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我跟二叔喝著小酒,嵐姐則跟劉嬸邊看電視邊聊天。
突然,外面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近,顯然來人已經進了院子。
大年夜,各家各院的門都是敞著的,這是習俗。所以有人要串門什么的,直接就能進來,不用敲門。
不過,這大過年的,哪有罵罵咧咧找上門來的?
我和二叔對視一眼,隨后二叔拿起狼頭拐杖,對我道:“小子,跟我出來看看。”
說罷,二叔一瘸一拐的出了門,我也連忙跟上。
嵐姐跟劉嬸也要出來,二叔一瞪眼:“男人的事,老娘們瞎參合什么,你倆就在里面待著,不管聽到什么動靜也別出來。”
嵐姐看了看我,我含笑點點頭,示意沒事。
出了堂屋,往外一敲,為首倆人就是之前被我打了的那倆。
看到他們,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倆是真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啊,就這么不想活了?”
那倆人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怨毒,隨后倆人對身后的一人道:“虎哥,就是他。”
呦呵,還帶了靠山來了。
往倆人身后一看,后面站了六個流里流氣的人,為首一人頂了個大光頭,四十來歲的模樣,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嘿嘿,你們打了我的人,我當然得把場子找回來,聽說你們帶了不少錢回來,識相的,把錢都交出來,如若不然……”
虎哥獰笑一聲:“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我噗嗤笑了出來,原來是為了錢來的。
為了幾萬塊錢而已,大過年的找上門來,也是不容易啊。
我上前一步,正要說話,哪知二叔突然舉起拐杖,攔在了我面前。
我愣了下,不解的看向二叔。
二叔笑道:“我說過了,那倆人的命,我要定了。”
我撓撓頭,嘀咕道:“我也說了,再讓我看見他們,要他們的命。”
二叔用拐杖捅了我一下,瞪眼道:“大過年的,別讓我打你啊!”
我翻了個白眼:“得,您上您上,一把老骨頭了,別閃著腰。”
二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淡淡道:“我站在這不動,就能把他們都收拾了,你信不信?”
啊?!
我一身本事都是二叔教的,別看二叔瘸了一條腿,但收拾這么些二溜子那還是不在話下的,但要說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就能收拾了他們,這我就不信了。
“二叔,不帶這么吹牛的。”
二叔也不反駁,左手施施然的拄著拐杖,身子自然而然的微微傾斜,右手則微微擺動,似是在做什么準備。
而另一邊,虎哥見我跟二叔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不由冷笑兩聲,從后腰抽出了一把刀子,并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話音落下,虎哥上前兩步。
“嘭——”
也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出,接著天空一聲炸響,紅紅綠綠的煙花炸了滿天。
我,包括虎哥他們,全都抬頭看了看。
也就在這時,二叔突然說了一句。
“小子,道義,身手,你算是的了我的真傳,不過,壓箱底的本事,我還沒傳給你呢。”
壓箱底的本事?
我不解的看向了二叔。
他還有啥壓箱底本事?
也就在這時,二叔看向了虎哥,淡淡道:“男人,出來后,就要做好隨時身死的準備,你做好這個準備了嗎?”
虎哥一怔,隨后呸了一口:“老子聽你他媽的瞎說!”
說罷,他大步而來,同時揮刀要砍二叔。
我正要提醒二叔小心,哪知二叔卻對我說:“小子,看好了。”
話音落下,就見二叔突然一擺手,外套被他撩起,而在他的腋下,裝著一個槍托,槍托內則有一把明顯上了年月的黑色手槍。
撂衣,把槍,上膛……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速度之快,一秒鐘都不到。
“嘭嘭嘭——”
拔槍快,開槍更快!
數槍之后,所有人都驚呆了,我也驚呆了。
虎哥手里的刀,被一槍打斷,虎哥帶來的人,無一例萬,全都是肩膀中槍。而那兩人則是額頭中彈。
“嘭嘭嘭——嘩嘩嘩——”
無數的煙花騰空,將天色照的五彩繽紛。
家家戶戶,孩子興奮的喊叫聲,狗子害怕的嚎叫,大人們的說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然而,我所在的院子里,卻靜的如同墳地似的,一片死寂!
“噗通——”
不知多久過去,那倆額頭中彈的人,直接倒地。
這聲動靜,總算是讓我幡然回神,也讓虎哥等人齊齊打了個寒顫,紛紛回國了神來。
“啊!”
緊接著,是撕心裂肺的慘叫。
虎哥帶來的人,全都是捂著肩膀,一邊后退一邊痛叫。
“嘖,別吵吵,再吵,再送你們一顆子彈。”
二叔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話落,院子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我看向二叔,二叔手上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槍,只有一根狼頭拐杖。
二叔拿著拐杖,點了點虎哥的胸口。
“還有事嗎?”
虎哥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沒……沒……沒事了。”
二叔一甩手:“沒事就滾吧。”
虎哥再次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這就滾。”
虎哥如蒙大赦,是扭頭就跑。
“等會。”
就在他要出去時,二叔叫住了他。
虎哥身子一僵,扭頭腆著笑臉道:“大哥,您還有什么吩咐啊?”
二叔指了指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倆人:“忘了倆人。”
虎哥一拍腦袋:“哎呦,對對對,這怎么忘了呢,你們,趕緊過來把他們抬走!”
那幾個人面色蒼白的跑了過來,看都不敢看二叔,抬起那倆人,低垂著頭,一溜小跑的跑出了院子。
虎哥朝著二叔一頓獻媚的笑:“大哥,我可以走了吧。”
二叔淡淡道:“我已經退休了,早不過問江湖之事,要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被傳了出去,我要你的腦袋。”
虎哥點頭如搗蒜:“哎,您放心,今天,您這,我們壓根沒來過!”
說完這句話,虎哥再一句話沒多說,飛快跑走。
等他們走后,二叔看向我,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道:“去屋里把炮仗都搬出來,別人家都放炮仗了,咱們也不能閑著啊。”
我下意識的就轉身要去搬炮仗,可腳步剛一動我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回頭:“臥槽,等會,二叔,你剛才那手是啥?!”
二叔一笑:“我可是清潔工,你不會以為我就只會那點拳腳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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