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隆華府的樓盤一共就三期,已經賣出去一期了,第二期也在預售,第三期正在興建。”
我稍微思慮片刻,說道:“靜姝,這兩天你去查一下興隆華府的施工隊都是哪家的人,還有鋼筋水泥之類的供貨商都是哪幾家。”
陶靜姝點了點頭。
胖子琢磨片刻,嘿嘿笑道:“明哥是想從下游廠商開始搞起是吧?”
我既沒否認也沒承認,而是繼續安排道:“胡三,你去查一下買興隆華府房子的人都有哪些,然后列個名單給我。”
稍頓,我又叮囑道:“對了,別忘了盯著陳默那邊,一切以那邊為重,別的事情查的慢一些也無所謂。”
胡三點了點頭:“我明白,明哥。”
方針已經定下,自然也沒什么好多啰嗦的了,所有人立刻開始做事。
三天后,上面來濠江查案的人走了,也就在他們走了后的第一天,陳默手下的人立刻找上了門來,四海廳,青玉廳,均有人去找茬。
我們自然也沒閑著,濤子帶上紅偉紅櫻等人上了豪峰號賭船圈錢,老馬阿彬他們駐守,胡三和陶靜姝也都已經把我讓他們調查的事情給查好了。
興隆華府樓盤最大的下游供貨廠商是一家東粵的水泥公司,叫‘金工建材廠’,這家場子主要生產水泥,但也生產鋼筋混凝土沙子石灰等,自興隆華府項目興建一來,它都是最大的供貨廠商。
“東粵惠州……”
金工建材廠在東粵的惠州,距離濠江也很近,開車的話,途徑青州,不用倆小時就能到濠江。
琢磨片刻,我給高澤宇打去電話。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
“老高,是我。”
高澤宇很是詫異:“明哥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呵呵,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稍頓,我隨口問道:“最近怎么樣?”
高澤宇淡淡道:“嗯……還好吧……我最近一直在江洲陽州這邊守著呢。”
合盛集團在李朵的帶領下,可并沒仗著厚重的家底就原地踏步,而是一直在向外擴張。自李朵當家到現在,東粵21市,除了我老家青州以及地位特殊的深州,其余十九個市,堪稱遍布合盛集團的場子。
不過地盤并不是打下來就行了,還得能守住,更得制造價值,不然打下來也是累贅,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就是這么回事。
高澤宇現在干的事就是駐守,鉆研,盈利,同時還得跟本地的勢力保持住一個平衡的關系。
混江湖,圈地盤,不是說一定要把一個地方的所有幫派勢力都消滅,那也不現實。做大的同時,留下一些小魚小蝦的反而更好,如此一來,很多臟活都能讓別人去干,上面要是嚴打了,也可以直接把這些小魚小蝦的踢出去擋災。
合盛集團的事,即便我不去特意關注,也總會傳到我耳朵里一些。畢竟這些事在東粵也并不是什么秘密,道上人盡皆知。
“明哥呢,你最近怎么樣,聽說你跟濠江的陳家懟上了?”
我笑了笑:“是啊,這不是需要你們的幫助了嗎。”
高澤宇愣了下,隨后笑道:“明哥有事直說就是,只要我能使得上勁,我絕不含糊。”
我笑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給人做個局……”
我不在寒暄,直言道:“合盛集團,現在惠州那邊誰是把頭?”
高澤宇道:“還是江虹,惠州那邊沒換過人。”
這我倒是有點意外,江虹可是李朵上位的支持者之一,到現在為止,她的位置竟然沒動過,這里面難道有什么事情嗎?
見我沒說話,高澤宇問道:“明哥是想在惠州設個局?”
我道:“沒錯,江虹這個人,可靠嗎?”
高澤宇道:“嗯,江虹在惠州經營五六年了,在惠州道上基本是說一不二,這樣吧,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聯系你。”
“好,多謝了。”
“明哥客氣了。”
時間不長,一個陌生電話打到了我這里。
“江把頭?”
“葉先生。”
我跟江虹畢竟不熟,實在沒什么好寒暄的,便直奔主題的道:“麻煩江把頭幫我查一下金工建材廠的情況,我這邊準備一下,明天就過去。”
“哦?”
江虹疑惑道:“這個金工建材廠得罪了葉先生?”
我淡笑道:“嗯,算是吧。”
但凡幫陳默的人,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自愿還是強迫,都算是我的敵人。
“好的,葉先生來惠州之前,我會把金工建材廠的資料都準備好。”
我到了聲謝:“麻煩了。”
當天,把濠江的事情都給了嵐姐后,我便直奔惠州而去,同行的有胖子大熊燕子以及商務部安保部的一些兄弟。
我是深夜出發的,到了惠州后已經是早上了。
剛到惠州地界,我便給江虹打去電話,問清楚她的位置后,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惠州市中心的一家四星酒店,我見到了江虹。
見面后稍微寒暄了兩句,我便直奔主題的道:“江把頭,金工建材廠的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
江虹隨口說了下金工建材廠的情況。
簡單來說,在惠州,金工建材廠是唯一一家資產過五億的私營建材廠,員工將近兩千人。廠子的股東有三個,但這三人都是一家人,其中占股最多的人是張大奎,他也是金工建材廠的廠長,另外的兩位股東,一個是他弟弟,一個是他妹妹。
說白了,金工建材廠就是他們一家子的家族企業。
張大奎的妹夫,弟媳,包括他自己的老婆,都在場子里掛職,他的很多親戚也都在廠子里當差。不過場子的話語權,那是緊緊攥在他張大奎的手里的。
了解了基本情況后,我問道:“這個張大奎有沒有什么弱點?”
聽我這么問,江虹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他不愛賭……倒不如說,他對賭是深惡痛絕,在他還小的時候,他爹因為賭博,把他媽給賣了。后來他弟弟染了賭,被他吊在廠房里三天三夜,那可是他親弟弟啊!”
言下之意,想算計張大奎,賭肯定是沒戲,還是趁早想別的辦法吧。
我沉思片刻,問道:“他弟弟現在還賭嗎?”
江虹詫異的看著我:“我剛才的話,葉先生沒聽懂?”
我笑道:“聽懂了啊,張大奎不沾賭,他弟弟沾賭。”
江虹一臉的無語。
我一笑,抬手招來了燕小七。
“燕子,交給你個任務,把張大奎他弟弟趕到籠子里。”
想了想,燕小七眼睛猛然一亮:“明哥,咱要組‘殺豬局’啊?!”
我淡笑一聲:“正好檢驗檢驗你這段時間學了點啥,可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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