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來醫院的人,到底是誰呢?!
我正不解時,醫生掀開我的被子,解開了我身上纏著的紗布,然后問了我一句:“刀口疼不疼?”
刀口?
我皺眉道:“印象里,我好像沒中刀。”
醫生抬頭看了我一眼:“手術留下的刀口。”
原來是這個。
微微起身看向小腹,卻見我小腹上有兩個刀口,一道刀口在小腹上面一點點,有拇指那么長。還有一道刀口在小腹左側,那個刀口要小一些,這兩道刀口都已經被縫合上了。
我感覺了一會后說道:“不是太疼。”
醫生點點頭,然后說:“疼的階段已經過去了,不過那時候你還在昏迷當中。”
說起這個,我不由問:“我昏迷了幾天?”
醫生算了算,伸出三根手指:“不算白天醒過來的那次,你已經昏迷整整三天了。”
竟然昏迷了這么久。
也不知道現在道上是什么局勢了。
醫生又說:“脾臟,胃部,兩處內出血,以后要注意了,不能飲酒,不能抽煙,不能吃辛辣的東西。”
我納悶道:“怎么會內出血呢?”
醫生一邊給我上藥包裹紗布一邊說:“受到劇烈撞擊,就算外表看上去沒什么事,身體器官卻不會沒事。”
聽他這么一說,我想到了曹龍打在了小腹以及后腰的兩拳。
要是他不戴指虎,這兩拳我受下來還沒什么,但偏偏他戴了指虎。
當時也正是這兩拳讓我覺得最疼,至于后來挨得那些打,都被我肋骨承受了,所以肋骨斷了三根。
“對了醫生,我眼睛沒什么事吧?”
醫生點頭:“你眼睛沒什么事。”
我古怪道:“那怎么之前我看不清東西?”
醫生道:“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跟你內出血有關,跟你運動量過大也有關。”
聽他這么說,我徹底放下心來。
他說的什么內出血臟器受損,我都能接受。要是眼睛有事,那我可接受不了。
醫生給我的傷口換藥包扎之后便走了,并說白天的時候會來給我打針。
等醫生走后,我問瑤瑤:“那天救我們的人到底是誰,你知道嗎?”
瑤瑤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詫異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醫院的?”
瑤瑤道:“是……是嵐姐告訴我的。”
這么說來,救我的那些人也跟秦嵐有關系了?
“現在幾點了?”
“三點多。”
我點點頭,接著干咳一聲:“扶我起來,我去個廁所。”
瑤瑤愣了一下,從床底拿了一個跟澆花用的水撒差不多的東西。
我皺眉道:“干嘛?”
瑤瑤道:“你現在不能下床。”
說著她就撩起了我的杯子,接著很熟練的就把我的褲子給脫了下來。
這……
處理完了這事,我對瑤瑤道:“你先去休息吧。”
瑤瑤不敢看我,小腦袋點了點,邁著小碎步跑到了病房角落的沙發區躺了下去。
我看了那邊一會,不由自主的長舒口氣。
沒過多久,我便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我醒過來時,胖子濤子都在吃飯,看到我醒了,倆人都從床上走了下來,一塊湊到了我旁邊,七嘴八舌的一通問。
我被倆人問的頭疼:“我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倆人聽我這么說,方才放心下來。
我看了看倆人,反問他們:“你們呢,你們怎么樣?”
胖子沒什么事,基本都是皮肉傷,濤子的傷勢要嚴重一些,但也沒太嚴重,就是雙臂骨裂加尾椎骨錯位,反正都比我受的傷輕。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曹龍主要就是盯著我下手,而我之所以受傷過重,多是拜指虎所致。
閑聊幾句之后,胖子問我:“明哥,那天救了咱們的人,你知道是誰不?”
我緩緩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應該跟嵐姐有關。”
濤子一臉的恍然:“原來是嵐姐安排人救了我們。”
胖子皺眉:“但不對啊,嵐姐怎么會知道我們遇到埋伏了呢,畢竟,那伙人出現的也太及時了,這說不過去啊。”
我想了想:“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好了,我大哥大在哪你們知道嗎?”
倆人都搖了搖頭。
我左右看看,沒見到瑤瑤,又問他們:“瑤瑤在哪?”
倆人又搖了搖頭。
我又問:“這幾天道上是什么狀況,曹龍還干什么事了沒?”
濤子和胖子對視一眼,隨后濤子道:“明哥,道上風平浪靜,好像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我納悶道:“確定?”
胖子插話道:“確定,這幾天胡三大熊他們都在查曹龍有什么動靜,但查來查去,得到的反饋都一個樣,他就握在四眼的場子里,跟個王八似的!”
這很不對勁,且不說曹龍這么安靜合不合理,單單說我出了事,花老三總不至于這么安靜吧?!
我一邊沉思一邊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們吃飯去吧。”
把他倆從我病床上趕走后,我依舊琢磨著局勢,同時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感覺不是那么疼了。
就是骨裂的幾個地方,以及胸口肋骨骨折的幾個地方,還是疼的比較厲害。
傷筋動骨一百天,沒兩三個月,這身傷估計是好不了了。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病房外面傳來敲門聲。
我以為是瑤瑤回來了,便道:“進來。”
進來的確實是瑤瑤,不過在瑤瑤身后還跟了一個人。
那人五十來歲的年紀,一米八左右,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腳上則套著黑色皮鞋。即便這人已經上了年歲,可走起路來依舊虎虎生風,給人一種磅礴之感。
向臉上看,國字臉透著威嚴,重眉透著莊重,環眼則顯露豪情。
看到他,一切疑惑迎刃而解!
我就說呢,青州有誰能救我,又有誰有能力救我,原來是他,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心下種種念頭閃過之間,我由衷道:“多謝顧爺仗義相救。”
顧爺,顧北。
“哈哈哈!”
顧爺仰頭大笑一聲,在我病床邊上坐了下來:“這樣,你欠我的人情,就該心服口服了吧?”
我一愣,隨后不由想起以前跟顧爺談事的時候他說讓我欠他一份人情的事。
“顧爺,真算下來,我已經欠你兩個人情了。”
顧北擺擺手:“還是一個。這次救你,對我來說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稍頓,顧北笑了笑又說:“只能說你有一個好女人啊。”
我不解的看著顧北。
他朝我一笑:“沒明白?”
我點點頭,示意確實沒聽明白他的話。
顧北拍了拍我的手:“救你的不是我,而是秦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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