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等進不去。
一位獸王輕聲嘆息,恨不得自己少生些年,參加這場洞天之行。
對于那宗主所說的骨齡限制,它們沒有任何懷疑,也沒抱著僥幸心理。
人家手段通天,想檢測個骨齡輕而易舉。
就算是現在的人類宗門,都能夠實現自動檢測是否攜帶危險物品,更別說這等超然宗門。
整整四天的氣象異變,黑云蓋頂,大雨傾盆,大雪紛飛,滾雷咆哮,天火滾動。
只為接引一個門戶,哪個宗門有這種排場?
對于那個未知的聲音,不說它們,就連鎮荒軍,都保持著一種敬畏。
修煉一途,達者為先,更何況是這種超然宗門的一宗之主。
手摘星辰手山河,雕刻于門戶,但是這份能力就夠它們尊敬的了。
五象令的事,你們怎么看?
一團黑影在低空上下飄浮,聲音忽大忽小,非常怪異。
咯咯,還能怎么看,有能者得之唄,如果有能耐就奪過來,沒能耐也怨不得旁人。
雪白的七尾狐貍蹲坐在一塊巖石上,張嘴發出極為嫵媚誘人的嗓音。
那個人類幼崽疑似具備兩種異獸之力,說句實話,我不看好它們能從那人手里搶過五象令。
之前陸安見過的老白猿帶著蓑衣斗笠,杵著根木杖,猴臉笑成菊花。
說起來,老朽也是震驚萬分呀,第一次見,憑人類之軀兼容先輩之力的人類,可了不得。
那種狂暴的力量,居然沒把他撐爆。
聽到這話,眾獸王紛紛把話題轉移到上面。
在他們看來,這就和一只剛出生的普通白兔幼崽把一座山蹬碎一般不可思議。
我最關心的是,他那純正到沒有一絲雜質的氣息是哪來的。
背生鋼翼的巨狼眸子閃過一絲疑惑與不解。
當時戰斗它的靈識就在現場,那人類崽子身上有它狼族先輩的氣息,這絕對不會錯。
而且氣息異常純正,不像是從某個身具血脈的狼獸上剝奪出來的。
反而更像是從先輩身上取下來。
當時它的懷疑對象是底下那只狗,但血脈才剛開啟不久,和那人類體內的對不上。
在它看來,和黑白狗比較,那人類更像是異獸后裔。
純度太高了。
莫不是找到了什么上古遺跡,得到的血液之類的吧。
吾覺得是骨髓精血之類的。
有獸王猜測,旋即被其他獸搶話,你一言我一語閑聊,看著移星轉天之門吸收著光柱緩緩下降。
光柱噴涌的湖泊附近,此時已經站了滿了人與獸。
大批大批的學生駐扎在湖泊左側,靈獸與兇獸混雜著霸占了湖泊右側。
雙方各自安好,沒有誰不識趣的找對方麻煩。
哪怕有些兇獸目光充滿戾氣與殘暴死死盯著左側的眾多學生,也會被自己上級一掌拍醒。
移星轉天門馬上降臨,誰要在這時候整幺蛾子,那是群起攻之的對象。
從高空俯瞰,不止湖泊,其余地方也有人駐扎,甚至附近樹林不時輕微搖動,顯然還有人在趕過來。
不論是何人何獸,皆是靜靜抬頭仰望那越來越近的白玉門。
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它上面流轉的浩然恢宏之氣。
巧奪天工的在他們眼前呈現無遺。
并且,隨著白玉門吸收光柱的能量,原本門戶上沉寂不動的山川草木與諸天星辰貌似在逐漸復蘇。
雕刻的川流在奔涌,草木在搖動,星辰在按照特定軌跡移動。
中間的金瞳紋路越發威嚴,好似能看透一切。
呼
沒有驚濤駭浪,滔天氣浪,移星轉天門無聲無息地落到湖面,靜止不動。
天地間一股清風拂過所有人與獸的面,吹散了落到身上的雨滴與積雪。
忽地,轉天門周邊流轉的霞光自動分出部分,落到門前,即是轉天門前方的湖面上。
化作一塊塊古樸無奇的青石板,拼成漂浮在水面上的石路,延伸到岸邊。
唰。
忽地,有人動了,一馬當先點在青石板上,接近轉天門,在就要觸摸之際卻被一道霞光輕輕震開伸出的手臂。
你是不是忘記了要五象令才能開啟?
站在岸邊,最前面的一眾人紛紛用戲謔無語的目光望向他。
獸群也是紛紛發出嘲笑聲,在嘲諷他的動作。
我只是想看看這移星轉天門上有何玄機。
灰發男子面無表情,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眼神與嘲諷,伸手再次試探了一下,又被霞光擋開。
需要五象令才能觸碰嗎?
低聲呢喃一聲,他緩緩轉身回到岸上。
見他心如止水情緒沒有絲毫波動,也沒人再試圖搞他心態,紛紛把目光投向轉天門上的雕刻。
門什么時候開啟?
轉天門的降臨,引爆了現場氣氛,幾乎每一個人每一只獸都激動無比,恨不得立馬進去獲取機緣。
法相啊,這可是大佬的代名詞,可這個上古超級宗門,卻能讓他們獲取法相。
有人望了眼天空上的懸浮球。
那是鎮荒軍在數個小時前投下來的。
充滿科技感的懸浮球上方飄著一行字。
有意交易洞天之物者,可在返回基地后找自身所屬教官負責交易,或是借由科研部暫行研究,返校之際歸還,二者皆可可根據洞天之物價值到科研部兌換珍稀物品。
由此看出,就連鎮荒軍都非常重視這個洞天福地。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讓在他們這個境界練出法相,違背了常理,鎮荒軍想研究也無可厚非。
如果能研究出來并且普及,那對天玄來說也是個大好事。
雖然不知道鎮荒軍為何不下來,但已經有不少人決定如果在洞天內找到對自身無用的東西,回來就找鎮荒軍交易。
天玄雙軍之一,咋地也不可能自損顏面坑他們這些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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