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被渣后,前任上司寵我成癮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女皇
  星流云回到椅子上坐下,自始至終都未曾抬頭宇文豐都終于抬起頭來,冷冷道:

  “你信?”

  星流云將臉轉向宇文豐都,嘻嘻笑道:

  “干嘛不信!”

  宇文豐都語氣依舊冷淡,

  “信幾分。”

  星流云抬頭做思索之色,

  “嗯,五六分吧。”

  “為什么。”

  “木頭,你見過逃命還帶著服侍小廝的嗎?你覺得以一個平民的身份,能把扶摶國那邊的境況打探得那么詳盡嗎?田野藏麒麟,中隱隱于世,這老頭,不簡單吶。”

  面對宇文豐都“簡潔扼要”的冷言冷語,星流云面色依舊燦然,能如此這般對待宇文豐都,星流云也真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宇文豐都沉吟半晌,再次開口道:

  “依你看,他是什么人?”

  星流云皺著眉頭“認認真真”地思索片刻,回答道:

  “肯定不是修者,說不定,是個不愿出仕卻心系黎民的隱士高人。”

  宇文豐都將臉轉向星流云,目光咄咄逼人,

  “為什么我感覺你倆認識。”

  星流云怔了兩怔,轉而哭笑不得,

  “我說木頭,你這兩天是神經錯亂還是被獨孤家給嚇著了,還我倆認識,說什么胡話呢!”

  宇文豐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面色精彩的星流云,眼神冰寒如刺,星流云嗤笑依舊,不躲不避,宇文豐都看了半晌,終于收回目光,意料之中地被星流云精湛的演技給騙了過去,站起身來頭也不轉地冷冷道:

  “算我多心了。”

  說完,也不等星流云答話,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廳堂。

  待宇文豐都踏出門檻轉向回廊,星流云笑聲戛然而止,劫后余生般長舒了口氣,怪怨道:

  “這木頭,屬娘們的吧,哪來這么準確的感覺!”

  ……

  入夜,萬籟俱靜。

  亥時三刻,將軍府里突兀傳來一陣風聲,正坐于桌前秉燭夜讀的蕭聰微微一笑,目光懶懶落在手里的書上,抬起另一只手,拾杯輕輕抿了一口。

  房門被輕輕推開,月光通過越來越大的門縫涌進屋里,與燭光融在一起,將門前地板照的越加明亮,一只腳邁過門檻,踏在這方明亮的光上,然后是另一只腳,門被輕輕關上,月光又被擱在了門外。

  蕭聰還是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手里的書,笑道:

  “來了。”

  來人沒有說話,徑直走到桌前坐下,聲音略帶輕浮地笑道:

  “看樣子,先生已經等我很久了。”

  不用說,這來人定是星流云了。

  蕭聰笑笑,語調平靜自然,

  “想不到將軍這么快就有所疑惑了,說來聽聽,草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忍俊不禁的星流云終于演不下去了,用力拍了下蕭聰的肩膀,笑罵道:

  “臭小子,還跟我打太極!跟宇文豐都演演也就罷了,怎么,還非得等我戳穿才行?”

  蕭聰亦是輕笑出聲,放下書,將臉轉向近在咫尺的星流云,

  “怎敢跟將軍打太極,禮尚往來,權當助興罷了。”

  星流云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一動不動地看著蕭聰,意味深長道:

  “能看你又能囫圇個地回來,真好。”

  蕭聰抿唇而笑,直眉輕挑,帶著些曖昧道:

  “咒我?”

  星流云又是搖搖頭,一臉正色,柔聲道:

  “沒有,是羨慕。”

  這次輪到蕭聰無奈了,

  “別,你還是咒我吧。”

  星流云不理會蕭聰的莞爾,眼神愈加柔和,在燑燑燭光像一個寵溺著弟弟的哥哥,

  “這一趟又受了不少罪吧。”

  蕭聰抬頭看了星流云半晌,失笑道:

  “怎么了,老大,出什么事了嗎?怎么感覺今兒晚上的你有點不一樣哩,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星流云舔了下嘴唇,笑道:

  “不是我不一樣,是你不一樣了,小聰,人與人之間是存在有一種特殊的感應的,這次回來的你,跟之前很不一樣,或許只是你自己感覺不到罷了。”

  蕭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帶著微微的調侃道:

  “好吧,信你了。”

  “這樣輕松的感覺真好……”

  “哎呀,行了,別牙磣了,一切盡在不言中,來,說正事。”

  星流云撅著嘴不滿地白了蕭聰一眼,

  “怎么越來越沒人味了,我再說幾句能怎著。”

  蕭聰笑而不語,星流云無計可施,嘆了口氣道:

  “好,說正事兒。”

  頓了頓,接著道:

  “這幾個月,你又到哪兒去了?”

  蕭聰答非所問,俏皮道:

  “這算正事兒嗎?”

  星流云再一次沖蕭聰丟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蕭家四少爺的性命安危就是頂天大的事兒。”

  蕭聰聞言揶揄道:

  “喲,沒看出來,我蕭聰這條賤命還那么重要呢。”

  “別說廢話,說正經的!”

  蕭聰小嘴一撇,滿不在乎道:

  “去凜原了。”

  “啥?”星流云被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去那兒干嘛!”

  “幫當年的冥烏王恢復實力啊。”蕭聰語氣依舊如方才那般滿不在乎。

  星流云豎著大拇哥,沉聲嘆道:

  “您老人家可真行,上一次是瀕陽荒漠,這一次是凜原,還能跟傳說中的冥烏王扯上聯系,小伙子,有前途,就這些經歷,就足夠你吹一輩子了。”

  蕭聰小臉一揚,大言不慚道:

  “切,這才哪兒到哪兒?小爺以后的路還長著呢,這些只能算是開胃菜。”

  星流云聞言忍不住朝蕭聰腦袋上呼了一巴掌,笑罵道:

  “臭小子,說你胖你還在這兒給我喘上了!”

  蕭聰也不氣更不反擊,只是略帶猥瑣地縮了縮腦袋,斜挑著星流云繼續氣死人不償命道:

  “真的,回頭只要你愿意,下一站東勝仙都,我帶你一起去!”

  星流云一聽也來了勁,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蕭聰的鼻子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啊,一言為定!”

  蕭聰聞言越加猥瑣地嘻嘻笑道:

  “一什么言,為什么定啊,我就吹個牛比,你還要當真怎的!”

  兩人相視而笑,蕭聰怎不知星老大的良苦用心呢,唉,老大永遠都是老大,蕭家四少爺的性命安危就是頂天大的事兒,這話可能還真不是隨便說說那么簡單的。

  關于凜原一行的種種,星流云也沒多問,直接越過了這個話題,關切道: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繼續一往無前地修煉嗎?”

  蕭聰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感慨道:

  “不亂跑了,是時候該換個方式活活了,經過這么多事情,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修煉固然很重要,但卻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從出生在蕭家到天道軒,從天道軒再回到蕭家,圣城,龜府,日落山脈,瀕陽荒漠,凜原,現在回過頭來想想,也就在圣城那會兒算是在真正的人世間逛了一圈,唉,你說生而為人在人間走這一遭,不品嘗品嘗人生百味,是不是太可悲了,所以,我打算再跟你們過一段,拋出僅剩的蕭家人的身份,安安心心做一回普通人。”

  頓了頓,自嘲道:

  “反正就算我不去找那些東西,那些東西也會來找我的。”

  星流云眼神飽含深意,定定地看了蕭聰良久,才緩緩道:

  “這樣,也挺好。”

  “別光說我,來說說你吧,近來過得怎么樣,一路行來,我可是聽說了不少關于兩位少將軍的奇聞呢!”蕭聰話鋒一轉道。

  星流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過是打了幾場勝仗,哪兒算得上是什么奇聞,跟你比,差遠了。”

  蕭聰直眉輕挑,

  “就你跟豐都?”

  星流云點點頭,

  “嗯嗯。”

  “那這獨孤家的兵將們也太菜了吧。”

  對于蕭聰的揶揄,星流云只是笑笑,

  “不算很菜,勉強還說得過去吧,不過遇上了文韜武略經天緯地的星流云,算他們倒霉。”

  蕭聰聞言嗤之以鼻,

  “戚,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么自信。”

  星流云搖頭一嘆,

  “唉,雖然我知道我很優秀,但你也不用這么嫉妒我。”

  蕭聰:“……”

  “你為什么不讓宇文豐都知道我的身份?”

  星流云聞言面色古怪,詫異道:

  “我還以為是你自己不想讓他知道你身份呢!”

  蕭聰張張小嘴,欲言又止,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進行下去了,于是再次話鋒一轉道:

  “上次讓你辦的事兒你辦了嗎?”

  “什么事兒?”

  “火圣宮的事兒啊。”

  星流云撇撇嘴,苦笑道:

  “別提了,那事兒壓根就沒戲。”

  蕭聰似早有預料般邊微微點頭邊自言自語道:

  “還真是這樣……”

  星流云聞聲抬首,怨忿道:

  “你小子早就知道這事兒沒譜?那你還讓我派人去!”

  蕭聰自知理虧,囁嚅道:

  “我也是到了凜原之后才想明白的。”

  “怎么想明白的?”星流云挑著眉毛,活像個得理不饒人的小痞子般問道。

  蕭聰吧唧吧唧嘴,一副坦然之色,

  “還記得獨孤家的神忌劍嗎,那是無魂之物,所以依我看,獨孤家對火圣宮的威脅沒那么大,而且經過凜原一行,讓我對摘星境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從天境到摘星境實在是太難了,而當時為了引獨孤家取神兵破開火靈半仙的火蓮封印,火圣宮可是一下就丟出了兩個摘星境的強者,這手筆,不得不讓人忌憚。”

  星流云聞言啞然失笑,

  “難?何止是難!從天境到摘星境,那簡直難比登天,不過這話從你小子嘴里說出來,總讓我覺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蕭聰不理會星流云話里的酸意,兀自言道:

  “一入天境半長生,不入摘星終成空,我這摘星境雖來的輕而易舉,但是福是禍,還說不清楚呢。”

  星流云頓時來了興致,見縫插針道:

  “關于你怎么一飛沖天的事兒還從來沒聽你說過,介不介意講講,也好讓哥們長長見識。”

  蕭聰淡淡眄了星流云一眼,輕描淡寫道:

  “這事說來也簡單,只不過是當初在日落山脈時誤中通冥蚺之毒,本來必死無疑,卻正巧我所寄居的老樹是一位修為高深的前輩,這摘星境的修為與我僥幸撿回來的一條命,不過是我與他做的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罷。”

  星流云面露不滿,撇撇嘴道:

  “只言片語,全然沒有說到點子上嘛!”

  蕭聰淡淡的目光再次瞟了過來,

  “你想知道什么?”

  “當然是全部了。”這星流云說話也真不婉約。

  蕭聰幾聲嗤笑,

  “全說出來怕嚇著你。”

  星流云俊臉一樣,不忿道:

  “這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你蕭聰還不清楚?我星流云可是被嚇大的!”

  蕭聰又是蔑然幾聲嗤笑,

  “咱倆認識才不到五年,你從小是不是被嚇大的,我可不知道。”

  星流云不以為意地吹了吹額前分外有韻味的劉海,淡淡道:

  “廢話少說,言歸正傳!”

  蕭聰清了清嗓子,開始娓娓道來。

  一段對話整整持續了近一個多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星流云于子時末刻離開蕭聰的房間,好歹是給蕭聰留了一個多時辰睡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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