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有什么關系?其實……她很想這樣回復。
“這個嘛……論真假猜測而言,也許半真半假?全假全真?”一句又一句的試探,冀淵閉上了嘴。
“北君……你也知道小的腦子不太好使,活了八百年……閻王都不想承認我有能力的!”
姜幽開始認真的跟他論述了起來。
只是,冀淵依舊拉著姜幽身上掛著的他的衣袍,腳下的動作沒停,引得她一直都在往前走。
“勸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心點,你就不怕我會向他告密?”
“不會不會,北君一直以來都在對我舍命相助,我怎么能不信北君呢?是吧。”前有人間救命,后有獵鬼弩相贈,如今還有親自來幻境幫她突破,這北君……不會對她什么想法吧?
還有這她想脫又沒辦法脫掉的鬼君錦袍,他就憑借著這一點,拉著她一直往前走著呢。
剛出自己那幻境的時候,姜幽為了避嫌,刻意的掙脫了他的手。
如今,她怎么覺得自己有點像狗一樣被牽著走?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說給閻王聽吧。也許他聽了,會比我更受用。”
“閻王是閻王,閻王是我的伯樂,北君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二者不一樣,不一樣的!
“是嗎?”
“當然是真的了。”
“人間傳聞不是有句話嗎?救命之恩……”
“自當涌泉相報。”姜幽利索的接下了話茬,說完還不忘拍了一下冀淵離她最近的肩膀。
他回眸,視線深深地凝視著姜幽,一秒,兩秒,三秒……
看著他如此冰涼的視線,姜幽受不住了。
要說深情也就罷了,這么冷淡是什么意思?
她總不能直接說以身相許四個字吧?
那豈不是有點大逆不道?畢竟眼前的人是鬼君啊!
“你跟閻王是什么關系?”
“不是說了嗎?他是我的伯樂,我是他的千里馬。”
“呵。”還千里馬?
“他貶你成為渡魂使,你不恨他?”
“害,我跟他之間的關系鐵著呢,說不定哪一天,我兢兢業業的收復鬼魂的事被他看到了呢?閻王啊……把我貶作渡魂使也權當是一場磨練了。”
“我也很任勞任怨,從來不敢抱怨。”姜幽保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件事……她從來不會對第三個人說重復的話。
眼前這個人可是北君,所以她說的話萬萬不能行差踏錯!
“他的那副德行,我一直都知道,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遮掩。”冀淵的語氣云淡風輕,對于她的各項解釋……他雖了解,卻不予置評。
“這怎么會是遮掩呢?我……”
她在往前走上一步的時候,冷不防的撞上了冀淵的后背。
他停下了腳步。
“我們現在好像在轉圈。”走的時間不多,可是他的感覺……卻很明顯。
周圍一片空白,不知道出口到底在哪里。
“轉圈?我怎么沒發現?”這幻境中如同一處密閉的白色空間,他們走到哪里,那里就是原點。
可這一點,姜幽卻沒有發現。
“哈哈哈哈,冀淵。原來你害怕的東西是這個啊!”
“一千年了,我終于找到你的死穴了。”
“只可惜,我花了一千年的時間才找到你的死穴,真的是耗費良久啊。”
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姜幽的表情變得異常難看。為什么從出來后到現在她竟沒有發現一丁點的情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君!”她緊緊地攥住冀淵披蓋在她身上的錦袍邊緣。
“別害怕,我在。”一張完美的側顏出現在姜幽的眼中。
讓她的心神瞬間安定。但她明明不是在表示她害怕,可他卻給了她安慰。
心中那一抹異樣的情緒,在那一刻驀然間升騰。
“我……”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
“怎么這個時候開始謙虛了?想說你不怕?”他第一次朝著姜幽勾起了濃重的調笑。
他似乎是第一次表現出想要讓人放松的神情,只不過……就算他身為北君,那份掩藏的表現力依舊很差。
但其實,冀淵的表情是屬于滴水不漏的。不知為何……這次過后,她竟然能看出冀淵的習慣上的微表情。
“本君何時讓你失望過?”從相識到現在……他似乎永遠都是勝券在握,傳聞中的北君冀淵,她也是第一次初相識。
“用我的入境扇指引,會不會好一點?”她試探的反問。
說不定還能指引到一條路。
“沒用的。”這是魅鬼親自用她的大招為他布的局。
無相空間。
所有的人出現,離開,都只是在一瞬間罷了。
而這無相空間又是只針對閻王級別所設的幻境,看似是幻境,實則是真實。
所以,他必須要尋個法子把姜幽送出去。
【阿幽,待會兒我會用劍在你的右手邊破開一道口子,你要趁此機會,明白嗎?】
【順著那個方向,去找到羅浮夢,還有閻王。】
【閻王……也來人間了?】姜幽驚詫地看著他。
沒錯,他也早就知道閻王會來。
【您有辦法脫身?】
【有。】
他成功的撥開了那份幻境。卻跌入了另一個幻境。
“喂,你叫什么?”那人腳下一動,走近了他的面前。
冀淵抬眸,縱使心中早已做好了萬全,可再見她,那份被他封存在心底的那份悸動,依舊動蕩。
不似姜幽的沉冷霸道,眼前人多了絲飛揚的自在。
“是個啞巴?”她扭頭,對著身后同樣也是茫然一片的謝流云開口。
“……該不是山那邊派來的間諜吧?”她瞧了瞧自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兄長。
她所說的山那邊,便是燕云關的敵人。
“應當不像,你瞧他細皮嫩肉的。”
“也是……那邊的都是粗糙大漢,這么細皮嫩肉的小白臉真的不多見誒。”說著,謝流云便想上手觸碰那人臉頰。
“別動!”她擒住謝流云的手腕,同一時刻,謝遠的手也早就擋在了她前方。
“你不怕他有病?”
“咳咳,是啊流云……萬一他有個什么癔癥,咬你一口怎么辦?”
“啊……”謝流云單純的眼眸瞬間后怕了起來,躲在了謝遠身后。
“你放心,既然你不是城外來客,那就放心住下,有什么事我罩你!”
此后,他便住下了青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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