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競品那幾家在外面都說，我們公司是瓶裝水銷售人員的訓練營。”秦芬將托盤里的蛋羹放到桌上后，拉開椅子坐下來看著路佳明說道：“不過我們公司的銷售支持都很強，你也說過，哪一個拿出來都是一個頂倆的，那你還挑什么。”
“是個個都強，但也還是略有差別。”路佳明自己打自己臉也不覺得疼，一臉自若又認真地說道：“就因為個個都強，厲總那邊拿誰過去都是一樣的用。但如果脾性不合的話，反而讓好的員工白白的流失掉。”
“倒也不必爭強弱，以前雖然所有業務都放在一起，但每個人的工作也還是有側重。他們原本側重哪個業務、就去哪個事業部吧，你也要有些公司高層的姿態，別小小氣氣的讓新人看笑話。”原澤擺了擺手，示意路佳明不要在這種小事上繼續糾纏。
“原總，我是為了公司業績著想。”路佳明不禁生氣。
“你剛才說的脾性不合倒是個大問題，我看要有個內部競崗加上職業個性測試的流程，從技術上找到個人意愿高、和上級匹配度好的員工。”原澤思慮著說道。
“就那么幾個人，原總這糅來糅去的搞復雜了。”路佳明沒想到在定結構上這么果斷的原澤，在幾個后臺支持人員的定位上這么多事，說話的語氣更不好了。
“人是第一生產力，要復雜些好。”原澤也不以為忤，只是笑著不松口。
當然他也想過流程上背刺了他，在人員上就依著他。但想到岑苒說他拿公司的結構做武器去對付厲炎就氣，脾氣一上來，就什么也不想依著他了。
反正還有岑苒幫他把人員關，岑苒不僅對員工的工作側重熟悉、對員工的能力也熟悉、對厲炎和路佳明的工作方式更熟悉。
由她來做人員匹配是再好不過的了。
原澤在心里定了主意，便也不再和路佳明繼續聊結構和人員的事，倒是提起了高芳。
“路總，你說高總做總監這幾個月來，公司有什么變化沒有？其它各部門的人對她都是什么評價？”原澤邊吃邊問。
“公司的變化倒是沒有，其它各部門都覺得高總專業，而且對原總的向上管理做得也好。原總和她溝通工作很少像以前對魏總一樣呼來呵去、諸多不滿。”路佳明心里不悅，這會兒提到誰都沒有好話。
“是吧。”
“呵呵。”
“那很好呀。”
原澤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路總，聽說你和小林談了？”老板娘接過話茬，提起他最不愿意提的事：“小齊和漫漫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目前是決定不回來。”路佳明點頭。
“那你也是該找一個，總不能一直這么一個人等著一個不回來的人。小林我看也不錯，人小好調教，又是一個公司的，懂得你的工作，不會嫌你工作忙不顧家。”
老板娘還挺關心他的私生活的，看著他一臉溫和地說道：
“就是你和小齊的離婚手續還是要辦了，這樣才顯出你的誠心來。現在事業型的小姑娘呀，都清醒又聰明，你要不是奔著結婚去，她才不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是，在辦了。”路佳明點頭。
“岑苒又是怎么回事？”原澤插話問道。
“在蘇爾來公司以前，我是有追求她的意思。她這個人您也是知道的，自視高、還喜歡裝腔作勢，就那么一直吊著我。后來我和蘇爾談了，她就開始各種找我的不是。”
路佳明一臉冷色地說道：
“前陣子她知道蘇爾和我分手了，兩個人一合計，就演了這出戲報復我。”
“哦……”原澤和秦芬對視一眼。
“我和漫漫媽媽的離婚手續已經在走程序了，蘇爾鬧著要和我分手的時候我也再三地和她說，頂多半年，這手續就辦下來了。但現在……”路佳明咬牙切齒地說道：“蘇爾以為我騙她，現在是恨我恨得要死。”
“嗯，女孩子最怕被男人騙，你在婚戀愛在先、又騷擾岑苒在……我的意思是，她心里這么認為，你們未來的路還是很難。”老板娘一臉了然地看著他：“要是小齊還有回來的可能，你們也可以考慮合好。雖然漫漫長大了，但她以后嫁人，這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別人也要多考慮考慮。”
“我和齊顏是沒有可能了。”路佳明淡聲說道：“她有些事做得太過分了。”
“唉……”
“嗯。”
老板娘和原澤都嘆了口氣，見他主意已定，便不再勸。
只是聊到這里，話題是再回不去組織結構、或者人員規劃的了。
路佳明心里煩躁，埋頭吃東西，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重啟話題，或者說他這么強勢的爭取，原澤也不妥協，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已經有了名單表。
一桌三個人，各懷心思，一頓早餐吃得食不知味。
.
岑苒是卡在上班的最后一分鐘才到公司。
早在辦公室等著的路佳明一看到岑苒就一臉沉郁地大步走了過來。好在現在值守前臺的是小范，只見他一個箭步沖到岑苒辦公室門口，順手將岑苒推進去后立即拉上了門。
“怎么，你們岑部長從今以后就躲在辦公室不出來了？”路佳明不耐地伸手撥開小范的手，皺著眉頭說道：“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公司高層的事情你不清楚，不要枉做了別人的打手。”
“岑部長特別交待過，路總見她需要預約。岑部長說這話的時候原總也在。”小范毫無小職員見大總監的那種發悚和緊張，說話的語氣表情甚至還帶一點囂張。
“你——”
“好，你現在幫我預約。”
路佳明不愿和一個低級員工說太多，顯得有失風度。
“你等著。”小范也不讓開，直接用手機撥了岑苒的電話：“岑部長，路總預約您的時間。”
“不是預約時間、是預約現在。”路佳明不悅地糾正后，直接伸手在辦公室門上拍了兩下。
“你住手。”小范像是感覺他要動粗似的，扔了電話直接把他推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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