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月后,酆都城門已然大開。
在鬼月這個時間段,每夜子時酆都大門都會應時開啟。
而這個時候……人間作亂的鬼會更多。
不止會有從鬼府偷溜的亡魂,還有更多的是早已蓄勢待發盤算多日想要偷渡人間的靈力高深的惡鬼。
這些惡鬼都會在酆都門前進行徘徊,在每次開門后及關門前都會出其不意的逃出幾只。
各路捉鬼的鬼君和鬼府的鬼差們紛紛出動。
可偏偏姜幽被留在了鬼府。
酆都門一開,閻王就下了令。
所有的渡魂使可前去助黑白無常各路鬼差前去渡魂,除姜幽外。
“不是,閻王為什么獨獨讓我一人留在鬼府?”
說到底……她算是個渡魂使吧?
姜幽蹲在殷五的鬼判閣門檻上,膝蓋頂著雙肘,雙手捧著腦袋,目光鎖定前方……她陷入了沉思。
“她是不是有什么陰謀?”謝流云陪著她,一樣的姿勢蹲在門檻的另一邊。
“不可能,閻王這人我了解。”
用些陰謀這個詞還是小題大做了些。姜幽深思后說道。
“那為什么連欺負你的所有鬼差都不見了,偏偏整個屋子里只有你一個人在閑著。”
自從那日簽了契約,謝流云沒過多久就從箭里冒了出來。
她已經是姜幽正兒八經要渡的魂魄了,所以……此時此刻,在她跟前完全可敞開了溜達,可勁地聊。
“確實,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通。”
“你們兩個堵了我半天的門了,什么時候能讓我踏出去?”殷五郎甚是無奈。玄青色的官服襯得他皮膚更甚白皙,鬼判的高帽一戴,一種沉穩的威嚴之感立馬榮升。
姜幽與謝流云同時抬頭看,比起人間殷五,這殷五郎的臉皮似乎薄了些,輕咳了兩聲,他從中間踩了過去。
剛走出兩步,他回頭,看著姜幽略微呆愣的視線。別人可以不知姜幽的神色為何,可以殷五郎的初步了解下,他卻不會認為姜幽是在發愁無法出門渡魂這件事。
“想清楚了嗎?”
“還沒有。”她把自己困在死局里了。
“在販寶鬼閣得到了談生冊,沒能物盡其用,你在不開心?”
“不是。”她的眼睛依舊無神。
就連謝流云都隱約的發覺了姜幽不一樣。
“姜使,難道不是你不愿意出去的嗎?”殷五郎看著她一蹶不振的模樣,直接點明了所有的真相。
“這話說的什么意思?”姜幽聽完此話,瞬間回了神。
“就憑酆都城門,能關的住你?”殷五郎繼續自己的見解。
“然后呢?”她繼續追問。
余下謝流云一臉懵的瞧著他二人論述。
“你在考慮……你該不該出去?”殷五的回答很確定。確定到姜幽以為他就是肚子里的那只蛔蟲。
“那你說……我該不該出去呢?”
“姜使,萬事隨心。你手腕上的渡魂契,不正說明了一切嗎?”
“我雖不知你心中的疑慮到底是什么,可答應了人卻要毀約,這不像你的作風。”
“不是毀約。”姜幽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從解釋。
“那是什么?”殷五對于姜幽不得出這件事從頭至尾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可他,出于如今所處在這個位置上的保密行徑,他不得不對姜幽禁言。
雖然……他曾經身為鬼判候選時也沒與她套過多近乎。
“我還沒有理清楚,為什么我會被閻王單獨摘出除外?”他真的很想親自去答疑解惑。
可閻王的面,她見不到。甚至連閻王殿的門……她都無法靠近。
“得出結論了嗎?”殷五再次問出聲。
“沒有。”她搖頭。
“那接下來的事……還要做嗎?”
姜幽瞧著殷五那張已經逐漸轉為內斂的鬼判神情,瞬間明了殷五的意欲。
“殷五,你該不會是十三娘派來的說客吧?”她不由得的打趣道。
“說客談不上,我頂多算是個傳話的。”說完,他拿起手中的傳音符,遞給了姜幽。
果然,殷五還歹是殷五,要不怎么說……是前鬼判的得意門生呢!
拿捏人倒是挺到位的。
她剛接過傳音符,那邊的聲音立馬傳來。
隱忍威脅的一句話,差點讓姜幽原地重生!
“還有半個時辰……今夜子時,你若再出不了酆都大門。你就永遠的給姑奶奶我呆在鬼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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