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國外的薄霖已經連軸轉了13個小時。
姜凱小聲問:“老板,您的臉色很差,還是睡一會吧。”
“睡不著。”薄霖捏著眉心聲音有些啞,“崔照的事有什么進展。”
姜凱:“白天您忙我沒打擾您,崔成明下午過去施壓,恰好遇到花少爺。”
薄霖抬起眼看他。
姜凱立刻道:“沒出事,花少說了幾句,崔成明就走了,法務說一切照舊。”
薄霖這才收回視線,“有事直接告訴我,不要自作主張。”
他身后虛虛出了些冷汗:“是,老板。”
“機票定好了嗎?剩下的事你留下和sam一起處理。”
“已經定好了,三個小時后起飛,”姜凱想到什么又說,“還有一件事,老板您曾經安排讓我多收集一些新銳畫家的作品,恰好有位剛得獎的華人,他叫賈納得,此時也在這座城市。”
薄霖不在意道:“你做好評估。”
要是姜凱不說,他差點忘了這事。
姜凱:“賈納得有意回國開設畫展,他接觸我是得知您即將開一家展覽館,他想將回國第一場展覽放在您的展館里,不知道您的意思?”
“不可能。”薄霖皺眉一口拒絕。
他那家展覽館本就開的隨性。
最初是為了給花簡送‘100萬’的酬勞找的借口。
可花簡在墻上越畫越多后,薄霖又覺得那里只適合花簡的畫存放。
何時開業,要不要開業,或者說里面有幾幅畫,一點都不重要。
一個不知道哪蹦出來的人,竟然想在那里開設自己的展覽專場?
簡直做夢!
姜凱張張嘴,有些拿不住他的意思。
賈納得最近風頭正盛,如果他的個人展真在老板店里開,那老板的店一點宣傳都不用就能自帶流量。
但現在老板不同意,姜凱后面準備的話也就用不到了。
畢竟那位賈納得頤指氣使地想與老板共進晚餐,讓姜凱十分不爽。
三個小時后,薄霖坐上最后一班回國的航班。
這幾天他沒有刻意倒時差,失眠質量十分差。
剛上飛機,他交待空姐不要打擾后,閉上眼睛準備瞇一會。
只是還沒睡著,耳邊就有一道擾人的聲音。
他太陽穴砰砰跳的厲害,他忍著難受睜開眼,就見一個男人靠的他十分近。
他心里一凜,抬手給了那人一巴掌。
“啊!你干什么?為什么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的聲音尖銳又不可思議,薄霖太陽穴刺痛的厲害。
多年前父母出事,使得薄霖一直有神經性失眠。
這次出差一周的行程壓縮成3天,他的睡眠更是少的可憐。
此時被這個男人的聲音刺激到耳膜,他戾聲道:“閉嘴!”
男人心里委屈的要命!
他怎么都沒想到薄家家主,竟然是神經病!
可就算是神經病他也惹不起!
男人忍著羞恥湊過來說:“薄總,我是賈納得,已經跟你的秘書…”
“空姐!讓這個人滾,他吵到我休息了!”
薄霖頭也沒抬。
空姐立刻轉向賈納得。
這里的動靜已經惹了很多頭等艙的客人看。
賈納得自詡現在身份尊貴,丟不起這個臉,只能很恨回了自己座位。
耳邊再次恢復安靜薄霖這才舒展開眉心。
后面的路程,薄霖睡了一小覺。
飛機落地帝都國際機場時已經是早上6點。
薄霖拿好行李箱,大步往外走。
出了航站樓一道清脆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薄霖!這里!”
薄霖心里一跳,他倏然轉頭,一道橙黃色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里。
太陽在東邊的天空悄悄升起,跟著光一起來的這個人卻頗為聲勢浩大。
至少此時薄霖耳邊除了花簡的聲音,剩下的全是自己聒噪的心跳聲。
回去的路上花簡有些不好意思。
“我來接你是不是嚇到你了?”
“當然沒有,只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回國了?”
花簡點點手機,“我昨天給你發消息你沒回,你在這么遠的地方聯系不到我有點擔心,就問了一下姜秘書,他告訴了我你的航班號。”
薄霖定定看著他慢慢點頭:“其實讓司機來接就行,你這樣還要熬夜。”
“小事,”花簡盯著他忽然道,“你臉色很差,最近都沒睡覺?”
薄霖一驚,猝然轉頭想遮掩什么。
他只顧著高興,竟然忘了此時自己的狼狽。
胡子沒刮,眼下青黑,皮膚松弛,或許臉上還泛著油光。
“薄霖?你沒事吧?你趕緊睡會,我不跟你說話了。”
“好。”
花簡不知道薄霖怎么了。
只見他側臉對著自己,說是睡了,長長的眼睫毛卻顫個不停。
像是被什么東西擾亂心神,怎么也睡不著卻不得不閉上眼睛。
薄霖閉上眼睛,聽覺變的格外敏感。
花簡疑惑的聲音傳來:【薄霖的眼睫毛還挺長,只不過他沒事吧?眼睫毛跟跳舞似的,能睡的著嗎?】
薄霖心跳陡然慢了一拍。
花簡竟然還在盯著他看。
【眼睫毛終于不跳了,太好了,我也睡會。】
男孩的聲音漸漸小了,好一會薄霖緩緩睜眼。
他身子沒動,只把目光挪向另一邊的花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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