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考試結束，確定了江念姿的能力，不比任何人低。
那些原本想要等著看她笑話的，也只能灰溜溜的把尾巴藏起來。
李主任走的時候，親自過來給江念姿道歉了。
道歉特別誠懇，說自己不該小人之心。
其實李主任的為難對于江念姿來說，并不算刁難，江念姿也沒感受到他的刻意針對。
畢竟筆試的題目，是大家統一的。
而最后的實操題，是抽簽決定，所以江念姿很自然地跟李主任說了沒關系。
然后李主任立刻雙眼一亮，順桿往上爬：“那江醫生要到我們醫院來嗎？我可以幫你跟院長申請……”
陸院長沒好氣地咳了幾聲。
江念姿愣了一下，很快拒絕：“不好意思，李主任，我只想待在這里。”
“這樣啊……”李主任心痛惋惜，下一秒，厚著臉皮說道：“那江醫生有時間的話，能不能抽空到我們醫院講課？”
“啊？”
陸院長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行了，趕緊走吧，別待這兒礙眼。”
“嘖，你推我干啥？江醫生還沒答應呢。”
“去去去，我們醫院的醫生，哪兒有時間去你們醫院，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閑呢？”陸院長連轟帶趕，終于把李主任攆走了。
院長辦公室里，只剩下江念姿和杜醫生。
杜醫生想了想，最終還是提出了心中的建議：“院長，要不，把我跟江醫生的職位換一下吧。”
還好他的主任醫師職位還沒徹底公布。
原本打算跟江念姿的一起公布。
他這話一出，江念姿和陸院長同時看向他。
杜醫生道：“今天見識到江醫生的能力，我才知道自己跟江醫生的差距有多大，能力不在年齡，既然江醫生能力遠在我之上，沒有理由我做主任醫師，江醫生做副主任醫師。”
“杜醫生，千萬不要這樣，您在醫院待的時間更久，資歷比我更高，我……”
“行，就這樣。”陸院長的回答，阻斷了江念姿的推脫。
杜醫生滿意地笑了：“江主任，好好干。”
院長都發話了，江念姿還能說什么。
她當然想越走越遠，但她沒想過這個時候爭奪杜醫生的職位。
這讓她產生了一種愧疚感。
杜醫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一板一眼地說道：“江醫生，你要是不舒服，覺得虧欠我了，我們倆打個商量，你以后多指點我醫學方面的事。”
杜醫生很清楚，中醫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永遠學無止境。
只有他醫術越來越精進，才能走得越來越高。
主任醫師的位置，他不想要嗎？
當然是想的。
但他目光沒那么短淺，能力拔高了，以后還愁走得不遠嗎？
與其坐在主任醫師位置上進步緩慢，不如讓出這個位置，讓江醫生好好帶他。
他甚至覺得自己非常有頭腦。
江念姿能怎么辦？
自然是答應了，誰讓杜醫生一把年紀還這么可愛。
就職的事情需要走一定的程序。
這事兒定下來后，江念姿身上的擔子也沒了。
因為陸院長找她，江念姿不想沈程站太久，讓他先回病房了。
從陸院長辦公室出來，江念姿看見了張成效。
他堵在樓梯口。
江念姿看出他態度不善，皺眉從他邊上走過：“請讓一下。”
“我有句話想問你。”張成效冷聲道。
那冷漠的態度，仿佛江念姿求著跟他說話一樣。
她覺得好笑。
“我跟你不熟，也沒義務必須回答你，讓開。”
她態度突然惡劣，不再溫柔，和之前判若兩人，張成效十分不滿。
“你之前是故意在我面前裝溫柔的，對嗎？”
江念姿抬頭看向他，突然覺得，她之前對這個男人的感官是正確的，他確實有點大病的樣子。
“同志，我希望你搞清楚，你不是我什么人，沒有資格質疑我，更不值得我在你面前假裝溫柔。”
說著，江念姿繞開他，準備往另一邊下去。
張成效被她說得惱羞成怒，往旁邊垮了一步，再次堵住江念姿：“你這么假惺惺，不就是看上那個男人身份高，能給你帶來更多的便利嗎？在我面前裝什么高姿態。”
呵……
這都是什么奇葩。
江念姿臉色冷下來，不耐煩地說道：“我看上誰關你屁事，我不看上我對象身份高長得帥，難道看上你這樣一個長得丑還自以為是的男人嗎？真是可笑，麻煩你別擋著我的路，再擋著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江念姿伸手推他。
張成效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念姿，被她說得惱羞成怒，心底的憋屈勁兒一下子沖到頭頂，致使他下意識就伸手去拉江念姿。
江念姿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
見他居然還想攔著她，氣得抬手一掀，打開他的手，再用力把他推出去：“你煩不煩啊。”
在張成效看來，江念姿就是一個柔弱女生。
所以她動手的時候，他甚至沒有閃避。
沒有閃避的結果，就是被江念姿用力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啊。”
滾到最后一道階梯時，張成效痛得發出一聲慘叫。
江念姿傻眼了。
這男人這么弱不禁風？她只是想把他推開，讓他別擋著路。
張成效捂著腳痛得臉色煞白，江念姿看了一眼，眉頭緊皺。
應該是崴到腳了。
江念姿很討厭他，但身為醫生，她不可能對他的情況不管不顧。
萬一骨折了就不好了。
她快步跑下去，本想看看他的情況。
結果剛下去，他張口就道：“江醫生真以為自己找了個有身份的男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你說我要是把這事兒捅出去，江醫生還沒捂熱的副主任醫師職位，還能保住嗎？”
剛來就打架鬧事，她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他明明痛得臉色慘白，腦子里還在想把江念姿拉下水的事兒。
對于得不到的女人，他只想毀掉。
江念姿停下腳步，目光冷冷地看著他。
見他疼成這樣還不忘記往她身上潑臟水，對他的那一絲微弱仁心，徹底被磨滅。
“既然你這么想鬧事，那就鬧得再大一點吧。”
她直接抬腳，踩在他受傷的腳踝處，狠狠地踩下去。
“啊。”又一聲慘叫。
張成效痛得近乎失聲：“我的腳，我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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