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程丹去了辦公室，一進來卻發現嵐姐也在，李偉聰和陶靜姝也在，他們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
我問嵐姐：“有啥事？”
嵐姐也問我：“湯凱解決了？”
相視一笑，我道：“現在是事情連著事情，忙得是腳不沾地啊。”
從昨晚到現在，那真是太忙了。先有嵐姐的事，后有去青玉廳找茬的事。今天，從起床開始，面見瓊小姐，抓千，現在程丹也來談事。
嵐姐笑了笑，對李偉聰還有陶靜姝交代道：“就照剛才商量的辦，你們去準備準備吧。”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點頭，又跟我打了個招呼，隨后離去。
我心里好奇他們要干什么，但沒問，而是樂呵呵的邀請程丹落座，并跟嵐姐解釋了一下：“丹姐是過來談長輝建材的事。”
我們三個都落后，程丹率先道：“時間有點急，我就長話短說了。”
我道：“應該的，丹姐盡管說就是，這方面，你是內行，我們是外行。”
程丹死板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后便不再閑扯，開門見山的道：“是這樣，長輝建材的事情，我已經擬定了一個方案出來，你倆看一看。”
說罷，她從公文包里拿了份文件出來。
我接過，沒看幾眼便交給了嵐姐。
嵐姐接過，看了幾眼后，苦笑道：“丹姐，這些東西，我們也看不懂啊。”
文件里都是些數據案例之類的，再有就是企劃書，收購協議，等等等，這些東西，我們又哪看得懂。
程丹也干脆，用白話說道：“長輝建材公司，爛掉的只是高層，只是鄒楷，框架完整，前景不錯，中層干部的組成人員也算優良。”
“綜上所述，投資長輝建材，是筆很劃算的買賣。當然，我所說的投資，并不是直接拿錢去投，要用些別的方法。”
重點來了。
程丹喝了口水，繼續道：“我的計劃是，先以鄒楷為首的長輝建材高層。”
嵐姐皺眉：“具體怎么個方法呢？”
程丹推了推眼鏡，淡淡道：“長輝建材目前涉及到好幾起官司，而這些官司他們之所以能贏，是仗著老百姓好欺負，請不起好律師。當然了，這跟他們買通了上層人物也有關系。只要我們手握長輝建材謀害員工的罪證，并幫助因故去世的員工家屬請好律師，扳倒他們，不是不可能。”
我有點沒聽懂：“這個‘罪證’從哪來呢？”
程丹看向我，久久無言，眼神逐漸變得有些……無語。
連嵐姐都有點無語，拍了拍我的胳膊，說道：“你忘了秦哥是干什么的了？”
經她這么一提醒，我可算想起來了。
秦哥號稱左道魁首，消息最是靈通，只要秦哥想查的事情，就沒有他查不出來的。
程丹道：“任何事情，只要真實發生過，必然會留有痕跡，鄒楷他們不可能把任何事都處理的干干凈凈的，我會通知余清，讓他派人調查這件事。只要證據充分，那些護著鄒楷的高層，想來也并不敢太護著他。”
我連連點頭：“嗯……對，有道理。”
程丹又道：“據我們上次考察時所得，目前，長輝建材還欠了銀行三千萬。只要鄒楷及多數高層落網，一段時間內長輝建材不能償還銀行欠款，那么長輝建材就會被收為銀行所有。”
“銀行是不會去經營公司的，他們會將這家公司轉手賣出去……這時，我們就可以出手了。”
程丹當著我和嵐姐的面算了筆賬：“原定，我們投資兩億或三億，控股百分之四十。但這么做的話，我們只需出資五千萬左右，便可講長輝建材收為己有。”
我聽得瞠目結舌：“差距這么大？”
程丹搖了搖頭，并道：“差距當然不會真的這么大，畢竟……”
她推了推眼鏡，繼續道：“我們，不會白白為你工作。”
我：“呃……”
程丹道：“我會安排團隊幫你做成這件事，也會安排團隊幫你順利接手長輝建材，價格方面，我只收你成本價……”
稍頓，程丹寫了一個數字遞給了我。
我接過看了看，暗暗咋舌，真夠貴的。
程丹又道：“投資生意，固然盈利高，但周期也比較長。一個投資案，從開始到結束，半年一年，還算時間較短，兩年，三年，都算正常。如果是幫你做投資，長輝建材這筆生意，對你不劃算，對我們更不劃算。”
“如果是這么操作的話，我們有得賺，你也有得賺。”
我揚揚眉，我當然也清楚以我們的關系，程丹不會坑我。
“那……丹姐，長輝建材的事，就拜托你了。”
程丹點頭，篤定的道：“兩個月內，你的名下就會多一家建材公司。”
我笑了笑：“這事交給丹姐辦，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程丹怔了一下，難得的笑了笑：“我手上本來有兩個案子，一個十五億的并購案，一個二十億的投資案，今天公司出了事，一家制藥公司要拆分開賣出去，這筆生意，也在十億以上。”
我詫異的看著程丹，不明白她為啥要跟我說這些。
程丹見我沒懂，又說：“公司內，只有十億以上的案子，才會經我的手。”
我頓時被她噎的沒詞了。
長輝建材這筆生意，拿出那么多錢搞定，對我來說不亞于傷筋動骨抽筋扒皮，可在程丹那，這只是一筆看不上眼的小生意嗎？！
嘖嘖，秦哥的興華投資真是有錢啊！
“不過，你放心，我會指派有經驗有能力的人幫你做這件事的。”
程丹恢復到了死板的面色，并將桌上的文件等一一收進了公文包，隨后又拿出了一份合同。
“簽字吧。”
我揚揚眉，直接簽了字，并道：“費用的事，我這兩天就打到你們戶頭上。”
程丹擺擺手：“合同上雖然寫了三天內交定金，但如果你手頭緊的話，事后再說也可以，畢竟都是小錢。”
我翻了個白眼：“丹姐今天是來我這炫富的？”
程丹板著臉沒理我，話鋒一轉，說道：“我建議你，現在可以轉換一下國籍。”
我愣了下：“怎么說？”
程丹道：“難道你想讓長輝建材直接掛在你的名下？這樣一來，如果長輝建材出了什么事，你可是第一責任人，想躲都沒法躲。”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
程丹又說：“轉換國籍后，最好在境外成立一家公司，然后再在濠江這邊成立一家公司，并用濠江的公司，去收長輝建材。這樣一來，真出了什么事，濠江的公司可做緩沖，在緩沖時找好替罪羊，如此一來，出了任何事也不會找到你頭上。”
“如果你真有做金融的打算，那你還要走很長的路。”
我一邊點頭一邊感慨，金融業，真他媽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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