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戶弄好之后，他撥了個號碼。
那邊是一道低沉的男人說聲音：“賀總。”
賀聞璟：“賬號發你，錢打過來。”
那人道：“好。”
賀聞璟：“身份證我發給你，新公司的事，盡快落實。”
那人：“關系我已經打通了，就等注冊。另外，可收購公司的名單我已經整理好，都是一些因為資金問題運營艱難的小公司，我馬上發你郵箱，等新公司成立我就去談。”
賀聞璟默默聽著：“嗯。”
聊到尾聲，那人問：“賀總，你什么時候回來？”
賀聞璟：“我現在不方便露面，一切都交給你，我不聯系你，你就別打過來。”
掛了電話，賀聞璟看到卡上多出來的大筆余額，轉手全投到投資賬戶。
他從高中起就在接觸投資圈，十八歲的時候，小打小鬧已經賺了八位數。
只要有本金，他從來不會輸。
處理好一切，他收好自己的電腦，出去找姜直玩兒。
這小子年紀不大作用不少，賀聞璟剛來的時候是討厭這個沒有距離感的小家伙的，但是被他黏習慣了，覺得還挺有趣。
而且每天“爸爸爸爸”的叫著，賀聞璟慢慢也生出一種被需要的責任感來。
逗一逗小姜直，能讓他把緊繃的神經放松一些。
“兒子，過來！”賀聞璟朝姜直招手。
姜直單腳跳著朝他撲過來，賀聞璟伸手抱住。
“爸爸！”
“趴那兒看什么呢？”
“看小螞蟻，他們在排隊！”
賀聞璟走過去一看，果真一長排小螞蟻，拖著幾粒白米飯興奮的往前走。
賀聞璟的人字拖輕輕一戳，飯粒飛出去一米遠。
姜直不解的看著他：“爸爸~”
賀聞璟笑道：“讓他們見識見識世道的險惡！”
姜直：“什么是世道險惡呀？”
賀聞璟把他頂在自己雙肩上騎著馬馬：“兒子，人性本惡，對別人要有戒備之心，不然要吃很多虧的。”
姜直抱著他的頭：“不對，媽媽說的，‘人之初，性本善’！”
賀聞璟：“所以你媽老是吃虧呀。”
兩人沿著門前的馬路慢慢走著，一路走一路聊，直到姜晚的電話打過來。
“你倆人呢？”聲音有些焦急。
“怕我把你兒子拐跑了？”賀聞璟讓姜直給他舉著手機貼在耳朵上。
“回來！”
“送我我都不要，養條狗都沒這么麻煩。”
“賀聞璟你別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怎么能拿我兒子和狗比！”
“都是遭人嫌的小東西。”賀聞璟慢慢往回走。
他以前的生活可以用馬不停蹄來形容。
學業，事業，和周圍的妖魔鬼怪斗法，時時保持著警惕，不夸張的說，他睡覺都想在床邊放一把劍防身！
如此慢節奏的愜意生活，他從來沒有想過，更沒有感受過。
江邊的風吹過來，帶著些水腥味，讓他覺得心曠神怡。
——
晚上的直播，因為有新品上架，直播間掀起了新的高潮。
姜晚給賀聞璟準備了頭套，還有一個變聲器。
他現在不需要在鏡頭前展示產品，但是粉絲想看他，姜晚就把他武裝一番，拉到鏡頭前坐在自己旁邊。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上面兩粒扣子敞著，露出性感的脖子和喉結，坐在姜晚旁邊，偶爾出一下聲。
一件簡單的白襯衣，就算帶著頭套，都給人一種矜貴的吸引力。
“天啦，小哥不去做明星真的太浪費了！快出道吧！”
“怎么會有男人光是露出喉結就讓人欲罷不能？”
“不用看，就這身材比例和肌肉線條，臉絕對不差！”
“小哥，襯衣上鏈接吧！”
賀聞璟呆呆的坐在一邊，悶的難受，卻答應了姜晚，不想反悔。
他覺得屏幕前的女人一定都是瘋了的，居然對著一個看不到臉的男人發情。
姜晚看他坐著發呆，拿過一條平角褲遞給他：“小哥，介紹一下吧。”
賀聞璟拿起內褲，就三個字：“好穿，買！”
“啊啊啊啊啊小哥要我買！”
“下單下單下單！”
姜晚看到訂單又涌進來，拿過另一條女士內褲遞給賀聞璟。
賀聞璟手上掛著蕾絲內褲，眉眼在頭套下面皺成一團，嗓音低沉帶著警告：“姜晚！”
姜晚朝他眨了下眼睛：“介紹呀。”
賀聞璟：“囂張會付出代價的。”
聲音很小，就姜晚能聽見。
姜晚也小聲道：“拜托拜托。”
直播間的粉絲，女性占比百分之八十，當然是賣女性用品更合適了。
賀聞璟手指勾起內褲晃了晃：“sexy,買！”
直播間沸騰了，人數已經飆到六萬。
兩百條庫存，不到一分鐘，沒了！
縱使姜晚已經做好了暢銷的心理準備，還是嚇了一跳，看了看今天的銷售情況，有些慌了：“寶寶們，理性消費理性消費，咱們家產品質量很好，大家不要買得太頻繁了！沒必要哈！”
有網友回復：“囤內褲，我這輩子第一次干這種事，可是真的停不下來啊！”
“誰叫小哥說這款性感呢！”
“小哥哥穿黑色襯衣應該更好看，快去換衣服！”
“對，黑色禁欲，小哥換黑襯衣！”
下面跟風的一大串，甚至開始刷屏，全都要賀聞璟換黑色襯衣！
姜晚興奮得臉都漲紅，帶著討好的口吻看著賀聞璟：“剛好新買了一件黑色的，你去換一下？”
賀聞璟冷冷道：“不換！”
他是模特是主播，不是動物園的猴子！憑什么讓這般女人擺弄！
姜晚桌下的手輕輕的勾了勾他的手指：“拜托拜托啦，今天的在線人數最高了，咱們得想辦法留住。”
賀聞璟：“不——答——應！”
姜晚：“你現在也是半個老板，這每一單都有你的一半，你這是在為自己掙錢，換吧。”
賀聞璟唇邊勾起壞笑：“四六開，你四我六。”
姜晚脫口而出：“呸！”
賀聞璟：“那算了，反正我有吃有住，賺多賺少無所謂。”
姜晚轉頭看向評論區，粉絲們還在刷。
穿黑絲襯衣還不夠，還要看小哥穿西裝，打領帶最好！
現在直播一場差點抵上以前一個月的利潤了，這誘惑真的太大了。
姜晚一咬牙：“四六就四六！”
賀聞璟滿意的站起來。
他這人完全是為了出鏡才穿的白襯衣，下半身還是一條花花的沙灘褲。
這一站起來。直播間直接笑得炸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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