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追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嫂子已經走進了衛生間,幫我將脫下來的衣服和褲子扔進了一個盆子里。
看見她蹲在地上,往我的內褲上涂抹好肥皂,細心地搓洗時的情景,我禁不住一陣臉紅,有些難為情地說:
“嫂子,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么好麻煩的,”李秀琴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小宇,洗衣服都不是你們男人家干的事情,以后,你換下來的衣服,就讓嫂子幫你洗吧!”
我紅著臉說:“這怎么好意思呢?”
“都是一家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李秀琴搖搖頭,說道:“你先去休息一會,等我把你的衣服洗干凈,拿去曬好之后,再去做晚飯……”
聽了嫂子這句暖心窩的話,我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有種想落淚的沖動。
自從我離開家門之后,就從來沒有人幫我洗過衣服了,即便是我與劉露結婚一年多的時間里,做飯和洗衣服之類的事情,全都是我一個人承擔。
我把劉露侍候得那么好,她最終還是與我離婚,跟一個老男人跑了,這讓我感到非常難過。
沒想到回家之后,嫂子像慈母那樣對待我,這讓我心里無比感動。
這時候,院壩里傳來小侄女妞妞大聲叫喊的聲音:
“媽媽,我回來了!”
我本打算去學校接妞妞的,只因跳進河水里救蘇雪,把時間給耽誤了,才沒有去成的,現在,小女孩放學回家了,我得好好給她一個驚喜。
于是,我從堂屋里走了出去,站到院壩里,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妞妞,你放學了?”
“爸爸,你怎么回來了?”小女孩驚叫一聲,就朝我撲了上來。
大概是因為小女孩思念父親心切,或者,我穿上我哥楊洪的衣服后,長得非常像他,妞妞錯把我當成她的父親了。
我將小女孩抱進懷里,向她詢問道:“妞妞,你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呀?”
“哦,原來是小叔呀,”妞妞仔細辨認了一下,終于把我認出來了,開口向我詢問道:“小叔,我爸爸呢?他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我搖搖頭,不想將我哥失蹤的事情告訴她,便向她敷衍道:“你爸爸去外面掙錢了,他暫時還不能回來!”
妞妞流著眼淚說:“我不需要錢,我只要爸爸……”
“妞妞別哭,”我急忙安慰道:“小叔答應你,一定要把你爸爸找回來,讓他在家好好陪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我媽媽為什么告訴我說,我爸爸再也回不來了呢?”
“她是騙你的,主要是想讓你好好聽話,好好學習!”
“是嗎?”
“是的,”我認真點頭說:“只要你在家乖乖聽你媽媽的話,在學校認真聽老師講課,你爸爸很快就回來了!”
“太好了,”小女孩破涕為笑,說:“我一定好好聽媽媽和老師的話!”
“這就對了,這才像你爸媽的好孩子嘛!”我用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這次回家比較倉促,什么都沒有給小女孩買,便向她詢問道:“妞妞,你想吃什么?小叔帶你去小賣部買!”
“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讓爸爸回家!”小女孩回答說。
看樣子,我哥在女兒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比什么都重要。
這時候,李秀琴端著一個里面裝有剛替我洗完衣服的盆子走出來。
一看見女兒窩在我的懷里,便大聲說道:“妞妞,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在你小叔面前撒嬌呢?”
妞妞一臉興奮地說:“媽媽,小叔剛才告訴我說,他很快就會把我爸爸找回來,我就要見到爸爸了。”
“是嗎?”李秀琴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回敬她一個肯定的目光。
妞妞繼續問:“媽媽,你說,小叔能把我爸爸找回來嗎?”
“嗯,”李秀琴會意地點頭,說道:“既然你小叔說了,肯定會把你爸爸找回來的,你就放心好了。”
“小叔,你真厲害,妞妞愛死你了!”小女孩說著,就在我這張老臉上親了一口。
童言無忌,唇齒留香。
我感到心一暖,覺得不能在嫂子和侄女面前失言,不能欺騙她們,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我哥找回來,讓他們一家人團聚。
李秀琴見女兒和我如此親熱,也感到非常高興,但還是對女兒說:“妞妞,別總讓你小叔抱你了,讓他休息一會!”
“小叔,我回家做作業了,你先休息一會!”妞妞聽話地從我的懷里下來,背著小書包朝堂屋里走去。
看著女兒消失在房屋里的身影,李秀琴紅著臉,說:“小宇,我們家妞妞有點調皮,你可別介意啊?”
我急忙回答說:“她是我的親侄女,即使是再調皮,我也不會介意呀?”
李秀琴一臉憂郁地問:“小宇,你真能把你哥找回來嗎?”
我認真點頭說:“放心吧,我會的!”
“這樣最好,”李秀琴有些無奈地說:“免得妞妞每天都纏著我,問她爸爸什么時候回家……”
說完,她端著盆子,朝院壩里的晾衣處走去。
正當她將我的衣服從盆子里拿出來,晾曬在晾衣桿上的時候,一不小心,腳上就是一滑,“碰”的一聲,一屁股跌坐在了院壩里的水泥地上。
“嫂子,你怎么啦?”我趕忙跑過去,伸手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向她詢問道:“沒摔疼你吧?”
“小宇,我沒事!”李秀琴漲得滿臉通紅,只見她咬著牙,忍著痛,好像還有一絲慌亂的意味。
我有些自責地說:“都怪我,讓你幫我洗衣服就行了,還讓你幫我曬衣服,害得你摔倒了。”
“這不怪你,主要是因為我不小心,才摔倒的,”嫂子有些遲疑起來,問道:“小宇,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很爽快地說:“嫂子,有什么事情你盡管吩咐。”
嫂子愣了好一會,這才夾緊雙腿,一邊用手在自己豐滿而富有彈性的屁股上揉捏,一邊結結巴巴地說:
“我……我這地方好像有點疼,你……你能不能把我扶進房間里呢?”
“沒問題!”我毫不猶豫地扶著嫂子的胳膊,一邊朝著堂屋方向走去,一邊說:“嫂子,你慢點,小心地滑……”
嫂子這一跤摔得不輕,行動有點不便,而她畢竟是我嫂子,我又不好意思將她抱起來走路。
所以,我們兩個只能慢騰騰地往前移動,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我才將她扶到了堂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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