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甘,是個梟雄。”
我抽著煙,不無感慨的說了一句。
從很多看似不重要的細節上,足以判斷出一個人的野心以及格局。
比如微末之時,我從不會弄臟自己的手,兢兢業業,謹謹慎慎。
如果張文甘只是單純的藥販子,那他弄這些賬本干嘛呢?!
從他記下了這些賬目就能看得出來,他的野心極為膨脹,而且,他并沒有滿足當下,他還有心更進一步!
這時,胖子也得到了兔子來了的消息,并趕了過來。
跟葉老五和兔子寒暄之后,一看那些賬本,一看那些單據,胖子是興奮的手舞足蹈!
“辛辛苦苦數十年,卻為他人做嫁衣。哈哈哈,明哥,有了這賬本,咱們在越南可以橫著走啦!”
看他那樣子,我都被他逗笑了,很少有見胖子這么失智的表現。
“還是得低調,不能太張揚,須知,低調才是王道。”
稍頓,我笑了笑,又道:“不過,也不能低調到讓所有人都看扁了我們。”
想到那天黎長晟的嘴臉,我嘴邊的笑容漸漸泛出冷意。
目前最優先事項,還得說那三張賭牌。
看向胖子,我問道:“賭牌的事,現在是不是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
胖子點點頭,說道:“畢竟商管局也有意宣傳嘛,所以現在越南本地的商家也好,或是周圍國家的外資也罷,都對這三張賭牌虎視眈眈呢。”
我想了想,說道:“想辦法約一下商管局的一把手。”
胖子一愣:“一把手?黎長晟呢?”
“他?”
目光掃了一眼賬本,我冷笑一聲:“咱們現在還有必要搭理他嗎?”
在我面前耍牛逼,我倒要看看,你今后還怎么在我面前牛逼!
胖子看了看賬本,也笑了出來:“媽的,我也忍他很久了,拿著根雞毛當令箭,他以為自己是誰?!”
就在當天,胖子以我的名義,約見商管局的一把手。
一把手也同意了要見我,不過卻要我跑一趟河內一趟。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領導,我又想低調發展,跑一趟也就跑一趟了,而且在河內我還有點別的事要做。
次日中午,我帶著胖子胡三以及葉千柔葉老五,抵達河內。
到了這之后,我第一時間聯系了商管局的一把手,并定下了見面的地點。
見面的地點在商管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我們畢竟有求于人,所以早到了一會。
咖啡館內,一個高檔包廂,我們幾個先泡了一壺咖啡喝著。
“越南這邊,相比喝茶,好像喝咖啡的人更多。”
胖子就咖啡的事聊了起來,先是數列了越南的咖啡品牌,比如g7咖啡,比如西貢咖啡……最后又從咖啡品牌說到了國際貿易。
“越南咖啡的出口交易位居世界第二,如果咱們在越南搞一些咖啡出口生意,必能賺個盆滿缽滿。”
葉千柔不解道:“你怎么就這么肯定能賺錢呢?”
胖子一笑,不無得意的道:“咱們既有渠道也有市場,為啥賺不了錢?”
“濠江香江就不說了,那邊喝咖啡的人多的是,而咱們在這兩個地方都有可靠也可信的人,更有視界傳媒幫咱們宣傳。”
“另一方面,國內市場那么大,然而現在還沒有什么知名的咖啡商入駐,只要咱們現在下手,完全可以占盡市場份額。”
“還有東瀛,泰國和……”
不等他再說下去,我一打斷道:“客人來了。”
客人確實來了,而且還不止商管局的一把手,黎長晟也跟著來了。
商管局的一把手有個五十多歲,跟一身西裝趾高氣昂的黎長晟不同,他穿著隨意,談吐儒雅,就仿佛一個尋常老頭。
這外表太有欺騙性了,如果不是看過張文甘的賬本,我還真以為這家伙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了。
“久仰平局大名,感謝平局肯見我們這些小商販,您請,您請。”
商管局的一把手名叫阮云平,按照越南這邊的習俗,我自是得以‘平’來稱呼他。
相比我對阮云平的恭敬,對黎長晟,我直接把他當成了透明的,不禁沒跟他打招呼,坐下后,我更是連咖啡也沒給他倒,完全把他給晾在了一邊。
阮云平也好,黎長晟也罷,又有哪一個是簡單之輩,自是看出了我態度中的故意為之,當即不禁一個古怪,一個則咬牙怒視。
“葉千明,平局本來是不準備見你的,是我給你說情,才把平局給請了過來,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我以笑呵呵的對阮云平說道:“平局,今天我請您見面,主要是有份禮物,想當面送給您。”
說罷,我伸手入懷,掏出了三張銀行單據,遞給了阮云平。
黎長晟立刻道:“葉千明,你這是什么意思,當眾行賄嗎,你信不信,就憑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我可以直接叫把你抓起來!”
任黎長晟說什么,任黎長晟怎么叫囂,從始至終,我連一眼都沒看過他。
在我看來,黎長晟已經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他說什么做什么,又跟我有什么關系呢?!
“這……”
阮云平接過我交給他的單據,面色不由一變再變!
這三張單據,每張三百萬美金,而且都注明了轉賬時間乃至轉賬銀行,最終又進了誰的戶頭。
阮云平又是震驚又是驚恐的看向我,低聲問道:“張文甘在你……”
不等他再說下去,我已經拿過了那三張單據,并直接把他們撕了個稀巴爛,最后扔進了煙灰缸內,全部燒毀。
阮云平的神情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好奇,他不解的看著我:“明先……葉先生,張文甘他到底怎么樣了?”
我沒忽略他話語的變化,心里暗暗點頭,這人可比黎長晟上道多了!
一開始稱呼我‘明先生’,說明我是客人,他是主人,我得聽他的。后來又變化為稱呼我‘葉先生’,雖然并不代表他得聽我的,但卻是一種代表著‘平等’的尊重。
聰明人說話,哪怕只是一個很簡短的稱呼,都透著常人看不透的玄機。
我含笑看著阮云平,答非所問:“平局,我拿你當朋友,這些不利于平局的東西,根本不用平局操心,我自然會讓它消失。不知道平局是不是也拿我當朋友?!”
這番話的潛臺詞就是,如果我們是朋友,我自然會幫你搞定一切,而做朋友嘛,都是相互的,你會不會幫我搞定賭牌呢。
阮云平看著我,良久后一笑:“想不到,我老頭子都這個歲數了,竟還能交到葉先生這樣年輕有為的朋友。”
言下之意,賭牌的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
我仰頭笑了起來,這才回答了他之前問的問題:“平局放心,張文甘肯定會死,而且會死的悄無聲息。”
所以,你不必擔心張文甘臨死之前會把你們之間的秘密咬出來。
四目對視,我倆都笑了,笑得相當暢快。瞥了眼旁邊臉色黑如鍋底的黎長晟,我意味深長的道:“這人啊,就是不能太拿自己當回事,若不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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