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白無常的聲音格外尖細，“爾以為陰司之事，能如此簡單不成。”
“你若殺了此女，不管你有何等手段，終究無法居住其靈魂。”
“殺了她更是白費，此女必然再入輪回，此乃天道使然。”
葉辰在旁邊頻頻點頭，更是給黑煞將軍使眼色，示意他趕緊放手，退到一邊去。
目光左右掃視一圈，黑煞將軍終于也算冷靜了一些。
他緩緩露出真身，而后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
“敢問二位大人，此妖女入輪回都是天道，那為何我還在此人間？”
“難不成本將軍還不如一個妖物。”
聽到這話，黑白無常互相對視一眼，而后同時低頭看向葉辰。
“二位，”葉辰趕緊解釋，“并非我沒有和他說，而是這家伙死活都不信。”
“如今二位現身，還請你們告知這個家伙。”
“好吧，”黑無常雙手交叉放入袖子之中，“既然你非要問，那我便將實話告訴你。”
“千年前的那場大戰，無數殘魂遍布天下，可謂是驚天地而動鬼神。”
“本來，你的魂魄應當是最重要的，我二人最應該帶回去的魂魄，就是你的。”
“可是你的遭遇，我們也清清楚楚的明白，因正義之戰而死，卻又遭人背叛，心有憋屈。”
“一來你身上怨氣太重，不加消解的話，必會影響輪回因果。”
“二來......”黑無常稍稍停頓，轉頭看了看白無常，后者點了點頭。
“二來便是我等心生惻隱，故而地府稍加考量之后，便同意將你的魂魄留在陽間。”
“報仇也好，修煉也罷，總算是有一份寄托。”
黑煞將軍卻突然冷笑：“這些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詞。”
“我想問的不是這些，而是要問，為什么我留在這里就不算違背天道，而且這賤人留下就是符合天道。”
“愚蠢，”白無常發話，“當年為了將你的魂魄留在陽間，本來便已經是有違天道輪回。”
“你如今竟然敢在此大言不慚。”
話說到這份上，黑白無常也好，，黑煞將軍也罷，全都起了怒意。
眼看情況不對，葉辰趕緊出來調解：“二位大人，還是把真正的緣由告訴他比較好。”
“哼，”黑無常微微抬頭，“好吧，爾等聽好了。”
“此女是妖物修煉成人，身上纏繞的天道因果厚重無比，遠非一般人可比。”
“若是此刻殺死她，便是破了天道因果。”
“此等罪業，別說爾等承受不住，便是我二人也難以承擔。”
黑煞將軍握緊拳頭，腦袋輕輕歪斜，顯然是有些沒聽明白。
葉辰趕緊幫著解釋：“就是說你我身上的因果，不如格桑月妮身上的因果強大。”
“如果你強行要殺了她的話，你便會為天道所不容，連你現在的魂魄之身都保不住了。”
“恐怕你只會化作一只厲鬼，神識全無，只知傷人害命，然后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將徹底沒有輪回的資格。”
白無常點頭：“正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