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將這抹月光私藏,哪怕是付出一切代價他也是愿意的。
“并無什么特別的方法。郡主只是把我當做兄長而已。”
陸癸說的輕描淡寫,可目光落在顧阮的身上時卻凝著化不開的溫柔與勢在必得。
“陸兄,你這話說的就和我見外了吧。說是義兄誰信啊。那可是昭華郡主!昭華郡主什么時候對別人這么溫柔過?我敢保證,除你之外再無別人。”
秦穆說的信誓旦旦,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說到這里,陸癸卻眸色微暗。
他垂下頭,聲音里帶著些許的落寞。
“有的。郡主對宋小姐更是要好。”
他在郡主心中的地位連第二都不是。
現下這個樣子只怕是宋婉的地位都要超越他了。
他只想自己在顧阮心中第一重要。
“陸兄,這就是你不懂了吧。郡主與宋小姐,那都只是女子之間的情誼罷了。女子之間都是如此親密的。男女之間能做到如此地步才是真的厲害,可見你在郡主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陸癸煩躁的情緒稍稍緩解。
他不懂愛,對于這些更是不甚了解。
自小他就被親生父親丟棄在馬廄里生活,時常還要遭受陸家下人的欺辱,除了奶娘從來沒有什么人關心過他。
來到顧府以后日子雖然好過了些,可還是沒有什么人愿意搭理他。
唯有天策上將軍會關心他過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
但那段時光太過短暫了,幾乎轉瞬而逝。
讓他還沒嘗到什么甜的滋味就再次被架在了輿論的最中心。
他有時候甚至自己都會懷疑是不是當真是他不吉才導致那么好的一個人死于非命。
再后來他得知真相,內心只剩下了滿腔仇恨。
他未曾體驗過被愛的滋味,也不知如何去愛惜和珍愛一個人。
對于顧阮,無論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與她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只有阮阮才能讓他深陷于沼澤、隱埋于黑暗的心得以重見天日。
若他一直待在昏暗的角落中做一只陰溝里的老鼠,大抵還是可以這么渾渾噩噩過下去的。
可阮阮偏要給她打一束光。
哪怕是遭人非議,她也要闖出重重障礙護著他。
見過曙光的人又怎么會甘愿再回到一個人終日活在混沌與陰霾中的生活?
若人真有輪回之說,別說是這一世,下一輩子,下下輩子,阮阮永永遠遠都只能是他的掌中之雀。
“我與郡主只是兄妹而已。”
陸癸說的云淡風輕,心中卻掀起萬千浪花。
“兄妹也很了不起了啊。這世上有哪個男兒能被郡主當做兄長一般對待?只有陸兄你有這個本事。”
秦穆緊緊地貼著陸癸,大有一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
陸癸不適地推開秦穆,語氣格外平淡:
“你若真心愛一個人,不擇手段便是。無論用什么辦法,都努力在她心中留下一個位置。實在不行,就算是天涯海角也將她鎖在自己身邊。”
秦穆僵硬在原地,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聾了。
這天底下誰有這個膽子敢對昭華郡主不擇手段?
更別提把郡主強行鎖在身邊。
真要是這么做了,那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皇上砍的。
啊不對,砍頭還算是輕的,不誅九族都算是佛祖保佑,祖墳冒青煙。
再者說,他若是真用這個方法把宋婉強行縮在身邊,那他與宋婉才是沒有半分可能。
秦穆訕笑一聲,又將陸癸的胳膊抱在懷里。
“陸兄,你沒給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么?”
陸癸一臉認真,態度還頗為誠懇,大有一副真心教授的樣子。
秦穆還想繼續問下去,恰巧此時顧阮回頭望著拉拉扯扯的兩個男人好不親密。
冷風中,瘦弱的陸癸被秦穆抱著。
少年白白凈凈的容顏在這深秋中自帶幾分憂郁,秦穆放浪形骸的氣質給這樣唯美的意境增添了些許適配感。
顧阮雙手叉腰,視線落在秦穆身上時格外兇殘。
“你們兩個大男人在干嘛?青天大白日的,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
秦穆嚇得連忙松手。
“郡主,我只是在向陸兄請教一些問題。”
顧阮雙眼微瞇,來來回回地審視著二人。
只見陸癸在寒風中瘦弱不堪,嬌弱可憐。
若說是被秦穆強迫的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陸癸總是這樣,一旦脫離了她視線就被人欺負的不能還手。
想到少年被箴明月怒打棍子的慘狀,她怒瞪著秦穆大聲警告:
“姓秦的,我告訴你給我離陸癸遠一點,可別帶壞了他。若是讓我發現你再對陸癸這樣,小心我告訴你父親你經常逛花樓的事情。”
說罷,顧阮一路小跑到陸癸身前。
秦穆滿臉寫著兩個大字——“冤枉”。
“郡主,我可沒有帶壞陸兄的意思。我真的是在向他請教一些問題罷了。蒼天可鑒,我哪里敢欺負陸兄啊。您可別告訴我父親我逛花樓的事情。我逛花樓那是有原因的。”
顧阮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扯著少年的衣袖直接離去。
秦穆欲哭無淚。
陸癸還說郡主只待他是兄長。
都袒護成這般田地了,兩人之間要是沒點什么他一個字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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