了大同,準備與瓦剌主力決戰。
消息傳來,瓦剌并沒有應戰。
七月份,鎮守獨石和馬營的都督的兒子馮俊害怕敵人,棄城逃跑。
很快,宣府北路的八座城池,包括獨石口、馬營、云州、赤城、龍門衛、雕鶚、龍門所、長安所,全部被瓦剌占領。
轉眼間,已經到了八月份。
戰事還沒有結果,老胡對北疆感到厭煩。
他自己馴養的兩只鷹,已經完全聽從他的指揮。
騎馬射箭已經沒什么新鮮感。
于是他將這兩只鷹托付給我,輕裝離開。
劉景淮也對瓦剌失去了耐心,離開了大同,轉移到宣府。
沒想到大軍剛離開大同,瓦剌就偷襲并占領了大同,防線被徹底摧毀。
八月中旬,大應軍隊到達了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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