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束權力……”
我喃喃自語的念叨著,同時想著秦墨所說的種種可能性。
張椿,到底會不會用秦墨所說的方法呢?
不,其實這并不是我該關心的。
從集體利益出發,我應該關心自己怎么在粵州站住腳跟。
從個人方面出發,我應該關心李朵在張椿收束權力的過程中會不會受到傷害。
應該不會吧,畢竟張椿還想著傳位給李朵呢。
我正想著,旁邊秦墨突然道:“喝點酒嗎?”
我一愣,看向秦墨,正看到他從程丹的手上接過了一瓶汾酒。
“秦哥想喝,我就陪秦哥喝兩杯好了。”
秦墨點了點我,笑道:“狡猾。”
喝著酒,吃著菜,沒一會,桌上的涼菜便已經有幾個空盤了。
菜雖然多,但量都不太大,四個人吃起來,快得很。
一邊吃我們一邊在天南地北的聊天,從桌上的菜,聊到八大菜系,又從菜聊到了八大國酒,接著又聊到了字畫上。
其實這些方面的東西,我是一點不懂,大多時候是秦墨在說,我只是個聆聽者。我還在想,要是胖子在這的話,大概能跟秦墨聊到一塊去,胖子雖說也沒太多的見識,但他愛看書啊,用他的話說,他這輩子已經看了幾千本書了,年南海北,他都能聊上一些。
“秦哥,咱說回合盛集團的事。”
因為心里一直想著李朵的事,到涼菜快吃完時,我到底還是問道:“張椿在收束權力,你說……林溪穎,或是李朵,這兩人會不會有危險?”
秦墨看了看我,笑道:“你真正想問的是李朵吧?”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以秦哥的情報網,我和李朵的事,指定是瞞不過您啊。”
秦墨和我干了一杯酒,隨后道:“你要是問我林溪穎的結局會如何,我會給你個肯定的答復,李朵嘛……我真不知道。”
我一怔,拿起酒杯敬了秦墨一杯酒,并說:“還請秦哥解惑。”
秦墨跟我干了一杯酒,隨后道:“林溪穎在張椿那,結局一定會‘好’!”
好?!
我深深皺眉,不恥下問:“怎么個好法?”
秦墨淡淡道:“有句話叫‘愛之深恨之切’,你聽說過沒有?”
我點了點頭:“能理解。”
秦墨道:“林溪穎對張椿未必有男女之愛,但絕對有父女之愛,或是兄妹之愛。不管什么愛吧,反正是深愛,恰恰因為林溪穎對張椿的這份愛那么深,那么厚重,所以她對張椿的‘恨’才會那么扭曲。”
“這要換成個不認識的人,就換成你葉千明好了,你對林溪穎做出任何事,她林溪穎都不會恨你,她只會直接殺了你。”
“這人啊,都是感情動物。能傷到心的,恰恰都是住在這顆心里面的人。沒住在里面,你拿什么去傷人家的心呢?”
秦墨這番話,對我而言真可說是醍醐灌頂!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并說:“張椿知道林溪穎對他的感情,所以對林溪穎會很放心,所以他手中的刀,永遠不會落在林溪穎的身上。”
秦墨擺擺手:“要說以前,那不見準,張椿豈是一般人?但現在,張椿正在收束權力,而對他最有用的人就是林溪穎,所以他絕對不會對林溪穎做什么。”
我點了點頭,又道:“反過來說,張椿并不放心李朵,因為李朵對他而言,沒有所謂的‘愛’。”
秦墨點了點頭:“可以這么說……林溪穎和李朵最大的區別就是,前者是個孤兒,她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當張椿對她好時,張椿就是她的一切。李朵不然,李朵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也知道張椿只是他爹娘曾經的朋友而已,她對張春是心存感激的,這是肯定的,可感激也只是感激而已,不是全部。”
我懂了。
倒了一杯酒,我往秦墨那邊舉了舉:“多謝秦哥解惑。”
秦墨擺擺手,和我干了一杯。
這時又有人來上菜了。
之前是八道涼菜,這次則是八道熱菜。
廣式乳豬,脆皮燒鵝,八寶冬瓜盅,香煎芙蓉蛋,糖醋咕嚕肉,白灼蝦,蜜汁叉燒,煙筒白菜。
我們繼續邊吃邊聊。
我這邊的正事基本聊完了,這時候我才想起,我還沒問問秦墨這次來粵州是干嘛的呢,他要是有什么生意,沒準我還能參與一下。
“秦哥,這次來粵州準備待多久?”
這話,我問的算是比較含蓄了。
秦墨想了想,神情忽然變得有些黯然。
不過,很快他便淡然一笑,并說:“情況不理想的話,可能十天半月。情況若是好的話,會待個兩三個月。”
這話,明顯透著股吊詭。情況好,十天半個月完活了,何必多待?情況不好,反而應該多待,為何只待十天半個月就走呢?
我皺眉道:“在這粵州,可著整個東粵乃至是兩粵地區,還有什么事情能難到秦哥?”
“呵呵,葉兄弟,不瞞你說,這件事,已經瞞了我十來年了。”
秦墨神色更加黯然,雙目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哀傷之色。
我心里一動,說道:“秦哥,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話,我絕不推辭。”
秦墨給我倒了一杯酒,隨后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隨后說道:“葉兄弟,其實我之所以叫你過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算是我的不情之請吧。”
我就知道!
我跟秦墨的關系,說遠不遠,說近也沒多近。
要是攤開了說,我倆也就是幾面之緣,外加有過那么一兩次合作,就僅此而已!
為什么秦墨表現的似乎跟我很親密的樣子呢?
原因在于,他是中間人,坐中間人,哪個不是八面玲瓏?
別說我們已經接觸過了,就是沒接觸過,剛見面,他也能表現出一副跟我很熟悉的樣子。更遑論,秦墨這個人本身就很有親和力,跟他接觸,真讓人如沐春風。
“秦哥有事但說無妨,只要是我葉千明能幫得上忙的,我肯定不遺余力!”
秦墨點了點頭,和我干了一杯酒,隨后從懷中拿出了錢包。
就在我好奇他要干嘛的時候,秦墨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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