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地方還挺火爆。”
左右看看,我喃喃出聲。
胡三苦笑一聲,說道:“最能引起人原始欲望的,大概就是‘鮮血’以及‘暴利’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裝似隨意的道:“你覺得,藍海為什么沒弄這樣的把戲?”
胡三怔了一下,疑惑道:“大概是因為……劉沖也是拳手出身?”
我想了想,笑道:“大概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
看向八角籠里的一男一女,我眼睛逐漸瞇起。
這些人,當然不會是自愿來這里當拳手的,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越南那邊的軍人或者披著警皮的人,甚至,連國際刑警都有!
瑯勃三家賭場,背后各有一只手。
藍海背后的那只手是我爹,吉星背后的那只手則為瑯勃的一家勢力,還有點貴族背景。而山樓這家場子,靠山則為毒販,不,倒不如說是毒梟更為合適!
金三角最頂級的毒梟,基本都是在緬北軍閥的手里直接進貨。一進就是多少噸多少噸,然后再自己拿回去加工,制作成各種各樣的成品去往外推銷。
但在這里面,也不是沒有例外。
比如越南的張文甘,他就是自己搞種植,自產自銷。越南這地方,離金三角太近了,從越南道金三角,就相當于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串親戚而已,而以張文甘的勢力,他完全能把手伸到瑯勃這里來。
山樓賭場的靠山,正是張文甘!
境內境外,調查張文甘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會往張文甘的勢力內打入臥底等,而這類人,一但被發現,基本都被張文甘給弄到這里。
以毒藥瓦解他們的信念,讓他們一個個都成為毒蟲。再以一場又一場的拳斗激發他們的血性,讓他們徹底忘了自己是人!
然后,他們就都變成了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
想不想從手上拿到毒藥?
想,就贏下比賽!
對毒蟲來說,再沒有什么東西是比毒藥還能吸引他們的了。
當然,這里的所有拳手也不可能都是有特殊身份的人,還有一些是社團里不聽話的刺頭,或是做了對不起社團的事,再有就是一些通過拐賣途徑弄來的人了。
總之,這每一場拳賽,背后都是一地污泥鮮血!
這個世界,黑暗的地方,當真是黑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張文甘……
要想鏟除這家場子,同時又不得罪張文甘,還真是得好好琢磨琢磨。
我正想著時,旁邊的胡三說道:“明哥,新一局的拳賽要開始了。”
我愣了下,往八角籠里面一看,頓時看到又有個人被送進了鐵籠子里,那人也是個女人,手里還拿著一把柴刀。
這時有聽一些臺子上的人站起來發話:“五分鐘后戰斗開始,押注的趕緊了。”
我若有所思的湊了過去,我對賭錢沒興趣,但對他們是怎么運營的很感興趣。
觀察了一陣我才發現,原來賭拳有三種賭法。
先說一下這里的拳賽規則。
每天晚上,拳賽共計十場,最開始上場的兩人,既可以押他們的勝負,也可以押他們能不能一挑十打穿,贏到最后。
押大龍,既一穿十,從第一個開始,一直贏到最后。這種賭法,一賠百。
押小龍,既一穿三,從出場開始,一個打三個,第四個倒下。這種賭法,一賠十。
普通押注,既直接賭一場的輸贏,這種賭法一賠一。
可能有些人會問,要是平局怎么辦呢?
呵呵,這里是地下拳賽,八角籠里面,除非一方死了,不然,拳賽永遠不會結束。
至于什么從頭打到尾是不是公平,這也比較天真了,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而言。
有的人生來平凡,有的人生來高貴。有的生下來就有病,有的生下來就殘疾。甚至有的人剛生下來就要死!
這,公平嗎?!
所謂的公平,純粹就是騙傻子玩而已。
該看的看到了,該了解的也了解了,我自是沒有必要再在這地方待下去了。
除了地下室,進入賭場,又逛了一會,然后我便帶上大家伙出了場子。
到了外面,王紅櫻抽著煙道:“明哥,這家場子有點東西。我注意到,好幾個荷官手上都有活。”
我點了點頭,并問:“生意怎么樣?”
王紅櫻想了想道:“如果僅靠場子的話,也就賺點小錢。”
我笑著接話:“可要是加上地下拳館,那錢就賺大發了。”
一個月下來,山樓場子怎么也能賺個幾百萬刀。
大熊插話道:“明哥,這塊骨頭不好啃啊。”
胡三點點頭:“而且背后還有張文甘。”
王紅櫻撇了撇嘴:“切,你們怕了?”
大熊嗤笑一聲:“怕,我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寫的!”
王紅櫻仰頭一笑,隨后看向我:“明哥,你說吧,怎么搞,不就是個張文甘嗎,別人怕他,咱么可不怕他。”
我瞥了她一眼,笑道:“在山樓賭場的事情上,絕對不能得罪了張文甘。”
王紅櫻一愣,不解道:“明哥,你……你難道怕他?”
我笑了笑,搖頭道:“這個人,有大的利用價值!”
柯家老頭子,身價千億計,再濠江就是無冕之王,三道通吃,對上這樣的人,我尚且沒怕過,有豈會怕了張文甘一個毒梟?!
之所以說不能得罪他,就是因為我話里說的,他這個人,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也就在我們返回藍海場子的途中,瑯勃的某個街區發生槍戰,似乎是有兩伙毒販打起來了,也不知道為了個啥。
一開始他們打的還挺激烈,激烈的槍聲,讓人根本睡不著覺。等半個多小時后,激烈的槍戰逐步演變成了巷戰,只有零星的槍聲時不時的響起,倒是不太打擾人睡覺了。
晚上伴隨著槍聲入睡,早上又伴隨著槍聲轉醒。
金三角這地方,真不是人待得,想睡個好覺都那么難……
就在我不耐煩的起床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明哥,明哥,明哥你起了嗎?”
我翻了個白眼,朝門口大喊:“有事說事。”
門外的大熊說道:“劉沖那家伙又跟人打起來了,人家拿著炸藥,要炸咱們酒店呢!?”
啥?!
我先是愣了下,旋即連忙起身。
這頭蠢豹子,哪天才能不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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