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寒聞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重復道:“出去。”
皇帝瘋了,直接吩咐身后的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一言令下,他身后的人立即上前。
只是還沒等到他們靠近帝寒,忽然眼前黑霧一閃,下一刻他們全部都被震飛了出去。
不僅是那些人,就連皇帝也包括在內。
“砰——”的一聲,一大堆人就跟個下餃子一樣掉在地上,混亂之中,皇帝似乎還聽到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緊隨其后的就是腿上傳來錐心的痛意。
皇帝痛苦的驚叫一聲,怒吼道:“一群蠢貨,滾。”
那些壓在他身上的人連忙起身,把他扶了起來。
“藥劑師!傳藥劑師!!”皇帝大聲的厚道。
眾人這才看到他的一條腿似乎再一個奇怪的姿態耷拉著。
一直到藥劑師給他包扎完離去,皇帝嘴上還在不停的罵著帝寒。
“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是朕讓人把他找回來,若不是朕,他現在還在南國過著那豬狗不如的生活,可是他居然恩將仇報,這么對朕。”
他的心腹大臣在下面靜靜聽著,末了,回答道:“這七殿下確實是個桀驁不馴的主,也怪我們當初沒有好好的了解過他,說實話,從把他找到到現在,這七殿下確實從來都沒有明確的表態過要幫您。”
皇帝聞言,眼神陰鷙:“不幫我?且不說是我給了他這個尊貴的身份,就是這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傳承之力都讓他給占去了,他憑什么對烏疆皇朝的事袖手旁觀?”
“話是這么說沒錯。”一旁另一個沉默不語的男人忽然開口道,“是我們小瞧了他,看這七殿下好像志不在此,他對烏疆皇朝似乎也不大感興趣,或許他就是把我們當成了跳板。”
此話一出,皇帝冷冷的瞧著他:“你還有臉說,易盛風,是你,是你提議要把他找回來的,可是現在,他拿了傳承之力,卻不愿幫我,你說這件事怎么辦?”
易盛風心頭一驚,連忙跪在地上。
他本來那么提議也就是想給皇帝出謀劃策,解決事情。
可是誰料這七殿下這么與眾不同。
若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從小小的南國來到龐大的烏疆皇朝,從一個人人可欺的弱小皇子變成手握大權的儲君,估計誰都知道該怎么做。
可是他不一樣,他好像來到此處就真的只是想占些便宜,對于其他,他一概沒有興趣。
易盛風跪在地上,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
他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七殿下不是他們能把握得住的人。
而現在,估計除了老祖宗,就只有圣子一個人才能對付他。
然而圣子又是一個不管事的人。
易盛風腦子瘋狂的轉著。
一定還有,一定還有他在意的事情。
在意的?
他忽然就想起剛才看到的帝寒給朝霧執扇扇風的場景。
對了!!!
那個女人!!
他猛的抬頭:“臣有一計。”
皇帝冷冷的瞧著他:“你最好能說出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眼下可以肯定,七殿下不關心烏疆皇朝,所以哪怕盡管跟他說了此次的危機,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出手相助,但如果我們能抓到他的命脈呢?”
這時,裴殷冷笑一聲:“易大人說的倒是輕巧,可是誰不知道七殿下如今就算沒有突破宗師,他也是我們這里唯一一個紫靈,圣子大人不會多管閑事的,而納蘭將軍就投靠了歸月教,如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打得過他,要怎么才能抓住他的命脈?”
易盛風冷靜的說了兩個字:“朝霧。”
那間,幾人的視線都落到他的身上。
是啊,論實力,七殿下現在可以說是整個烏疆皇朝首屈一指,想要找到他的命脈,太難了。
可是誰不知道,他有個放在心尖上的人呢。
看剛才那個場景,他應當是很喜歡那個女人吧。
然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皇帝的眸光一暗:“但是那個女人如今也是藍靈,就連納蘭那個蠢貨都曾經敗在她的手里。”
說起來他也是生氣。
納蘭將軍原本是他的心腹,可是自從這兩人來到烏疆皇朝之后,看見他們地位如此之高,納蘭將軍心里的那股火愈燒愈旺,氣他這么重視南宮訣,所以一氣之下投靠了歸月教。
原本他也是有一個忠心耿耿的紫靈手下的,為了南宮訣,現在那個手下也沒了。
易盛風聞言,神秘一笑:“那個女人是很厲害,但我們何須動她?陛下前段時間不正是在南國接了幾個人上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啊,他們動不了那個女人,可是他們能動別人啊。
那三個人,養了他們這么久,也是時候讓他們發揮點作用了。
想到這里,皇帝收回目光,笑了一聲:“那就先殺一個,把尸體送給那個女人。”
易盛風皺眉:“直接殺?”
“不然呢?”皇帝冷聲道:“他們讓朕受了這么重的傷嗯,先給他們點教訓,再談條件。”
其余幾人聞言,不約而同的看向皇帝那纏滿了繃帶的腿,瞬間了然。
也是,反正有三個人呢。
先殺一個震懾一下。
那女人和七殿下確實太猖狂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還真不知道如今在誰的地盤。
皇帝的吩咐,很快就有人去辦了。
他們先是傳話把朝荊禾一家三口叫到一起去。
朝荊禾最近在皇宮里當侍衛,不僅要看人臉色,一天到晚都在值守,累得要死。
如今忽然被傳喚,他還以為是有什么變故,或許是皇帝看在朝霧的面子上要好好對待他們了。
不僅是他這么想,朝蕓和林秋水也是這么認為的,三人難得重逢,過去種種也都被拋出腦后,眼里不約而同的選擇對未來的期待。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開心多久,就看到一個黑衣侍衛提著刀滿身殺氣的走了進來。
朝荊禾嘴角的笑意瞬間僵固在臉上。
“公公……這是??”
領頭的公公冷笑一聲:“今個兒陛下心情不爽,想要殺個人去去晦氣,你們運氣好,趕上了。”
朝荊禾聞言,臉色瞬間大變。
殺人?
要殺他們?
他頓時說道:“公公,你會不會找錯人了?我們可是和七殿下沾親帶故的,我是七殿下的岳父。”
“還有我,我是七殿下的岳母。”林秋水連忙上前說道。
朝蕓愣了半晌后,推開兩人擠上去:“公公,你不能殺我,別殺我,朝霧是我姐姐,七殿下是我姐夫,還有二殿下,二殿下和我關系也很好的,你若是殺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二殿下?
那位公公聞言,瞧了她一眼,忽而冷笑一聲。
就這姿色,恐怕二殿下也看不上吧。
他沒有理會朝蕓,只是冷冷的少了三人一眼,嗓音尖銳:“放心,今天只殺一個人。”
說完,他的目光從朝荊禾的身上轉移到朝蕓的身上,又落到林秋水的身上。
隨著他視線的轉動,三個人的心狠狠的提起來又放下。
就在他們都在暗自祈禱不要是自己的時候,那位公公的目光一下子落到林秋水的身上:“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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