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荷官開始發牌,發牌時他并沒什么動作,但開牌的時候……
莊家牌,閑家牌,都在荷官面前。
他先是掀開了閑家牌,一張黑桃9一張梅花4,合計3點。
隨后他去開莊家牌,第一張牌,紅桃a,第二張牌……就在開第二張牌時,他拿牌的手往前一推,同時手上有一個‘搓牌’的動作。
牌開,一張方片5,加上先前的紅桃a,莊家牌合計6點。
閑家3點,莊家6點,雖然是莊家贏,但差值卻并不對,我賭的差值是5點,而現在的差值只有3點。
閑龍寶,莊龍寶,賭的不是輸贏,而是差值,只要差值不對,就是輸!
頓時,剛才還老板長大哥短的眾賭客,紛紛朝我投來憤怒的眼神。
中年荷官滿臉的可惜之色:“老板,不好意思,這把你沒中。”
我嘴角一勾:“誰說沒中?”
中年荷官示意了一下兩副牌:“閑家3點,莊家6點,差值為3點,老板你賭的可是差值為5點。”
我冷哼一聲,站了起來,伸手把莊家牌拿開,隨后手在鋪著藍布的賭桌上搓了搓。
所有人均是不解的看著我,看我的眼神就仿佛在看神經病,唯獨那中年荷官面色猛地一變,一把扣住了我的手。
“老板,你想干嘛?!”
他冷冷看著我,眼中滿是威脅之意。
我獰笑一聲:“你說干嘛?”
話音一落,我猛的一推,卻見藍布桌面上,突的被我頂出了一張牌!
“媽的,你以為你出老千我沒看出來,莊家牌本來是這一張,開牌的瞬間卻被你給換了!”
話音落下,我沖周圍的賭客大吼一聲:“場子出老千,不讓咱們贏錢,干他們!”
別人可能還沒反應過來呢,但我身后兩個銳隊的兄弟就等著這一刻呢,我話音剛落,他倆已經竄上了桌子,一人撲倒了一個荷官,拳頭仿佛雨點似的往荷官臉上落去。
場子其實已經盯上了這邊的異常,一發現有人打起來了,立馬有好幾個人跑了過來,想著制止混亂的境況,但此時再想制止,豈會容易?
本來大家的情緒就在憤怒的邊緣,無非這股憤怒是沖著我來的,現在我揭露是荷官出老千,那些人的怒火自然而然的會往荷官身上發泄。
頓時間,桌上的賭客全都對著地上的倆荷官發泄起來,等看場子的幾個人趕過來,一下子便加入了戰團。
我嘴角一勾,贏錢可不是目的,鬧事才是!
“荷官出老千,不讓贏錢,這就是家黑場!”
“輸錢的人,你們都是被坑了!”
“大伙還愣著干嘛,干他們啊!”
賭場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輸了錢無處發泄的人。
輸了錢的賭鬼最想干的事是什么?
賴賬!
現在有這么好的賴賬機會,他們會不把握?!
一開始,只有我所在的一張桌子鬧起事來。隨著我幾嗓子吼出去,兩桌,三桌,五桌,可以說每張桌子上都有人拍案而起,大吼著‘出老千’之類的話,和場子里的荷官經理等打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二樓都亂了套。
而在這混亂之中,我抓著黑桃k,飛快退到了邊緣位置。
點了根煙,我滿面笑意的看著場中的混亂,指著斗爭最激烈的位置道:“你說那塊會不會死人?”
黑桃k橫了我一眼,面色陰沉的道:“別忘了,今晚之后,嘉世就是你的,這種亂局,對你也有影響。”
我看向他:“你腦子是不是糊涂了,嘉世什么時候是我的了?”
嘉世要真是我的場子,我肯定會手段柔和的搶回來。
可惜,嘉世并非我的場子,我根本不用在乎手段是否柔和,更不用在乎場子的名聲是好是壞。
而且,還有一點……
“現在要的是速度,我可沒閑情跟幾個小嘍啰耗在佛州。”
看向黑桃k,我笑了笑,又道:“你不也說了,就算擒下了你,也并沒打亂你們的計劃。你們手里的牌還有不少呢,我又怎么能在佛州耽誤太久時間呢?”
黑桃k面色變了變,看了我好一會后苦笑一聲:“只是隨意幾句話都能讓你心生警惕,看來,我說話得小心些了。”
我笑意更深,隨后指著一塊地方道:“你看那邊,嘖嘖,真慘……哎呦,你再看那邊,你的人好像被人砍了,嘖嘖,賭鬼發起瘋來,真狠啊。”
正說著,我手機響起。
拿出手機,我隨意接起電話:“喂?”
“明哥,中控室這邊已經被我控制了,我已經知會楊軒了,他這會去賭場了。”
我輕描淡寫的道:“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給胖子打了個電話:“你那邊怎么樣?”
胖子回了我四個字:“風平浪靜。”
我嘴角一勾:“看來貴賓廳那邊的人沒把嘉世的事放心上。”
胖子嘿嘿一笑:“主要是他們不知道明哥已經到佛州了。”
我道:“這樣,你繼續留在貴賓廳那邊,讓大熊和紅偉去嘉華酒店,然后讓紅櫻去嘉慶那邊,我這邊半小時內能完事,完了我讓阿軒和胡三去接應紅櫻。”
胖子道:“那貴賓廳這邊不用再防著了?”
我冷笑道:“你帶些人去找那邊的人談判,就說黑桃k在我們手上,有他們黑刀的老大當人質,貴賓廳他們敢不老老實實的讓出來?”
胖子道:“行,我這就約他們出來吃飯。”
別說,我現在也有點餓了。
“嗯,成,一會我帶黑桃k過去吃飯。”
掛了電話,我看向黑桃k,問他:“餓不餓?”
黑桃k冷冷盯著我:“你要用我當人質?”
我道:“皇冠酒店的飯菜很不錯,今晚你是有口福了。”
黑桃k冷哼一聲:“沒用的,就算你用我當人質,他們也不會讓出貴賓廳。”
這時正好楊軒帶人沖了上來,我眼睛一亮,伸了個懶腰后對黑桃k說道:“這邊差不多大局已定,要不咱倆現在就去貴賓廳那邊?”
黑桃k沉著臉道:“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就算有我當人質,貴賓廳你也得不到,除非……你真有心放了我。”
我跟他勾肩搭背的下樓,并說:“佛州這邊你以前來過嗎,這的釀香菇真是一絕,正好皇冠酒店就有,一會我請你嘗嘗,還有豬舌頭,這道菜算是我最愛吃的佛州菜了……”
他說他的,我說我的,這場景,正應了那句話,驢唇不對馬嘴。可偏偏我倆還能聊得下去,這點真挺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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