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感覺到不安的匈奴部落
（前一章已補完。）
霍去病再次離開了。
有了一次成功圍剿匈奴部落的經驗之后。
霍去病對自己的這支騎兵隊伍有了更充分的認知。
他覺得，就算是千人部落，他們也能輕松拿下。
除非是那種全員皆騎兵的部落。
但那幾乎不可能。
匈奴人的馬匹被霍去病一同帶走了。
大漢國對馬匹的需要一直是巨大的。
他們騎都尉也是如此。
自從騎都尉擴員后，他們的馬匹依然沒有到位。
原本一人雙騎也不得不變成了單騎兵，只剩下了少部分人能夠做到雙騎。
所以他們此行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俘獲馬匹。
已經被匈奴人馴服的馬匹，很容易就被他們馴服。
如果能夠做到全員雙騎，霍去病自信在這片草原上，沒有人能夠追得上他們騎都尉。
前往下一處目的地的路途中，騎都尉又遇到了兩個匈奴部落。
都是千人規模的匈奴部落。
霍去病不由得感嘆，匈奴部落還是十分富有的，他們有著吃不完的牛羊，喝不完的奶制品。
但霍去病也清楚的知道，一旦遇到災難性氣候，游牧民族比他們大漢國更難生存下去。
這也是游牧民族的一大劣勢，遠沒有他們農耕民族安穩。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騎都尉第二次第三次就很熟練了。
他們先是派出小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掉那些在外放牧的匈奴人。
然后對匈奴人聚居地形成包圍，先進行一波弩箭射擊消滅一部分敵人。
隨后他們的大隊騎兵就開始進行收割。
這些匈奴人見到他們的到來時是恐慌的。
他們完全想不到會有如此一支漢人騎兵會深入他們匈奴腹地進攻他們。
而后他們就絕望的發現，對方的武器能夠輕易的斬斷他們的刀柄，穿透他們的皮甲，取走他們的性命。
臨死前他們想起，上一次這么心驚膽顫還是大漢國的衛青入侵龍城時。
只是他們已經沒有了機會去知曉這一次又是漢人的哪一位將軍。
更可怕的是，他們完全渾然不知。
十天時間，騎都尉消滅了三個匈奴人的部落，斬殺匈奴人近三千人。
雖然其中可能只有一小部分是匈奴騎士。
而他們只損失了不到十人，重傷十幾人，輕傷近百人。
而這，也讓他們不得不選擇停留休息幾天時間，體驗一次當匈奴牧羊人的感覺。
大海曾經說過，匈奴人的習性使得他們不會一直強大下去。
每強大一定時間后就會衰落。
其實把匈奴人無論男女老少都一同消滅是沒必要的。
如果有一天，匈奴人只剩下了婦人，或者說女性數量占據絕大部分。
再教會她們一門能夠賺錢的手藝。
那匈奴人很有可能由男系社會轉變成母系社會。
而如果匈奴人一直是由一群女人領導，那匈奴人再也無法對大漢國造成威脅了。
女性沒有男性擁有那么強的占有欲和破壞欲，也沒有男性一樣強壯的身體。
這是男人和女人基因不同導致身體構造不同所決定的。
雖然霍去病聽不懂什么基因，但他認可大海的看法。
但此行他必須不留活口。
因為他害怕那些人泄露他們的行蹤。
不過日后如果是雙方軍團正面交鋒，當他戰敗了對方時。
他會考慮大海的這一意見。
騎都尉使用的夜宿裝備也很新穎，他們不但有帳篷，還有睡袋。
雖然這里晝夜溫差變化很大，但在帳篷之中，睡在睡袋里還是十分舒適的。
而且，在熟悉了睡袋之后，他們很快就能夠入睡。
騎都尉在草原上來無影去無蹤。
但那些敏銳的匈奴部落還是察覺到了些許異樣。
草原不知何時開始，變得靜悄悄的了。
原本在他們附近的部落，突然間無聲地消失了。
一無所有，連同他們的牛羊，一同消失在了草原上。
匈奴人經常遷徙到水草肥美的地方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們這里就是水草肥美之地。
而且，這個時候也不應該進行遷徙。
發現這一情況的是一個稍大些的匈奴人部落。
他們習慣性的去其他部落游走以及交易一些需要用到的物品。
但是當他們來到這片熟悉的地界時，原本應在這里的部落卻消失了。
他們隨即又尋找了幾十里，一無所獲。
正當他們打算回去向部落稟報這一消息時。
幾支箭羽不知何時，已經射入了他們胸膛。
直到這時他們才想明白了那消失的部落去往了哪里。
有敵人進入到了他們這里。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已經傳遞不出情報了。
類似的情況一直發生著。
這讓一些部落起了疑心。
雖然平日里不同部落之間也會發生沖突，斗毆這種事也時常發生。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要遠比之前嚴重的多。
許多外出的匈奴勇士，一去不復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如果是一個兩個還能理解，可是一連十幾個全都沒了蹤跡。
于是有部落已經開始聯系周圍其他部落。
當發現其他部落也有如此情況后。
他們才發覺，情況很不妙。
有極大可能有人在專門刺殺他們外出的匈奴勇士。
大概率是有漢人悄悄潛入了這片草原。
這讓他們不由得有些膽寒。
為什么漢人的軍隊膽敢孤軍深入他們匈奴人的地盤了？
為什么他們匈奴人的部落遍布這片草地卻一無所知？
這都值得他們深思。
雖然不知道是漢國的哪位將軍帶軍深入了他們腹地。
但很顯然，對方十分老練的繞過了他們的視線。
并把一些小規模的部落不留痕跡的消滅掉了。
這都值得他們重視起來。
他們必須立刻通知白羊王和樓煩王。
不知道漢軍具體人數，他們也不敢憑借他們幾個部落之力去對抗漢軍。
但他們還要擔心去通知樓煩和白羊二王的匈奴騎士被敵方發現。
在考慮良久之后，幾個部落聯合湊齊了五百匈奴戰士，分五個方向離去。
若是遇到了漢軍，不要戀戰，以傳遞信息為主。
只要那支漢軍還躲在他們這片草原上，他們就一日無法安寧。
安居之地
匈奴人在追逐著騎都尉的行蹤。
但霍去病也能根據自己進入匈奴腹地的時間來推測出匈奴人已經發現了他們。
現在就需要他們和匈奴人比一比，在這片草原上，誰的速度更快了。
霍去病對自己的騎都尉很有信心。
畢竟他們已經設想過了多種可能的情況。
劉大海并不知道草原上正進行著一場追逐戰。
自從騎都尉離開之后，他也一直在忙碌著。
他是農家之首。
當他在報紙上刊登出朔方郡需要人且不論出身之后。
就不斷有農家人帶領著一批批農人前來朔方郡。
其中田二劉大海見到的次數不下四回。
而且，看著這些人的狀態，劉大海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一些地方的貧困人家。
以及一些逃出奴隸主之手的奴隸人士和不在籍的卑賤者。
卑賤者中大多都是流浪漢和乞丐，還有一些從事卑賤職業的人。
劉大海不知道農家到底是為自己著想還是想坑自己一把。
他們似乎把自己這里當成了大漢國的扶貧中心了。
想要把大漢國最貧困的那部分人都送到自己手下，然后讓自己帶領他們發家致富。
但劉大海不得不選擇接下這些人。
因為，除了這些人，主動愿意來朔方的人很少很少。
對大部分人來說，邊郡在他們眼里就如同流放之地。
貧困潦倒就是大多數邊郡最真實的寫照。
但凡他們還有一口飯吃，就不愿意遷出自己家的祖地，去一處荒蕪之地開荒。
何況那些不但能夠吃飽肚子，還小有結余的人。
所以在歷朝歷代，想要開荒，基本上都是強征農夫。
劉徹算是開了一個不錯的頭。
朔方郡自設立以來，他只遷去了十萬罪囚，還沒有強征農夫去往朔方。
而劉大海則接替了劉徹，用自己農家之首的號召力，招來了二十多萬的老弱病殘。
一個月時間，朔方郡的在籍人口已經有了三十余萬。
不管是卑賤者也好，罪囚也罷，他們終歸也是大漢人。
而且，那些罪囚中，說不定還有為數不少的被冤枉者。
只要是大漢人，都多少會一些農耕之術，管理起來也十分方便。
除了一些罪大惡極者，劉大海給絕大部分人都上了朔方郡的戶籍，而摒棄了他們的過往。
也就是說，自從他們擁有了朔方郡的戶籍，他們就算是重新做人了。
機會劉大海已經給了他們，若是他們不愿改過那也就和劉大海沒有關系了。
負責管理元朔縣居民的任務劉大海交給了郭解。
因為劉大海發現，郭解不知不覺中集結了近千人的游俠軍。
而且，還是一支游俠騎兵。
雖然劉大海不看好他們的戰力，但這么多游俠聚集在一起，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劉大海并不擔心郭解會有其他想法。
因為郭解也害怕自己和曹襄懷疑他有其他的想法。
所以他隔三岔五的和曹襄匯報著他那支游俠軍的動向。
還時不時的暗示曹襄，給他一個類似元朔縣治安長的官職，去管理朔方郡。
為了表示他們游俠軍的作用，郭解已經親自帶著他的游俠軍解決了朔方郡中兩處不小的匪患。
而且，劉大海最近從曹襄那里聽說，郭解打算帶著他的那支游俠軍，去匈奴人的地盤上搶劫。
還說憑什么只能匈奴人搶劫他們大漢，而他們大漢就不能去搶劫匈奴人。
劉大海當然十分認同郭解的想法。
但劉大海還是警告郭解，沒有他的允許，不準踏入匈奴人的領地一步。
他可不想因為郭解而導致去病一去不返。
等去病回來之后，郭解這些人如果真的愿意去匈奴人的地盤造孽，劉大海也不會攔著。
還會給他們記功，按照執耳數量。
游俠原本就是最大的匪患，自從郭解從良后，許多游俠就在他的約束下規矩了不少。
而那些迫切想要去匈奴人的地盤撈一些戰功回來的游俠，身上大多不干凈。
只是想以此也減輕最后清算時對自己的懲罰。
因為他們也已經清楚，大漢國軍隊的實力，不是他們那群烏合之眾能夠比擬的。
郭解對劉大海新的任命十分滿意。
他原本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自從郭解見識到騎都尉那些將士們的武器裝備之后，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游俠夢是多么愚蠢。
而之前有多么愚蠢現在他就有多么小心。
所以在劉大海的任命下來之后，郭解每天就帶著那群游俠們四處巡視著朔方郡。
遇到需要幫助的朔方人，他們會主動去幫忙。
遇到鬧事的，他們也絕不輕饒對方。
并在對方的戶籍上記下一筆，三次之后，對方就會再次被剝奪戶籍。
劉大海站在朔方城里的最高處，拿出望遠鏡向朔方城四周看去。
到處都是開墾的農人身影。
好在他早已經提前把土豆這一高產之物普及到了整個大漢國。
若不然想要養活這三十萬朔方人，還真有很大的難度。
但現在還好，他們至少能夠吃得飽。
相信只要一個季度，等種下的這些作物收獲之后，朔方郡的食物就會多起來。
到時候朔方人的生活也會開始改善。
當然，劉大海也并沒有把朔方郡全部土地都變成耕田。
他留下了足夠大的草原區域，去放牧牛羊，以及馬匹。
能夠讓所有朔方人都吃上肉，喝上奶。
除此之外，劉大海還打算經營朔方郡特有的生意。
那就是羊毛衣、羊皮大衣、羊毛毯等。
也剛好為下一個冬天做準備，也是為大漢國戍邊將士們，添一件能夠保存體溫的衣物。
如果不是沒有合適的存儲物品，劉大海甚至想做羊奶的生意。
但如今能夠做的，只有羊毛衣、大衣、羊毛毯最為合適。
畢竟朔方郡最終還是要起到塞外糧倉的作用。
為邊郡提供足夠的糧草才是朔方郡存在的戰略意義。
只要有足夠的人手，劉大海覺得這些事情都很簡單。
只要朔方郡按照他定下的規則正常運轉兩年時間，邊郡將再也無需從內地調運糧草。
而那時，朔方郡也會真正成為一處安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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