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明哥!”
所有人齊齊舉杯,一個個都朝我看來。
我高舉手中的半瓶酒:“別人有事沒事我不管,一會,進去多少人,出來還得多少人,剛才我們吃的都是涼菜,出來,我們吃熱菜,干!”
所有人紛紛大喝一聲:“干!”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把各自僅剩的酒水干了。
“嘩——”
濤子把啤酒瓶摔碎了一半,手里拎著半截酒瓶站起。
有的人效仿,有的人則從衣內抽出鋼管短刀之類。
看到有人拿刀子出來,我叮囑道:“下手有個輕重,別鬧出事來。”
幾個拿刀的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點頭:“明哥,我們知道。”
我第一個朝場子那邊走過去,在我的身后是將近二十號人。
進場子時,因為場子外表是賓館,在前臺這邊也是留了人的,他一看到我們,登時站起:“你們……”
不等他說完話,大熊竄了上去,蒲扇般的打手直接印在了那人的臉上,接著拎著他的腦袋往墻上一撞,就這一下,那人以不省人事。
等把那人放下后,大熊察覺到我在看他,他撓撓頭,嗡聲嗡氣的道:“明哥,我控制著力道呢,他死不了。”
其實我倒不是怪大熊,而是被他給嚇了一跳,這家伙不愧是綽號叫‘熊’的人,是真有一股子悶勁,那可是一個人,他竟然一只手就給提起來了。
“沒事。”
跟他說了一句,我側頭看向胖子:“知會紅櫻,讓她開門。”
胖子道:“我已經跟紅櫻說過了。”
目前,紅櫻正帶著兩個老千在場子的內部。
南城這邊的場子,要是在里面沒人的話,外面的人強往里闖還真不太好闖。
當我帶著大伙走到場子門口時,門口的大鐵門正好打開,蛤蟆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顯然沒想到迎面會碰上我,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連忙把門開到了最大:“明哥。”
拍拍蛤蟆的肩膀:“辛苦了。”
隨后我從他身邊走過。
到了場子里面,這里倒是挺熱鬧,起碼有一兩百號人正玩得不亦樂乎。
側首看看胖子,我道:“確定過這里有多少人看場子嗎?”
胖子點頭:“就二十來人。”
我點點頭,一揮手:“動手。”
話音落下,大熊帶著人從我身后沖出,見桌子就砸,見人就打。當然了,還不至于對普通客人下手,這個見人就打指的是那些發牌的荷官和沖上來礙事的人。
隨著大熊一馬當先的沖將上去,我身后的十幾號人也紛紛叫嚷著沖了上去。
頓時間,整個賭廳人仰馬翻,尖叫聲不斷,叫罵聲不停,喊喝聲一聲緊過一聲,至于那些砸東西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看了看亂作一團的賭廳,胖子在我身邊連連搖頭:“可惜了,那些可都是錢啊。”
濤子白了他一眼:“心疼個鬼,明哥都說了,場子里的東西,除了現金,咱們什么都不要。”
聽著身后兩人的念叨,我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有些臟能洗掉,有些臟洗不掉。”
這句話還是嵐姐說給我的。以前我不太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隨著經歷的越來越多,我已經逐漸明白了這句話里的道理有多么重要。
去賭場賭錢,這種‘臟’輕而易舉就能洗掉了。打架斗毆,這樣的‘臟’也能輕輕松松洗干凈。但要是殺人放火辦賭場,這種‘臟’洗一輩子也洗不干凈!
我幽幽道:“現在我們不會碰賭場,以后我們也不會碰賭場。”
這話就是說給還留在我身邊的胖子和濤子以及王紅偉聽的,為的就是讓他們斷了開場子的念頭。
回頭看看,胖子和濤子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王紅偉看向我,明顯有點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種安心感。
“媽的,誰敢來這鬧事?!”
就在這時,樓上辦公室打開,一個大光頭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曹龍的鐵桿心腹,名字叫什么我倒是不知道。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面色立即一沉。
“葉千明!”
我朝他一笑,并點頭致意。
他從樓上直接躥了下來:“當面對你笑背后捅你刀,葉千明,你夠陰的?!”
話音落下,他輪起拳頭朝我打來。
“濤子別動,保護好胖子。”
眼見濤子要動手,我攔住了他,接著掃出一腳,正踹在那光頭打過來的拳頭上。
乍一接觸,一股勁道順著我的腳底板直接傳到了我后腰,我不得不放下腿,稍稍后退了一步。
怪不得能成曹龍的心腹,到底不簡單。
“再來!”
大光頭也驚訝,顯然沒想到我能接下他的拳頭,緊接著扯著嗓子大吼一聲,雙手一出,就要抱我的腰身。
我身子一縮,躲過他的雙臂,同時雙拳如同雨點似的往他小腹上招呼。
大光頭被我打得連連后退,退到了樓梯口,再無可退,他正要反擊,我腰身一轉,由正面對著他變成了背對著他,還抱著他的一個胳膊,緊接著我身子一矮,借著身位的優勢用肩膀一頂他的腋窩,再接著雙腿蹬地,腰眼一挺,直接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二叔不光教過我馬伽術,還教過我摔跤,不過摔跤我練得不多。
我會的摔跤動作不過三招,過肩,抱腿,背摔。
這三招里面我用的最好的是抱腿摔,剛才我為什么能閃過大光頭的雙臂從而貼近他給他來了十幾拳,就是因為我用了抱腿摔的前半招。
抱腿摔講究身子壓低,雙腿則成‘弓箭步’的樣子移動,用專業的說法叫‘擦地’。
抱腿,過肩,都在這家伙身上用過了,還差最后一招背摔。
等那大光頭爬起來,我半點喘息的功夫都不給他,擦地一用,只兩步就繞到了他背后,更是用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身。
大光頭驚訝的看著我:“你怎么……”
我冷笑一聲:“你以為就你會摔跤?”
剛才這家伙要去抱我,其實就是要對我用摔跤里的‘過胸’,正是因為看出了這點,我才把我會的幾個摔跤動作都用在了他身上。
“你給我出去!”
我雙手抱著他的腰身,腰眼用力,雙腿一彎,他整個人都被我甩了出去。
其實背摔不是這么用的,而是緊緊抱著敵人的腰身,把敵人牢牢的摔倒地上,但這樣一來我自己也得稍微磕到一些,為了自己著想,我才沒把這招用到老,而是用到一半就把那人甩了出去。
那光頭漢子重重摔在了地上,爬起來后雙目充滿不甘的看向我,接著他沒在硬找上來,而是轉頭跑了。
我著實沒想到他會跑,側首道:“濤子。”
濤子答應一聲,第一時間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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