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當真信我?”
“你有什么是我不可信的嗎?”她瞟了一眼殷五那人依舊坐姿看戲。
“不不不,沒有,奴婢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肝腦涂地,謝大小姐信……啊!”
“唧唧!!”
同一時刻,一人一鼠的眼神紛紛對上,然后……各自驚恐。
最終,成功地讓屋內唯一一個活人,嚇暈了。
殷五看著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忍不住拍手叫好,姜小悠拿捏著老鼠甩在菜菊身上,絕對是她一開始就打算好的。
“何必呢,你都把她嚇暈了。”
“麻煩。”姜小悠清了清手掌。她不怕這些活物。她是鬼差,見過的畜道生物更是數不勝數。加之,她憑借著一種感覺記憶,她認為,白羽嫣也不怕。
“不把她嚇暈,你晚上的捉鬼行動被人破壞了怎么辦?”
“看不出來,你還挺為我著想的。”一個有心人,若真想破壞倒真不是沒有可能。
“那是。”她不止聒噪,就連說的話也有待商榷。
若是她身邊的小鬼同僚見了,一定會后悔把愛啰嗦的名頭頒給她。
“有發現什么嗎?”
殷五搖頭。
“白羽嫣的記憶你能記起來多少?”他問。
“零零散散。”姜小悠照實回答,“死前做法。還有舊時爹不疼娘毒打。對了,還有兩年前從棺材里爬出來之后的記憶……”但那也不是什么好記憶,冬日里挨餓受凍,到了夏日也是在腐臭窩里度日。白羽心當初暴斃身亡,白羽嫣被全城人奉為喪門星……且自此之后,白老爺官途之路更加不順,但凡白府有點起色的生意都是回光返照,虧損更甚!
“關于白羽嫣身上流傳的詩謠,你可曾聽過?”
“說來聽聽?”姜小悠不知殷五白日被帶來后所聽聞流傳的詩謠。但依稀能感覺到與兩年前有些之事脫不開干系。
“看來白羽嫣,確實被鬼附身過。”二人交談一番后,姜小悠得出結論。
因為這段記憶,她感受不到。
“所以今晚只探究竟,不要打草驚蛇。”府內的幽魂還不知道究竟幾只,萬一沒成功,豈不是適得其反?
所以,得慢慢來。關于跟鬼打交道這事……還得是姜小悠。
說完,她開始去拖菜菊的身體。她是吃了兩只老母豬嗎?真他娘的重……
“姜使。”殷五出聲,第一次正經了起來。
“怎么了?”她還在使勁拉人。
“沒事。”他搖頭。
也許,是他想多了。
不知為何,總覺得入了白府,他便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盡管這種感覺出現的頻率有些莫名其妙,卻沒有危機感。
“用術法會不會輕松點?”
他眼角狂跳,只見姜小悠艱難的拖動著地上那重量級的身子,手掌淡定一揮,菜菊的身體便隨著他的動作漂浮在半空。
果然,踏入人間的姜使,腦子確實不夠用。
“還得是你。”姜小悠騰出解放的雙手后,面上隨即淡定且配合著豎起了大拇指。
呵,也不知是誰不讓她在人間隨便施法動咒。
那緊咬的后牙槽被一磨再磨,終是給殷五留了幾分顏面。
當日夜里,殷五夜探府邸。
鬼未謀面,卻尋了幾個搞破壞的人。
誰能料到夜半子時,白夫人會出現在白羽嫣投井的池塘邊緣?
素色的油紙傘下,只剩下穿著單薄僅一件素白中衣的林柔,配上這兩年早已消瘦的身型。在這夜半子時……倒顯得有些莫名寂寥可怖。
殷五還未出聲,但暗處那幾人顯然有些按捺不住,他們……跟林柔之間準備了另一檔捉鬼計劃。
顯然,終是不信殷五白日里殷五的作為與告誡。
半日前,那群道長們被重新安排回單獨的宅院住所。
“老大,那大小姐真的沒死?”關門后,那群道長們被遣散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
只剩下千機與天元以及褚因三人獨處一室。
“不可能。毒藥是我親眼看見灌下去的。”千機此刻展露真實面色。
“那怎么會?”褚因實在是不解。他是捉妖師沒錯,且三人的確是從道觀里走出來的。所以,這個名頭不算行騙。
不過……利用這個名頭行騙,確實也算不上虛言。盡管他們之間平日里有諸多意見不合,可終是吃了這份紅利。所以,褚因在大事方面還是配合他們的。
“今日被綁來做法那小子是什么來頭?”對于殷五的身份,他心有疑惑。
“難道真有鬼?”天元慌了。
“住口!這世上哪有什么鬼?別自己嚇自己!”千機冷聲呵斥,青色道服下的檀木九轉珠,被他盤的出了汗。
“白府冤魂?呵!不過是些宅院里的人故意鬧鬼罷了!”他嗤笑,白府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他們還有他們該做的事!
“可是,這白大小姐的死而復生真的有點嚇人……”這里面唯一一個膽小怕死的,怕是只有天元。
“我們住進來少說有半個月了,連鬼的影子都沒見過。如果說真有鬼,那也該被我們遇上了吧。”
這話要是被姜小悠聽到,估計都笑能出聲,因為實在是看不出來他們會如此迫切想要見到鬼。
“這么說,今天這個道士也是在裝神弄鬼?”
“他奶奶的!老子今晚出去要宰了他!”
“站住。”千機道長阻攔。“我們又何苦背上這一條人命?只要證實沒鬼就可以。”白羽嫣沒死,說不定是與體質有關系,此時,他還是抱了一絲僥幸心理。
白羽嫣是他親自看見咽氣的死人,如果說死而復生這件事是真的,那就是真有鬼,可他們又不信鬼神之說,因此……定然是有人在故意挑事。
為今之際,是要盡快脫身。
“大哥,你之前所說,咱們只要再騙了這筆,準保三五載不用出山了嗎?是真的假的?”天元對著身旁的千機出聲問道,眼底滿是驚喜。
千機瞥了他一眼,對他這副欣喜的神情盡是得意。
“聽聞白老爺有一幅遺世墨寶,只要找到這幅墨寶,豈止是三五載?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大哥,當真如此?那……墨寶長什么樣?”
“千年楠絲木做的卷軸木,如絲質般的上等宣紙。繪的墨更是極珍貴的紫金砂。據聞,這是千年前的女帝自刎圖。”千年絕跡,定是值錢的!
“自刎遺圖?”誰沒事會拿自刎遺圖當寶貝?盡管可能在當時算是個好東西。
可都過了幾千年了……誰知道畫都花成什么樣?
“也不準,有人說……這是女帝出嫁圖。”千機喃喃道,具體……他并不知曉,只是……有人告知他這是個值錢的寶貝。
錯過了,可是絕無可能再擁有的,所以他……勢必要得!
“出嫁?嫁給誰?有題字嗎?”圖樣又大約如何?褚因疑惑,一時間對這幅畫軸心生疑惑。
“你管她嫁給誰呢?找到圖我們就發財了!”要么自刎,要么嫁人?說不定還真沒個春宮圖好看呢?天元可沒想過那么多,在他看來還是發財最重要。
“那大哥,你知道寶貝在哪里嗎?”天元笑瞇瞇地盯著千機深沉而正經的表情。
“我若知道,還用你們去找?”
“那今晚……咱們就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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