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中的這一份地圖,秦壽便知哈撒這是有備而來,算準了他一定會出兵拯救百姓。
但是哈撒恐怕沒有想到,正是因為他的這一張地圖,改變了秦壽大軍進攻犬戎的想法。
在這張地圖之上,星羅棋布的繪制著犬戎各部的位置。
并且還標注了一些部族的實力,這給予了秦壽十分完善的情報。
秦壽發現,除了古老的犬戎五部之外,只有三四個如同哈噶部這樣的大部族才有能力組織起幾十乘。
而在經歷了一場大敗之后,犬戎許多部族便只剩下他們養殖的戰馬與牛羊,還有之前攻破鎬京之后從周地送回來的奴隸。
除此之外,這些部族留守的勇士數量大多有限。
如此一來,秦國根本不需要大舉入侵,只需要一支精騎,便完全足以踏破犬戎大多數的部族。
秦壽沒有懷疑這份地圖的真實性,就在哈撒離開之后,他騎馬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而后向白毅吩咐道:“寡人將率領騎兵攻打犬戎各部,拯救那些陷落犬戎的子民。
寡人的大將軍,綿諸就交給你了。”
秦壽的話音落下之后,白毅略微有些皺眉的說道:“君上,孔祭酒有言: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君上你不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壽已經擺手說道:“這一場戰爭并非是正面與犬戎決戰。
整個秦國,沒有人比寡人更懂游擊!所以,這一次還得寡人親自領兵。
嗯,最后一次…”
仿佛是擔心白毅不放心,秦壽最后還補充了一句。
他也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今后絕對不再以身犯險。
白毅的嘴角一陣抽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秦壽不知道第多少次說這樣的話了!
但是白毅知道,身為臣子只有進諫與規勸之權,沒有約束君王的權利。
并且,白毅也非常清楚,整個秦國確實沒有比秦壽更出色的統帥了。
等到敲定了何時出兵之后,秦壽又找來了祭酒孔儒。
這一次復土之戰,他帶著自己的學生跟了一路。
也不知是因為這幾年教書育人變得溫和了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的年紀即將步入老年,所以體力有所下滑。
在這一場場戰斗之中,他已經不再像是前幾年那般生猛。
但是他所培養出來的弟子卻是個個勇武善戰,讓秦壽都有一種想要讓孔子替自己練兵的想法。
但是最終還是掐滅了自己這個小心思,轉而向孔儒請教道:“我大秦剛剛收復了周西之地大量的土地,將來不久還會有近百萬的國人帶回來。
寡人需要一些替寡人治理這些土地與百姓的賢士,不知祭酒有推薦的人選嗎?”
孔儒聞言之后雙眼都開始放光,隨后毫不客氣的推薦了十幾個弟子。
秦壽聞言之后笑著說道:“這些可都是祭酒的弟子,你這么向寡人推薦,難道就不怕寡人誤會你這是在以權謀私嗎?”
孔儒絲毫也沒有遮掩,十分坦誠的開口說道:“正所謂舉賢不避親,就算是自己的親眷,只要他擁有足夠的才能,也能夠推薦給君王。
若非是臣下身兼學宮之重任,恐怕還要推薦自己,更何況現在推薦的只是弟子呢!”
秦壽聞言之后哈哈笑道:“君子赤誠,孔祭酒如今越發赤誠了!”
隨后秦壽召見了孔儒推薦的弟子,對他們一一進行考教之后,隨后十分滿意的對他們委以重任。
而孔儒也非常高興秦壽對于自己的信任,還主動諫言,表示自己的弟子也可以隨著秦壽一同深入犬戎。
雖然孔儒的弟子學的是駕車,但是在他們見到秦國鐵騎的鋒芒之后,私底下便也練習過騎術。
他們本就是一群學習能力較強的年輕人,又經歷了好幾個月的訓練,這騎術也算是精通。
孔儒將他們推薦給秦壽,秦壽也沒有拒絕。
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拯救被犬戎俘虜的百姓,秦壽需要一些識文斷字的人幫助他收攏百姓。
…
綿諸與犬戎邊境之地的軍羌,作為這里最大的部族,軍羌部的新首領最近有些苦惱。
“該死,這些該死的哈撒,他這是想要干什么…”
“首領,哈撒恐怕是想要與秦人聯手謀反啊,我們應該迅速的行動起來,組織兒郎們時刻待命。
只要大王一聲令下,我們…”
就在軍羌首領一臉怒容之時,一名部族的長者便急忙開口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然而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之時,軍羌首領卻是面色驟變。
他偏頭看了一眼那老者,隨后卻是搖頭說道:“我國經此大敗,各部的損失皆是慘重。
我們此時就算是倒向大王,恐怕也不一定能夠打敗哈撒。
另外,我們曾經幫助古噠噠與大王為敵,如今古噠噠雖然死了,但是卻不代表過去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我們,我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卻是突然間傳來了一群嘈雜之聲。
“敵襲,敵襲——”
隨著嘈雜之聲不斷響起,大地已經開始輕微的晃動。
兩千多名秦國鐵騎,他們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宛如鋼鐵洪流一般聲勢巨大。
軍羌人并沒能夠從戰場之上逃脫,所以他們對于秦人的鐵騎一無所知。
“兒郎們,迎敵——”
眼看著秦軍鐵騎撞破簡陋的寨門,宛如死神一般沖入營寨舉起屠刀,軍羌首領目赤欲裂。
他一邊揮舞手中的武器迎了上去,一邊呼喊著自己麾下的兒郎進行迎敵。
然而還沒有等他沖到近前,一名身穿輕甲,里面套著一層儒衫的青年便看見了。
“咦——”
一聲輕咦之后,那青年認出了軍羌首領的與眾不同。
于是在奔馬的過程中,他十分隨意的彎弓搭箭,隨后一箭命中了軍羌首領的咽喉。
“嗬——”
軍羌首領一手握住自己的脖子,一邊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不遠處的敵人。
他是軍羌新任的首領,還沒有等他收服軍羌的子民,還沒有等他替亡父復仇,結果就這么輕易的死去。
他不甘心,卻又不得不得渾身癱軟在地,而后滿臉痛苦的死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卻見那射殺他的青年縱馬而來,直接從馬背之上翻身下來,隨后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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