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朝霧沉默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
預言也好,正好看看讓她眼皮狂跳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總不可能是南扶隱把她丟出去喂狗吧?
至于摔跤,摔得多了,她現在也不是很在意了。
想清楚的朝霧就閉上了眼睛,心里默念著咒術。
預言術可以讓她短暫的看到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可以定向選擇查看的事件。
朝霧把事件定向到了南扶隱身上。
不一會兒,朝霧眼前的場景就開始自動切換了,變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朝霧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楚這場景就是她所在的這座寢宮,寢宮里面沒有點燈,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紙撒在地上。
“嗚……”一聲細小的嚶嚀打破了寧靜,朝霧皺著眉頭,心想著這南扶隱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大晚上的把氣氛弄得這么詭異。
不過她可是手握千萬鬼魂的閻王,一點都不害怕。
“阿霧……”系統這時候突然發聲,“我大概知道你預感到的大事是什么了,不如我們先結束吧。”
朝霧道:“你在說什么屁話!”
這可是她花費巨大代價換來的預言,怎么能不看清楚。
這么說著,朝霧已經朝聲音的源頭看去,快得系統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看清楚寢宮里面的場景的朝霧瞬間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影影綽綽間,榻上兩道身影相依相纏,南扶隱一雙眼睛紅的可怕,埋首在她頸間,虔誠又癡迷。
下面那人一只手掐著他的脖子,皓腕如玉,脈搏處有一顆淺紅色的痣。
那是朝霧。
畫面只持續了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再看朝霧,她整個人猶如一只快爆炸的煤氣罐,她咬牙切齒:“媽了個蛋蛋!這狗東西還有兩幅面孔!我要去殺了他!”
她就說怎么眼皮子跳的那么厲害,原來是晚上他要這么對她。
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朝霧氣的恨不得就這么一刀把他殺了。
剛才倒是裝的人模狗樣的。
虧她還好心幫他治腿。
系統道:“不行,阿霧,我們不能隨便殺人。”
“把他殺了一勞永逸,殺了他天高海闊任鳥飛,我就去修煉去。”朝霧說。
系統很明白朝霧做事有自己的原則,現在這么說可能也只是過過嘴癮,畢竟旁人也不知道其實地府里最年輕有為、最冷血無情的閻王其實是個嘴碎子,它道:“可是我們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干擾別人的生死不是嗎?”
閻王雖然擁有很大的能力,但很忌諱隨意干涉別人的生死大事。
雖然她只是個兼職閻王。
南扶隱肯定最終會死,但并不是死在了朝霧的手上。
重生一趟,這里任何人的生死,朝霧都不能干涉。
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喜歡的人。
朝霧忍無可忍:“那怎么辦,我總不可能真跟他上床。”
想了想,又暗暗罵道:“媽的,要知道那天就該給他割了!”
“不愿意也可以避一避。”系統說道,“阿霧,南扶隱的變化確實奇怪,可能是你回來引發的變化,也有可能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心態上發生變化很正常,這就是俗稱的黑化。”
但有一點系統覺得要認真對待:“預言看到的事是肯定會發生的,阿霧,你有沒有想過在預言里你為什么不反抗他?”
要么她是自愿的。
要么她反抗不了。
朝霧比較趨于后面一種情況,因為她在預言里都看到自己掐著他的脖子了,那肯定不是自愿的。
反抗不了?
這怎么可能,她是重生回來的,能力什么的并未丟失,怎么反抗不了他一個普通人?
“還有一種可能,不過我要去證實一下。”系統說,“如果今晚這么發生那種事,那你就把他打暈。”
它沒有說,朝霧是個變故,如果南扶隱也是變故的話,兩個變故在一起,是沒辦法預言的,那么她剛才所看到的預言很有可能就是原本原主應該經歷的事情,而非朝霧。
正巧這時候琉璃敲門進來,“皇子妃,殿下責罰小皇孫抄書,這會兒小皇孫殿下手正受了傷……”
“他那么小能認識幾個字。”朝霧問。
才兩歲多的小屁孩,還抄書。
琉璃并不言語。
朝霧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想起那孩子濕漉漉的眼睛,以及他對自己的依賴,有點頭疼。
“算了,我去看看。”朝霧起身。
南扶隱好像對這個小孩子抱有很大的惡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四皇子夫婦的原因。
然而剛出寢宮大門,在一大堆宮女太監跪下給朝霧行禮的同時,眾目睽睽之下,朝霧一個趔趄,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琉璃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把朝霧扶了起來。
朝霧面色冷冷,拽拽的穩固著自己的高逼格,“我沒事,這地,有點滑。”
實際上內心已經把系統拉出來反復煸炒十萬次了。
啥時候摔不好,非要讓她大庭廣眾之下摔個狗吃屎。
琉璃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呵斥宮女把地板重新打掃。
朝霧到偏殿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點青紫,那是剛才摔出來的,南扶隱看到她的時候,明顯一頓,隨后才淡淡問道:“你怎么來了。”
瞧瞧,這要是正常的南扶隱,怎么可能受了那么重的傷還站得起來?
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南扶隱肯定有問題。
朝霧一想到在預言里面看到的畫面,頓時就看南扶隱很不爽,雖然他長得很養眼。
南扶隱也不知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不過少說話肯定沒錯。
朝霧問他:“南映猶做錯了什么,他也是這次塌樓的受害者,你怎么剛回來就罰他。”
朝霧也不是想給南映猶出頭,主要是過來看看他在做什么,等會兒找個借口跟他吵架,讓他晚上別來她那里。
南扶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若是心疼,可以去陪他。”
扶隱本無意對一個小孩子冷臉,但他繼承了原身的記憶,知道這孩子并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么人畜無害,而且在今天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聞到了他身上那一股熟悉的血脈之力。
來自天元大陸上司那幾個讓人討厭的蠢貨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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