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
嵐姐面上涌起一層復雜的神色,顯然還在猶豫。
我開口道:“嵐姐,你欠陳默的,早就已經還清除了,可比一而再再而三的勉強自己呢?”
嵐姐為他陳默做過多少事了?
是,嵐姐是孤兒,是陳家收養了她。
可嵐姐已經為陳家賣命十多年了。
這么多年來,嵐姐不知道受了稍稍苦,不知道多少次命懸一線,更不知道為陳默創造了多少利益。
難道,這些,還不足以報答這份情?
現在嵐姐明顯有些不想再受陳默控制了,卻依舊有些猶豫,這個關頭,我恨不能趕緊把她拉上來。
但我也知道,這里面的事,只有嵐姐自己想清楚才行,所以我只是勸,并沒有逼迫她。
“總歸是有些……為難,算了,再看看吧。”
我苦笑一聲:“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嵐姐也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挽了下發絲,她感慨道:“這就是我的命。”
我:“……”
嵐姐又說:“我的一切,都是陳家給的,如果哪天陳家要把這一切都收回去,我還給他們也就是了。”
我嘆口氣,沒在多言,而是問道:“既然你不想脫離陳家,那現在又為什么要扒掉陳默安插在你身邊的釘子呢?”
嵐姐面色變得更加復雜起來。
“青玉廳跟的承包合同快到期了,我聽說……陳默要用我,和葡京賭場做個交易。”
我一愣,有點沒聽明白:“交易?什么交易?”
嵐姐苦笑一聲,點了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我皺眉道:“到底什么交易?”
嵐姐幽幽道:“要讓我嫁給賭王的二兒子。”
我先是一愣,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默啊陳默,嵐姐為你們陳家,那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現在,你他媽還想用嵐姐這個人去跟賭王做交易,你他媽怎么不去死呢?!
最主要的是……
賭王的二兒子出過車禍,不禁下身殘疾,就連腦子都壞了,成了個傻子。
就因為青玉廳的承包合同,你他娘的要讓嵐姐去嫁給一個傻子?!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
嵐姐是個重感情的人,也是個特別軸的人,她認準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也正因為此,所以陳家的事情,陳默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勉強嵐姐。
這次,嵐姐一番常態,我既感高興,也好奇原因。
現在,一切都說通了。
我就說呢,以嵐姐的性格,怎么會想對陳默做這樣的事呢?
原來,是他媽的這么回事!
“陳默的事,就交給我好了。”
門門道道理清楚后,我淡淡說了一句,也點了根煙抽上。
“千明,別沖動。”
嵐姐看向我,眼神深邃。
我一笑:“放心吧,我怎么會沖動呢,肯定不會沖動的,真的,我,一,點,都,不,會,沖,動!”
最后一句話,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里擠出,一說完,一股火從我肚子里,直沖天靈蓋,把我腦袋都給燒了!
“操他媽,我非弄死他!”
我抬步便向外走去。
嵐姐一把拉住了我,正色道:“千明,這是我自己的事……”
我置若罔聞,背身以對,我已經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弄死沉默!
嵐姐又道:“千明,我和陳家,終會了斷,我想憑自己的本事去做這個了斷,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即便是你,我也不想,一但有人幫了我,我會覺得我始終欠了陳家什么,我再也不想欠他們任何東西了!”
我心頭一震,回身看向嵐姐。
嵐姐一笑:“我是認真的,而且,為了和陳家了斷,我已經做了不少準備……起碼,是從聽說了這件事之后,我就開始做準備了。”
“今天這件事,就是我的準備之一,所以這事,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我深吸口氣,想著平復下心頭的怒火,但卻怎么都平付不了。
“好。”
應了一聲后,我向外走去。
嵐姐道:“千明,你別亂來。”
我揮揮手:“放心,我是去找聰仔。”
事實上,我確實是去找李偉聰的。
葡京賭場,停車場,一輛貨車旁。
我抽著煙,敲了敲貨車的鐵門。
不一會,李偉聰從里面打開門,并看向我:“怎么了?”
我抽著煙,朝貨車車廂里努努嘴,問道:“交代了嗎?”
李偉聰搖搖頭:“還沒。”
我跳上車子,淡淡道:“交給我吧。”
說罷,我便不由分說的走向車廂里端的工具箱。
我挑了把小刀出來,然后走到了張先生面前。
這會,張先生其實并沒受什么傷,顯然,李偉聰還沒來得及把他怎么樣呢。
我把玩著手里的小刀,淡淡道:“你可以選擇說,也可以選擇不說,我不會停的。”
張先生怒道:“你們到底想讓我說什么?”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沒出千,我沒出千,我沒出千,你們怎么就是不信呢?!”
“陷害我,栽贓我,不就是因為錢嗎,我把錢還給你們就是了,你們……”
他說了什么,其實我完全沒聽見。
我把玩了一會匕首,接著拍了拍張先生的臉。
這一刻,他不是什么張先生,他是陳默。
我獰笑一聲,拿著刀子放在了張先生的小母手指頭上。
沒有預兆,沒有話語,手起刀落,很是干脆利索的一刀。
“咔——”
小拇指被我一刀切下。
“啊——”
張先生立刻慘叫出聲。
但,還沒完,遠遠沒完。
我面無表情的拿著小刀,又瞄準了他的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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