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十余人受傷!”影一站在葉南棲面前,面容冷峻,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一派肅殺之氣。
葉南棲點頭,讓沒有受傷的侍衛去將受傷的人送到暖陽閣去,方便一起醫治。
這時阿遇陪同慕云裳過來尋葉南棲。
葉南棲見母親沒事便放下心來,但從阿遇滿身的血跡來看,也是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棲兒,你怎么樣?”慕云裳神情緊張的跑過來,將葉南棲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
“娘,我沒事,您先去歇息!”葉南棲將慕云裳安排好后便馬不停蹄的去看受傷的侍衛。
慕云裳又怎會放心,同樣跟了過去,要幫葉南棲的忙,不忍心看女兒一人受累。
旬老將旬允誠一同帶了過來。
受傷的人數較多,葉南棲只能先處理傷勢較重之人。
其他一些輕傷的人,葉南棲將消毒用具和藥品交給攬月,讓攬月和如夢替他們包扎。
不多時,張太醫和張思元還有阿里趕了過來。
就連譚方也在他們后面進了王府,是張太醫派寧晨去通知的譚方,他想著既然是宸王妃的師父,
那肯定會擔心宸王妃的安危,想到宸王府的人傷情肯定很嚴重,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
他們沒想到,僅僅是一個晚上,王府就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但好在葉南棲沒有事。
譚方來到暖陽閣的第一時間就是尋慕云裳的身影,終于在一個屋子內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在給葉南棲遞著東西。
此時他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他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一瞬間的脫力,差點讓他沒有站住,還好他及時扶住門框才免于栽倒在地。
慕云裳同樣用余光瞟見了門口的譚方,只不過她沒有動。
但在他要摔倒的時候,還是緊張的看了過去。
只是下一刻就急忙收回了她想要過去的腳步,這一幕恰巧被葉南棲所看見。
她頓時明白母親心中是有譚叔的,看她那緊張樣子就知道根本沒有放下。
葉南棲不動聲色的將侍衛胳膊的最后一針縫好打結。
隨后起身,裝作才看見譚方一樣,“師父,你來了,太好了,這回有人幫我了,我這胳膊都酸了!”
葉南棲活動了一下肩膀,一副很累的樣子。
譚方見狀立刻怔住,他還是第一次聽見葉南棲叫他師父,明明昨天還一副不想做他徒弟的樣子。
不過這不正如他所愿了,他急忙應是,“哎,好徒兒,你歇著,剩下的為師來。”
譚方小跑兩步去凈手,然后就來到葉南棲的面前,要接過手來。
“母親,那您就留下幫譚叔打個下手吧,我隔壁看看!”
葉南棲說完不等慕云裳做出反應,就離開了屋子,還貼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慕云裳舉著手里的紗布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尷尬的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侍衛。
還好他不是醒著的,不然,她真的不知該如何自處。
譚方則是轉身投入到大夫應有的狀態,他看著被縫合起來的皮肉,忍不住贊嘆,“這手法真的是絕妙!”
人的皮肉還能像布料一樣被縫起來,血也及時止住,對于這種較大的傷口真是最好的辦法。
他在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后,在傷口上撒上一些藥粉,隨后沒有回頭,只是將手伸了出來,“布!”
慕云裳看了看那只瘦弱且有些干癟的手,隨后將紗布重重的放到他的手上。
譚方一愣,他能感覺到小師妹心里帶著怨氣,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熟練的將侍衛的傷口包扎好,慕云裳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有了他們幾人的加入,處理傷員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葉南棲只需要處理幾個重傷之人,等忙完之后,天已經快要大亮。
攬月實在看不下去了,愣是將葉南棲拖回了房間。
“剩下的事交給旬老就好了,您自己什么身子您都不知道嗎?還逞能!”
攬月拉著一張小臉,心疼葉南棲的身體。
“好好好,本王妃這不是聽你的話回來了嘛!”葉南棲求饒似的可憐兮兮的看著攬月。
攬月也知道葉南棲是擔心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只好趕緊給葉南棲凈手,擦臉,寬衣,然后看著葉南棲上床睡覺。
葉南棲只好享受著攬月無微不至的伺候,舒服的躺在床上,剛剛沾上枕頭,就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一看就是累的不輕,上一瞬還在和攬月說話,下一刻就已經睡沉了。
攬月無奈嘆了口氣,自從小姐嫁進王府,就沒有過什么消停的日子!
也不知道這樣心驚膽戰的日子什么時候能是個頭,這些敗類何時能夠被徹底鏟除。
她們王妃和王爺都是頂好的人,不應該經受這么多磨難!
“不要!”趴在桌子上小憩的攬月被這一聲尖叫吵醒。
她抬起模糊的雙眼立刻朝葉南棲看過去。
發現葉南棲正滿頭是汗的坐在床頭,大口喘著粗氣。
“王妃,您怎么了?做噩夢了?”攬月手忙腳亂的奔過來。
葉南棲慢慢轉過頭,看著攬月,她剛剛的確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蕭宸澤出了事,就在方才親眼看見蕭宸澤被一把大刀砍中。
她想要奔過去救他,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卻醒了。
“王爺可有傳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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